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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荡漾:“终于承认你是gay了?还骗我你是直男。”

幸池觉得自己面前的是一只随时发情的狗,他心里厌烦,流露在眼中神情不耐,这副冷淡不耐的高傲表情显得他愈发吸引人,丹凤眼上挑的弧度像钩子一样。

在场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跟他搭话。

余光看到有人靠近,幸池愈发不耐,越过男人往外走。

大概他神情太冷,气势过于锐利,没人敢拦他,男人也没有。

幸池走出去时就后悔了,他不该来这儿,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该来这儿,这一趟让他对同性恋的讨厌程度又上升一层。

他知道不能以偏概全,不是所有同性恋都这样,任何群体的人都有好有坏,只是他遇到恶心的人比较多,让他对这个群体没什么好感。

但是程亦珩不一样,付承安也还勉强,幸池讨厌谁都不会讨厌程亦珩。

他始终以为程亦珩不一样,同性的喜欢让幸池厌烦,程亦珩不会。

他唯一不会厌烦的同性的喜欢,估计只有程亦珩。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也不代表他就弯了,他试过了,面对里面那群人,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有不耐。

但是程亦珩……付承安发的那些消息。

他不跟程亦珩在一起,程亦珩会跟别人在一起,程亦珩可能会转而喜欢别人,他以后会有男朋友,幸池在他面前会变得不重要,程亦珩可能会变得冷淡,像对待点头之交那样对待幸池,对幸池客气、礼貌,疏离。

无可否认,幸池想到这里愤怒难过,憋闷,甚至还有一点无力。

他觉得自己是直的,无法跟程亦珩在一起,从心底上抗拒,不是抗拒程亦珩,是抗拒自己成为gay。

他直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gay?他不喜欢同性,那么多同性追求他,他都没有动摇,怎么可能弯。

他嘴上说性取向自由,同性喜欢同性没什么,前提是不发生在他身上,发生在他身上后满心抗拒。

他明明就是直的,为什么要他弯?

可是他不弯,程亦珩会难过。

程亦珩会跟别人在一起,会离开他。

他不想跟程亦珩在一起,又不像和程亦珩分开,他觉得友情的状态是最好状态,但……

程亦珩喜欢他。

因为这个,他们不可能回到从前。

幸池烦闷地揉揉眉心,抬脚往前走,走了两步退回来,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他去了一家会所。

这是一家高级会所,幸池以前就知道,不需要人推荐。

半个小时后,一排身穿衬衫西裤的帅哥出现在幸池面前,仔细看这些人或多或少跟程亦珩有些像。

幸池跟服务人员说了自己的条件,这群人就出现在面前,他们的效率很高。

但幸池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的意义在哪儿。

他们不是程亦珩,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什么,看他们一百次也看不出结果。

尽做些没有意义的事,幸池起身要走,要出去时看到一个人,桃花眼、黑发,冷白皮,跟程亦珩分相像。

幸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几秒,还是往外走。

走了几步后,他又走回来,走到那个人面前盯着他看,他要看看自己是

不是对这张脸有感觉。

这个人跟幸池差不多高,因此幸池跟他平视。

个高腿长,唇红齿白,这人算是个条件出众的帅哥,只是幸池看他毫无感觉,哪怕他和程亦珩有些相像。

幸池甚至有些意兴阑珊,觉得他太矮了,没程亦珩高,五官不及程亦珩精致,气质也没程亦珩出众……类其形,不似其神。

幸池不知道怎么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眼尾上翘,漆黑的丹凤眼瞬间明亮,冷冽的表情如冰雪骤消,满园春色明丽。

颇有些云销雨霁,万物复苏的味道。

男生被他盯着本就紧张,男生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自己也算好相貌,只是被另外一个帅哥盯着,竟也有些紧张。

经幸池这么一笑,直接愣住。

“先生,有人找你,他说他是……”

门被推开,幸池看到了来人。说巧不巧的是,来人也穿得衬衫西裤,只是他穿得黑色丝质衬衫,偏休闲。

他的个子很高,体态修长,衬衫西裤显得他愈发个高腿长,腰以下全是腿,站在那儿,背着外面的光,身上一股贵气。

好像刚从哪个晚宴下来,来抓他不听话妻子的世家公子。

白皮黑发,长腿瘦腰,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不清。

幸池还保持着和一个男生面对面站着的姿势,只是他的目光已然落到门外,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去,看起来和他对面的帅哥交流得跟高兴。

他面前立了一排帅哥,个个腰细腿长,白衬衫黑西裤,恍似批量生产。

程亦珩从门口走到包厢里,包厢内的光照清了他的面容,面容清新俊丽,举手投足透着矜贵,将周围的鹤衬得黯淡起来。

幸池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儿,在这儿看见他又不是特别意外。

他穿着衬衫,应该是刚参加完某个活动,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赶了过来。

幸池先是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再意识到眼前场景的荒唐,他下意识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这儿,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怎么跟程亦珩解释?

他闭上了嘴,感受到周围的古怪气氛,以及自己面前这排人、服务人员隐晦却好奇地打量,皱眉开口:“你们出去。”

他让这群人出去,当然不包括程亦珩。

转瞬包厢内只剩下他跟程亦珩两个,幸池侧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自进来后一言不发的程亦珩攥手举过头顶、按在沙发上。!

第53章

动作带着点气怒的味道。

幸池从未见过程亦珩这样,气压低沉,浑身透着股燥郁的气息,不复平日的温文尔雅。

幸池被他震住了,忘了挣脱,也挣脱不开。

程亦珩将他两手压着举过头顶,膝盖插进他的腿间,气息沉沉地制住他,像是一头暴怒的兽。

好像气极了。

不像有的人越生气声越大,话越多,程亦珩越生气话越少,一言不发,稳稳地压着幸池,眸色深暗。

幸池挣了一下:“程亦珩,你干嘛,放开我,有事说事。”

这个姿势怎么说。

“你来这儿干嘛?”程亦珩问,“找他们想干什么?”

问到点子上了,幸池怔住。

程亦珩松开他一只手,触上他的下巴:“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了吗?哪个跟我比较像,对哪个更有感觉?”

他两指蹭着幸池的下巴,指尖在幸池肌肤上摩挲,语气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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