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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打算离开,季盛清倏尔抓他的衣袖。

“洗手间。”高泓笑笑说,转身之际,瞅了一眼傅明蕴,希望他好好加油。

傅明蕴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冷然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笑意。

离开包间,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外面天色已黑,山路不好开,他去前台给他们开房间。

“一会儿傅明蕴与一个叫季盛清的男生来开房,你就说房间都没了,给他们开一间房。”高泓悄咪咪塞点钱给前台。

男人与男人之间谈恋爱,简单直接粗暴,没必要弯弯绕绕。

“傅先生没安排,我们不能收。”前台果断拒绝。

“我跟你傅先生是一伙的。”

“高先生,我们先进去请示傅先生。”

隔了五分钟,前台跑回来,说:“傅先生的助理说可以。”

“看吧,我就说我跟傅先生是一伙儿的,还不信。”高泓得意地笑了一声,但转身之际,心里莫名不痛快,烟瘾犯了。

想到傅明蕴今晚准备了烟花秀与篝火晚会,这俩人独处一室,感情必然会升温。

看着门口忙碌的工作人员,他左思右想许久,将手里的莓果干吃得一颗不剩,出去将车挪了个位置,开到隐秘的角落,想看看情况。

万一季盛清不喜欢,说不定他还能控制场面。

导师与孟自津相谈甚欢,而傅明蕴见季盛清有些无聊,想借此与他交流,增进感情。

人刚坐下,话还没说出口,季盛清立即站起身,淡然一笑:“老师,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我爱人去洗手间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傅明蕴静坐在座位上,深邃的眸子望着季盛清离去的背影,苦笑地捏捏眉间。

季盛清喜欢高泓,这么说,高泓在骗他?这可是赔本买卖。

空荡的洗手间里,季盛清缓步踏入,却听到有人在隔间里说话。

“听说有人出钱让傅先生跟一个Omega睡同一间房?”

“嘘,你别说出来,想死啊?”

“切,整个庄园都是傅先生的,傅先生哪会答应?这皮/肉生意做到老虎头上,你干嘛不应我,傅先生不会是……答应了吧?”

……

清幽干净的洗手间里,水声哗啦作响,季盛清定在原地,心里极力想撇清对话里主人公的身份,但他们的讨论声震耳欲聋。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被锁了,明天再来看吧。

求求海星,么么~

第56章 我想进去

洗手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沉闷至极,灌进鼻息。季盛清怔怔的,丢了魂,缓步走出洗手间,迎面碰到正在门口等他的傅明蕴。

走廊光线通亮,傅明蕴伫立在光与暗之间,神色不明。顶级Alpha的压迫感如山般压在季盛清身上,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这是天性使然,纵是季盛清不服,也只能硬撑。

他勉强维持自如,笔直地站在傅明蕴面前问:“他把我送给你,还是卖?”

傅明蕴眇起那双冷眸,语气多了几分冷然与无奈:“有区别吗?”

“你给他什么好处?”季盛清的瞳仁微沉,紧紧握着拳头,肩头微微颤抖,极力克制体内的疯狂,“我想知道。”

“事业?”傅明蕴同样不确定,因为这件事的受益者,无非是高泓那间气息奄奄的公司有了起色。

听到这个理由,季盛清的眼里压着黑沉沉的冷厉,胸膛如千万把刀狠狠刮,五感变得僵硬钝化。

回想起这阵子,他总是以各种方式与傅明蕴相遇,而高泓更是莫名其妙爽约,今天还把他扔在荒郊野岭的景区里。

他垂下眉眼,雪亮的茶色眸子藏在深黯的冷漠中,止不住喷涌出来的烦躁与恼怒,走到傅明蕴面前,伸出手,不疾不徐地说:“有烟吗?”

“不生气?”傅明蕴有些诧异,凛冽的眸子微微漩动,挪开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会愤怒。”

季盛清没应他,呼吸渐渐沉重,隐忍的面廓紧绷,朝傅明蕴身后走去。

“高泓在耍我。”傅明蕴缓声道,破开了两人的屏壁,“我想教训他,你想吗?”

草地上,工作人员们早已在中央广场,搭好篝火高架。高泓躲在草丛边,身上被蚊子咬出一个个包。他烦闷地挠痒痒,但痒得发狂。

双脚已蹲麻,他站起身,动了动腰,踢踢脚再甩甩手,目光忽地与草丛上坡的两名西装男子对上眼。

他知道他们是傅明蕴的手下,于是,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殊不知,一道黑影从眼前晃过,麻袋精准地套上他的脑袋,视线彻底陷入黑暗。

他奋力挣扎,四肢如灌上千万斤重量。此刻,至少有四个人定住他的四肢,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如何嘶吼,始终无法逃离牢牢的桎梏。

时间如冰冻般,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无聊。高泓嘶喊大吼,静谧的四周里,无人给予他任何回应。

他能清楚地感觉四肢被人捆绑在松软的床上,呈一个“大”字形。

“叮咚”的门声打断高泓的怒吼,他像被定住,竖起耳朵听,隐隐听到窸窸窣窣的纸袋声音。

“妈的,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傅明蕴的好兄弟,我们关系很好的。得罪我,你就是死路一条。”高泓朝那不知名的人大吼大叫,愤怒地扯动手中的铁链子。

他平时与人为善,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唯一得罪的只有季家,还有之前被他揍了一顿的高庭。

还有谁?

正神游天外,思考对方是何方神圣,冰冷的刀刃划过裤子,划开他的衣衫,将衣服刮成碎片。

“你放开我,死变态,有本事决斗,你个王八蛋,绑了我,想做什么?”高泓怒吼骂人,忽地一只手冰凉的手抚上他的双脚,将他弯曲,固定在空中。

“我靠,不会是器官买卖吧?兄弟,有话好好说,我给你钱,我的器官不值钱的,都老化了。”高泓彻底慌乱,四肢上的铁链被晃得发出响亮的声音。

面对这种无法逃离的困境,他选择求饶,先逃过一劫再说。

“嗡嗡”的仪器声响起,那冰凉的手指,湿漉漉的,在他后面反复涂抹,高泓瞬间如炸开的惊雷,四处弹跳。

“死变态,不许碰我,我给你钱,再碰我,我跟你没完。”

眼罩忽然被人掀开,天花板吊灯闪着绚丽的光,十分刺眼,让他无法适应明亮的光。

那张冷漠森森的脸浮现在高泓面前,高泓惊愕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高泓垂眸望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厉声骂他:“季盛清,你疯了?”

“对。”季盛清冷语回应他,眼眸如盖上一层冰冷的霜雪,“我上次说过,你惹我生气,会怎么样?”

他的话顿了顿,满是冷厉,缓缓靠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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