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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红包，林南青看着面前的红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倒是成北，一下子将两份都接了过来，把林南青的塞进了他手中，说了这两天以来唯一一句像儿子对父亲说的话：

“谢了，老成，新年快乐！”

于是林南青便也跟着说了句：

“谢谢叔叔，叔叔新年快乐。”

成忠点点头，让刘姨开了瓶红酒后说道：

“刘姐，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两个厨师走了，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吃年夜饭，倒也不显落寞。

当林南青晚上躺在成北床上的时候，已经明显喝得迷糊了，不然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躺在成北的胳膊上，将自己缩进对方怀里，在翻身的时候甚至抬手将胳膊搭在了对方的腰上。

小狗特征表现的如此明显。

通宵点灯的习俗让成北能够清晰地看见老师被酒意蒸腾发红的耳朵，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怀里的小狗主动说话了。

“谢谢你，小北。”

“谢我什么？”

成北不是在逗他，在自己看来，这些都是一个主人，应该对自己的小狗负起的责任。

“回家、年夜饭、红包、原谅我、接我、陪我、抱我......”

成北听见他一样样数着，眼瞧着是越来越离谱，却没打断。

“从来没有过......”

“嗯？”

“我从来没有过这些，被人带回家，记住口味，给我新年红包，在我做错事之后原谅我......”

小笨狗又把自己刚刚说的那段话重复了一遍。

林南青这样孤单着长大的孩子，即使已经是个合格的大人了，却还是被一点点糖果就能哄走。

此刻的林南青才真正放下了老师的身份，安稳地窝在在主人怀里，说着小狗心事，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想来应该是哭了。

成北想抬起他的脸，他便顺从地抬头望着他。

满含泪光的眼睛亮晶晶，成北看到过无数次对方盛着水的眼睛，却第一次在里面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真诚。

他听见小狗问道：

“明年还可以接我回来吗？”

成北帮老师轻轻擦掉眼泪，低下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用自己最柔软的语气和心回应道：

“好。”

第40章 疤痕

春节眨眼就过完了，林南青也不太好意思在松林公馆长住，过了初三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初四那天他正准备着节后的相关工作，就听到门口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就看见少年背着个大包站在他家门口。

“老师，我毕业论文有点问题来问问你。”

两个人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问也应该问他自己的导师。

林南青被他弄得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成北从自己的大包里拿出了电脑、ipad，紧接着是洗漱用品，然后是睡衣和一套换洗衣物。

就这么一天天一点点地往林南青家搬，直到出了正月十五，林南青的书房里满地都是成北的乐高和3D立体拼图，有时候他在电脑前工作完恍惚着站起来，都怕自己一脚将少年辛辛苦苦拼出的半成品给踩坏了。

可是满屋都是成北的东西，偏偏没有调教用的道具，唯一一条从前放在林南青这里的项圈也被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了，要不是林南青偶尔会拿出来擦拭，只怕早已落满了灰。

两个人做爱的次数并不比从前少，甚至更多，但成北总是和新年前一天的晚上一样，动作更重，羞辱的话却少了。

林南青偶尔情难自禁，巴巴地望着成北，喊他主人，然后就会被成北翻过身子，赏那白嫩的屁股几巴掌，紧接着便是从脊背上落下的，一连串的吻。

吻让林南青心动，可真正刺激他的却是那来之不易的几巴掌。

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学了点坏，巴掌印明晃晃地浮在屁股上，他还扭着腰把自己往对方的手里送。

闷哼变得甜腻，直激的人想将他打哭，再也提不起骚劲儿勾人。

于是成北下手的力度便一次比一次狠，巴掌声盖过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呻吟声又盖过巴掌声。

事后，成北什么也不说，靠在床头，林南青便乖乖地爬过去给人舔鸡巴，高潮过后的身子还酥麻抽搐着，胳膊都要没什么力气撑在床上了，小舌却依然勤勤恳恳，绕着阴茎打转儿，顺着上面青筋的脉络一点点舔上去，将成北腹肌上的精液都舔舐干净才罢休，也不管那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然后忠诚地张开嘴给对方看，又咽下去。

成北眯着眼看他，小狗脸上写满欲求不满似的，可挨打时的哭声又那样真切，存了心让他心疼然后草草结束。

在小狗身上吃了哑巴亏的主人有些气不过，便一把拉过刚咽下精液的小狗跨坐在自己腿上，就着臀缝间未干的液体再次插了进去，也顾不得拉着对方去卫生间漱口，就吻了过去。

双手掐着对方的屁股在自己身上起伏，时间久了，成北忍不住喘息，然后拍着小狗的腰让他自己动。

林南青抬起身子，又闭着眼睛坐下，嘴里尽说些在成北看来勾人的话，可也不过是将“主人”二字翻来覆去地说罢了。

身体里涌出的施虐因子让成北想抽一条皮带将对方的小穴抽肿，让对方哭到喘息不过，然后他再就着鲜艳糜烂的入口狠狠操进去。

让对方疼，让自己爽。

可成北闭了闭眼，便想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那天他带着怒意，将对方的屁股都抽出了血痕，然后一抬腿就走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忍着疼痛穿上裤子去买药的。

或许对方也并没有去买药。

小狗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屁股上纵横着几道深深浅浅、狰狞可怖的疤痕。

作为施虐者，看见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无疑应该让他兴奋。

然而生理上的兴奋终究不能压下心理的怪异感觉，于是他伸手轻轻扶上对方上下沉浮的腰，问道：

“舒服吗，老师？”

第41章 拼图

若要说前几日林南青只是怀疑成北有些不同，那么今日便是彻彻底底地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态度的的确确是不同了。

事情的起因是上午，他正在为上一个项目完成后的论文而发愁，修改了小半天，感到口渴的时候想站起来喝口水，不想成北这些日子留在这儿的那些玩具真的埋下了隐患，他一抬腿，便刮倒了一个立体模型。

他记得那个高塔形状的小屋好像叫什么妖灵小屋，具体出自哪里他也不甚清楚，倒是看到成北已经坐在地上拼了好几天了。

不小心拆家的小狗看着一地碎片茫然无措，蹲下身去试图复原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也是，成北尚且花了好几天时间，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拼好呢？

好在他选择诚实，认命地给成北发消息道歉。

【对不起，主人。】

是下意识的撒娇。

正在外面跟乙方谈条件的成北收到消息，先是看着图片里的满地碎片一愣，然后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