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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萧席觉得可惜,很希望这株植物明天就能恢复生机。
“杨杨。”他小声唤着那株植物,感觉自己跟植物的关系瞬间变得很亲密。
“杨杨,杨杨……”萧席又这么叫了两声,越叫就越顺口,“粉色的杨杨……”
思绪活络,身体也不那么累了。
不知不觉,“杨杨”本人已经洗好了澡,轻手轻脚地握着马克杯走到自己的门前。
喻沐杨心说自己是不是累了,怎么还出现了幻听?
又感觉那几声“杨杨”是从萧席的房里传出来的,伴随窸窣的声音,萧席的房门并没有合拢。
可他真的太累了,没什么窥探萧席隐私的想法,按下门把,又反手关紧了门。
第22章
最近喻沐杨每天下班都会先去医院监督他爸打点滴,自然也就暂时搁置了健身房计划。
萧席倒是每天都去。他和喻沐杨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有种天然的默契,不追究也不再提及。
于是萧席也渐渐淡忘了自己曾开着车冲到医院,又在回家的路上,在很短暂的一段时间里,真心希望喻沐杨可以一直开着车,带领他们俩在外太空驰骋的那种心情。
生活又回到了他希望的那个样子。
和喻沐杨结婚之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每天早上吃好早点出门,喻沐杨才刚刚起床,顶着鸡窝头钻进卫生间洗漱。
晚上回到家,喻沐杨还没从医院回来;每次要等他洗好了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才听到喻沐杨动作很轻地打开家门,利落地换好睡衣去洗澡。
床头的水培荔枝核起死回生,剪掉了即将枯萎的叶片和残枝之后,又长出新生的嫩芽,根茎长高了一截,重新变成萧席很喜欢的淡粉色。
只有单明提,最近总是在萧席的身边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席当然知道他想找自己干嘛,只是萧席并不打算让他如愿。
终于,这么过了四天之后,单明提叫住萧席,问他能不能帮忙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转给喻沐杨。
“麻烦你了。”单明提朝他笑着,皮肤是比喻沐杨还要深上一号的黑色,看上去格外阳光。
“他过几天可能会来,你可以当面跟他要。”萧席有些烦,他又不是喻沐杨的助理,凭什么帮他转交电话?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烦躁可能不是因为这个。
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那也麻烦你了,除了当他的健身教练,我也挺想跟他聊聊天的,我想知道他爸爸的情况,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好像很急……”
单明提根本没有想过萧席和喻沐杨之间有任何旖旎的可能,他默认他们俩是两个不太相熟的朋友,偶尔发发信息那种。
“这几天我老是惦记着他,就希望他一切都好。”单明提一脸担忧地说。
萧席哼了一声,说“没空”。刚想走,单明提又拉住他,不由分说地往他裤子口袋里塞了几片纸。
“我的电话和健身房食品的优惠券,等你有空了,务必帮我联系小喻哦!”单明提小跑着离开,萧席也没有去追。
回到家,把运动服丢进洗衣机以前,萧席忍不住掏了掏口袋。
单明提果然给了他一沓优惠券,应该是健身房给教练的福利;最下面是一张粉红色的便签纸,打开后是心型。
“你好喻沐杨,我是单明提。希望你一切都好,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者有烦恼需要人倾听,请你同我联系,我的电话是……”
一瞬间,萧席的心像被蛰了一下,刺痛过后是长久的酸涩。
他将便利贴贴在了喻沐杨的房门上,隔了一会儿,又走过去摘了下来,连同优惠券一起扔进马桶里。
刷拉拉,什么都不剩了。
他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安慰自己说,我又不是喻沐杨的助理。
再说那个Beta看着也没有多好,不值得喻沐杨奉献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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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杨他爸连续打了五天的点滴,终于罢工不打了。
“我都说了没有事,没有多严重,浪费那个钱和时间干嘛?”喻爸爸安顿喻沐杨,“你每天逼着我来,我才着急呢。我这心七上八下的,总担心你妈一个人顾店会有什么事。再这样下去,食物中毒有没有根治不说,我先犯心脏病了。”
喻沐杨一脸无奈,“人医生给你开了五天药,你这不都打完了嘛。以后你想来打针,人家医生还不收你呢!”
“这样啊……”喻爸爸赧然一笑,“最后一天了就好。主要你妈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我看着也担心呢。”
喻沐杨刚好也有相似的顾虑,田媛叫他周末回家吃饭时的神情不算好看,他越想就越心虚,“爸,你知道我妈怎么了吗?”
“我哪知道呢?”
喻爸爸拍拍挺起来的大肚腩,“我也不敢问啊。以后你结了婚就懂了,想要婚姻进行得下去呀,有时候就得装糊涂,不能太较真儿!”
喻沐杨笑着问他爸,“那你都装了哪些糊涂啊?”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着他的道,笑眯眯地勾着儿子的脖子,“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小羊崽。”,“一肚子坏心眼儿,以后谁要我们杨杨啊?”
喻沐杨的笑容霎时混进些苦,“是啊,谁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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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早上起床,家庭群里已经有几条未读信息,田媛叫喻沐杨晚上回家吃饭。
还特别叮嘱,不要带外人,她只想一家人聚一聚。
喻沐杨答应了,伸了个懒腰,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
家里很安静,他以为萧席有事出门了,等抱着脏衣篓来到阳台的时候,才发现萧席正窝在转角沙发上,捧着书睡着了。
怕吵醒萧席,喻沐杨将脏衣篓留在阳台上,他自己也蹲在那旁边,抱着膝盖,偷偷看相隔不远的萧席。
萧席的皮肤是细腻的嫩白,睫毛很长,眉毛不用修剪,天生就是英气的轮廓。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唇色是浅淡的红。
阳光将他的脸颊照成一种甜蜜的颜色,头发微卷,脖颈细而平滑,薄薄的皮肤下能看到两条青脉蜿蜒,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冷感。
少时,萧席的眉头突然动了动,整个人像从一副18世纪的油画里苏醒,有种跟现实尘嚣格格不入的疏离。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喻沐杨,露出浅笑,“要洗衣服啊?”
喻沐杨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蹭一下站了起来,“啊啊”了几声。
萧席晃晃脖子,坐起身,整个人都沐浴在蜜色的阳光里,“喻沐杨,以后想用什么就用,现在不是我们的休息时间,不用顾虑我。”,“如果我困了,我会自己起来回房间睡的。这里也是你的家,不用这么拘束。”
喻沐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