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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跟林舒月说:“姑娘,我知道你是记者,你在写报道的时候能不能加一句。要是家里有女儿的,一定要保护好她们,要教导她们,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把家里的门窗关好。谁来敲门也不要开,哪怕来的人是认识的。”
见林舒月点头,两口子才走。他们坐上了亲戚离开的面包车。
等车开走了,林舒月才看到面包车的后备箱都装满了行李袋,显然他们并不打算留在鹏城的落脚点了。
林舒月目送他们远去,赵主任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庭审现场他都没有去听,这会儿也理所当然的见不到人。
李伟生站在不远处等他,刚刚媒体围着受害姐妹父母拍照采访的时候他就没上前,林舒月上前的时候他也没跟着上去。
他甚至连相机都没有从包里拿出来。
他怎么想的,林舒月也大概能猜到一点。他是看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林舒月在报道的,他不会也不屑插一手。
林舒月感慨,李明芳说李伟生性子高傲,现在看来,高傲归高傲,却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
撇开性子不谈,有底线有原则的人总是让人很有好感的。
两人一块儿回报社,林舒月的桌子上又多了一叠信件,林舒月坐下将信看了一遍,然后她看到了一封来自台江监狱寄来的信。
林舒月有些惊讶,这些天她受到的信件很多,全国各地的都有,但来自监狱的还是第一次。
怀着这份好奇的心,林舒月拆开了信,还没看,师傅黄强睡眼惺忪地过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信封上面的寄信地址跟寄信人。
随口道:“哟,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放弃啊,许久没有他的消息,我都以为他已经认命了。”
林舒月抬头去看黄强:“师傅也收到他来过的信?”
黄强对来自台江监狱的这封信印象深刻:“收到过。应该说,整个鹏城的记者都有收到过他的信。”
“我收到他的信是在十年前,他写信给我讲,他没有杀害他的妻子,他是冤枉的。但我去查过,他杀妻事实清晰明朗,他的所谓冤枉,也只是狡辩而已。”
“他当年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实行,但他不服判决,这些年一直坚持上诉,现在十年过去了。他还没被执行,我们都讲,他之所以一直坚称自己是冤枉的,还一直上诉,肯定是为了活命。”
黄强说完就走了,林舒月则打开手里的信看下去。
按照黄强的说法,这个叫做郑忠福的杀妻犯十年前给他写过信,且那时候他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那么按照《刑事诉讼法》对于刑事案件的程序有相应的规定。对判处死刑的案件,正常的程序是一审,二审,死刑复核,签发执行令执行死刑。被告人不服的话,可以上诉一次。
但既然十年的时间他的死刑都还没有被执行,那么在他上诉的那一次,肯定是出现了逆转性的证据,因此他才得以活命到现在。
但出现了逆转性的证据了,他却依旧在坐牢。
林舒月现在对这个案子好奇极了。
【叮~~触发关键词,限时任务:一直不认罪的杀妻犯开启,限定时间:7天。】
【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让有罪者伏法,无罪者平反。】
第019章
下班前, 林舒月把这次段陶勇的判决的庭审现场写了报道,结束语她写的是被害姐妹爸爸让她转达的那句话。
次日一早,她没去报社, 而是按照原定计划, 朝着白教授给的配音专家的地址去。已经拿到地址好几天了, 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路过水果店, 她又买了好几斤的高价水果。
这是一个位于平湖区附近的欧式别墅区。
登记完进小区后,入目的就是一个人工湖,人工湖里种着许多荷花, 一条条肥硕的锦鲤在荷叶间来回嬉戏。
湖边杨柳依依,鲜花成簇。每走多少步,便是一个景。
林舒月按照门牌号一家家的找了过去, 终于在进别墅区二十分钟后找到了这位配音专家家里。
林舒月摁响了黑色铁艺门边上的门铃,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便出来了,她没来开门,而是站在院子中央问:“您好, 请问您找谁?”
“您好, 我叫林舒月, 我来拜访柳无双老师,是羊城大学白富安教授推荐过来的。”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林舒月好几眼,这才走过来开门:“林小姐请进, 柳老师之前交代过我, 要是您来了, 直接进来就好。”
林舒月跟着她往院里走。这时林舒月才看完整个小院的景色。
二十多平米的小院子种种满了鲜花绿植, 绿植青翠,早晨应该是刚刚浇过水, 有些花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花香幽幽传入鼻腔,令人心旷神怡。
上了台阶,中年妇女打开门,林舒月跟着进去后,她将门关上。
一进门便是一个玄关,左边是个小房间,此时关着门,右边则是一个小客厅,里面摆着一套棕色系的皮质沙发,大理石纹的茶几上面摆着一个欧式风格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开得正艳丽的红色月季,中间有白色的百合作为点缀。
淡淡的百合香味儿在空中弥漫。
中年妇女带着林舒月走过小客厅,便到了个大客厅,这里的沙发跟刚才那一套米白色的皮质沙发,整个客厅的装饰也跟沙发做了配套。
一个清瘦的老太太背对着她们而坐。
“柳老师,之前你说过的林舒月林小姐来了。”
老太太转过身,她的鼻子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她摘了摘眼镜。
林舒月赶紧笑着打招呼,带来的水果被中年妇女接了过去:“柳老师您好,我是白教授的学生,我叫林舒月。”
老太太笑着道:“你好你好,你就是林舒月啊,老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把你好一顿夸,今天终于是见到人了,快过来坐。小王啊,快去给阿月倒杯喝的。”
柳老师跟白富安是当年一起插队的战友,后来恢复高考后两人都上了首都大学,后来他们的职业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但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都很好。
但林舒月是这么多年里,第一个由白富安介绍过来学配音的学生。
林舒月依言坐到老太太的身边。
刚坐下,王阿姨就端了一杯水放在林舒月的面前,水呈茶褐色,一颗颗麦子在里面沉沉浮浮。
柳老师跟林舒月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北方插过队,那时候没有茶叶,我们这些知青就在麦收后去地里捡麦子,然后把麦子炒熟,用来泡水喝。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习惯喝这个茶。”
林舒月端起大麦茶喝了一口,粮食特有的焦香味萦绕在嘴间:“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