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行的。

“我考虑好了,无论这段婚姻怎么样,就算当时我没得选择,但现在我想继续试试。”文乐知说,“姐,就这样吧。”

得到并不意外的答案,文初静在极度恼怒中迫使自己不得不转换方向,挂掉电话之前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文乐知在山坡上坐了很久。他脑子里很乱,手机切换到通话页面,盯着程泊寒的名字看了一会儿,始终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电话拨出去。

还有三天文乐知就结束学习回元洲了。上次通话还是两天前,程泊寒问了他详细行程,让秘书给他买了机票。

那次他们开的视频,程泊寒看起来不太轻松,时而很深地盯着文乐知,话也说得少。当时文乐知只以为他太累了,还嘱咐他好好休息。挂视频前,程泊寒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文乐知,除了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别的可能。”

文乐知愣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何出此言,但依然傻乎乎回复了一句:“嗯,我知道啊。”

程泊寒便笑了,像逗小孩一样说他“真傻”,又说“记着你说过的话”。

文乐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文初静知道了没什么,但是谢辞知道了,一定不会罢休。 谢辞是没有文初静那些顾虑的。

但这段时间程泊寒始终没有表露过什么,文乐知便觉得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研讨班结束了,先回元洲再说。

当天晚上,文乐知意料之中地接到谢辞的电话。文乐知直接挂断了,回了一条信息,说接电话不方便,有事发微信就好。谢辞便没再锲而不舍打来, 只发了一句 “等你回来我们谈一谈”。

**

返程当天,阿威神奇地出现在文乐知眼前。他这才知道阿威一直没走,就住在附近一个村子里,愣是没被发现。

文乐知也懒得说什么了,看着阿威过得跟个野人一样,难过又好笑。

下了飞机已是深夜。程泊寒来接他,见到人没怎么克制,几乎是将文乐知拖进自己怀里。一个月没见,文乐知还是之前的样子,但程泊寒看起来有些疲惫。

回去路上,程泊寒连续接了两个电话,文乐知从只言片语中听出通达出了问题。文乐知不懂这些,但不妨碍他担心——之前的程泊寒在他眼里无所不能,冷酷强大,现在的程泊寒已经变得有血有肉,会笑会痛。

他连问了几次,感觉不像是程泊寒说的“没事”,便换了个方式问:“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吗?”

“不算棘手,有点麻烦。”程泊寒将文乐知手指抓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揉他的指腹,盯着他的眼睛看,想把这一个月的亏缺都补上。

通达确实遭遇了一些麻烦,内陆港项目牵制了程泊寒的部分精力,但进展顺利,谁也没料到反而是元洲港出了问题。元洲港因地缘优势突出,这几年已经成为东部重要干散货港口,也是通达集团的主线港口。但就是这样一个成熟运营了十几年的港口,在半个月前发往S国的货物中被查出含有酒精成分的饮品,这在当地属于禁运品。为此通达在S国的两条航线受到波及,并被取消相关执照。

程泊寒第一时间赶到S国调查事情原委。然而航线的突然调整、相关人员的失踪,还有当地政府的含糊其辞,都让调查陷入困境。程泊寒斡旋了多方关系,在当地待了一周后,带着“仅是罚款”的最终结果回来。

明面上,这已经达到最大止损,但背后的纠葛远没有这么容易结束。相比于查找疏漏、整顿内部的急迫性,几个大股东联合施压也成为当务之急。

当然这些事,没必要让文乐知知道。

回到盛心,程泊寒让文乐知去洗澡,自己则帮他整理行李。

浴室里的水流声很轻,文乐知洗澡的速度向来很慢。程泊寒不着急,将一件件衣物拿出来,放到脏衣篓里,又把一些书籍放到书房,最后将行李箱塞进杂物柜里。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程泊寒转头看一眼紧闭着的浴室门,走过去,将文乐知的手机拿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地解了锁。

手机蓝屏的光打在程泊寒面无表情的脸上,通话记录、来往信息、浏览记录,都毫无隐藏地呈现在眼前。

唯一让他心底发沉的是文初静和文乐知的一则通话记录,时长1小时12分钟,谈了什么不知道,但绝不会是姐弟间的普通闲聊。又翻到谢辞的未接来电和他随后发来的微信,一丝冷笑从嘴角升起,果然如程泊寒所料。

有人设了一大盘局试图对通达内外夹击,偏偏这时候D国的事情又泄露,抢他的位置也就罢了,还来抢他的人。

D国那件事虽然做得隐蔽,但并非多么完善缜密,深入了查,是早晚能查出真相的。但程泊寒并不在意。他只是打了个时间差,无论是否暴露真相,彼时文乐知都已经和他结了婚,没人能改变这个事实。况且如今文家的命脉捏在他手里,当初文初静是怎么无法抵抗的,如今就同样做不到和他翻脸。至于其他人,更没资格舞到他面前。

文乐知打了最后一遍泡沫,洗掉了,躺在浴缸里彻底泡了个热水澡。他闭着眼想事情,甚至没听见程泊寒进来的声音。

玫瑰精油的香气浸透了皮肤,滑腻粉嫩,让文乐知看起来像一块软绵绵的糖,诱人品尝。

圆形浴缸里再多挤进来一个人也空间富裕。文乐知被人抱坐在腿上,两只细细的胳膊搂住程泊寒的脖子,脸蛋软软搭在对方颈窝,被哄着骗着“一会儿就好” 。

可是怎么可能“一会儿就好”,程泊寒更不会兑现“我慢一点”、“只有一次”这类的话。文乐知呜呜掉眼泪,被弄狠了,两只手抓挠着程泊寒的后背,没什么力气,抓了几把连点儿红印子也没有。

他自己在水里,倒像是被扔在水外的鱼,扑腾了几下便任人宰割。

大概是因为素了一个月,程泊寒有些不知收敛。后来他们又转战到床上,文乐知才后知后觉醒悟,除了素了太久,应该还有点别的原因在里面——比如程泊寒大概还生着文乐知先斩后奏去参加研讨班的气,又或者还有一些文乐知不清楚的事情让程泊寒心生戾气——不然他不会在发泄出来的最后,手掌用了一点力气按在文乐知脸上,带了点狠意,又重复了那句曾经说过的话:

“文乐知,除了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别的可能。”

***

文乐知在复课第二天见到了文初静。文初静是一个人来的,提前没有打电话,直接出现在教研室外。姐弟二人坐在文乐知寝室里,算是正面谈了一次。

文初静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她知道文乐知也不是。所以她只是再次确认了一遍之前电话里谈过的那段话的后半部分。

“任何外在因素你都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