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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停顿一下,脸上神色变了变。

不对,有一件事,文乐知应该是不开心的。

一个月前,在文家和谢家的安排下,文乐知和谢家长子谢辞刚刚举行了订婚仪式。其实最初谢家提出联姻计划时,文初静是不太愿意的,但是弟弟表示跟谁结婚都一样,如今谢家对文家有益,谢辞对文乐知又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这桩婚事便急匆匆定下了。

当时文乐知情绪稳定。但现在想来,他或许不是表面那么平静。

文初静喃喃自语:“订婚……”

只说了两个字,便说不出别的来。

程泊寒立刻懂了文初静的意有所指和怀疑,眼底冷酷一闪而过。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捻了捻,然后很平常地问文初静:“他不想订婚是吗?不开心?”

文初静轻易不把私事往外说,她界限感很强,但眼下也只好实话实说。

“谈不上开心,也并不难过,乐知只是觉得能帮我,能帮上公司,和谁结婚都行。”文初静说完,又犹豫地补了一句,“面上看不出来,但不知道心里……”

“可是再不开心,他也不至于离家出走。我了解他,不至于的。”文初静抬头去看程泊寒,希望自己的想法得到程泊寒的认同,但意外看到程泊寒极冷的面色。

“别着急,再等等。”程泊寒缓了缓神色,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站起来,说,“你先休息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

程泊寒下了楼,雨还在下。他站在酒店廊下抽完两支烟,走进满是寒气的雨幕中。

车在酒店户外的停车场上,等坐进车里,大衣和头发上便沾了湿漉漉的凉气。他摸一把脸,让自己从“文乐知已经订婚并即将结婚”的认知中再次冷静下来。

他从小就知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不急。

40分钟后,车子驶入近郊一处山顶别墅。

这里是程泊寒在D国的一处居所,他其实很少来,多数是住酒店的。自从他大学毕业后,就满世界跑,在哪里都像过客,没有家,没有根,永远都是一个人。

进了门,程泊寒脱了大衣,换了拖鞋。房间里很安静,他离开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有常年不住人的冰冷和阴森。

他踏上楼梯,拖鞋和木质地板接触,咔哒的轻响像是一种讯号,在空旷的房子内扩散。直到这响声在二楼最后一扇门前停下。

程泊寒将冰凉的拇指贴上指纹锁,门立刻开了。他走进来,大门自动在身后关合。

文乐知坐在靠近窗边的一只单人沙发里,两只手抱着膝盖,听到动静后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程泊寒,又把头垂下去。

饭菜还放在桌子上,没动过,只有水少了一些。窗户上的把手平推出去,门上也有破坏过的痕迹,文乐知应该试过很多种离开的方法,但无一例外失败了。

程泊寒走过来,看一眼食盒里已经凝固的饭菜,动手扣上盖子,扔到旁边垃圾桶里。食盒是陶瓷材质的,落进不锈钢的垃圾桶里,在寂寂的环境里传出“啪”一声巨响。

文乐知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程泊寒坐在文乐知对面,双腿分开,两只手交握搭在膝盖上,姿势闲散,但目光却咄咄逼人看过来。

文乐知感受到那股压迫,无处可躲。他脑子里乱得很,至今还不能从这遽变中反应过来,心跳很快,一时无法思考如何应对。未知的危险笼罩着他,让身体和思维都变得迟钝缓慢。

“我什么时候能走……”文乐知攥紧衣角,只问得出这一句他早在被关起来的第一天就问过的话。

“你走不了。”程泊寒也给了他第一天就给过的同样的回答。

第2章 假象

闻言,文乐知终于抬起脸,去看程泊寒。

阴郁的天色使卧室黯淡无光,窗外的寒气被挡在玻璃外面,可文乐知就是觉得又湿又冷又恐惧。是一种不知道过程、也没有结果的恐惧。是一种颠覆既定认知的恐惧。他甚至不知道程泊寒为什么把他关起来。

他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三天两夜,程泊寒说过的话大概一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除了送饭进来,几乎不见人影,也从未做过过分的事说过过分的话。

除了不能离开,文乐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他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恐怖电影里的杀人狂魔、囚禁虐待什么的也没出现。程泊寒对他依然很周到,甚至半夜来房间悄悄给他开过空气净化器。

但他知道,这都是假象。

程泊寒也在看他,目光毫无掩饰,带着一种赤裸裸的残忍和冷酷,像是要把眼前人每一块肌肤都要看清楚。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文乐知鼓足勇气问。

“给你看个东西。”程泊寒缓缓吐出一句话,但他并没有动,视线仍然定在文乐知脸上。

文乐知心头突然一震。

电光火石间,他看到了程泊寒藏在眼底深处的欲望。

****

六天前。

谢辞一早来文家,接了文乐知去机场。他没叫司机,自己开的车,想着路上能和文乐知单独待一会儿。

古文字论坛在全球展演,邀请的是业内大家,文乐知向往已久,在其他国家的几场活动他都去了,唯独D国这一场,入场券紧张不说,D国环境还复杂,刚刚发生过一场武装暴动,是以文初静一开始并不同意他去。

他本来也想着算了,怕姐姐担心,谁曾想同学竟然弄到了入场券。他没犹豫太久,还是决定要去。

说来也巧,姐姐的朋友这段时间正好在国内处理业务,知道此事之后,便说可以帮忙照顾他在D国的行程。文初静得以松口。

姐姐的朋友叫程泊寒,文乐知认识,但谈不上熟悉,是见了面打声招呼就再也无话可说的那种关系。他和谢辞在10月份举行的订婚仪式,正好回国的程泊寒也参加了,还送了一份重礼。程家在D国有业务,顺带照顾一下文乐知,似乎是很顺手的事儿。

他们到达机场的时候,程泊寒已经在等。谢辞快走两步过来,对于让程泊寒等人这件事有些过意不去。

“泊寒哥,麻烦你了。”谢辞很客气,语气带了些恭谨在里面。

文乐知跟在谢辞后面也喊了一声“泊寒哥”,就不再说话了。

程泊寒淡淡地点头,视线扫过谢辞揽在文乐知肩膀上的手,没说别的,招呼助理过来帮文乐知办登机手续。

等待的间隙,谢辞主动和程泊寒聊起来,话题多是围绕着工作,并不涉及私事。谢辞比程泊寒小几岁,虽然交集不多,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好歹能说上几句话。

不像文乐知,感觉和程泊寒完全不是一代人。

文乐知有时候挺佩服谢辞,连程泊寒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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