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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做任何保证。
哪怕残废了,那也是命。
说白了这场战争,代表的就是帝国与联盟,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反正他们一直都是谁也瞧不上谁。
只不过言传旬先看上了联盟里的陆执,让他作为了自己这边的人。为了表现大气,联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言语。
战场上可不分来者是客,只要能打死就绝不手下留情,开始前保证的有命在,那也只是口头保证。
如果意外真的发生了,又能怎么样。
可陆执这边的少将是个撑不起事儿的,被人打到头上了他还在遵循“这样太狠了,对方不会没命也会重伤”,毕竟不是真的战场,有所顾忌应该的,但他们这一方已经有几个人挂了彩,机甲都已经毁了两架。
最后,这场维持了整整一周的实战,以陆执一己之力护住了己方,又耗到对方筋疲力尽而结束。
但他的机甲由于经过不正当的暴力操作,从内里开始崩坏,操控盘失去掌控,从星系返程还没着陆时,便直直地坠了下去。
……
“怎么……”池矜献将那篇报道从头到尾认真仔细地看了两遍,内容详细到都不像是通过外界爆出来的。
可陆执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如今是陆自声唯一的儿子了,如果出了事,联盟是要负责任的。
毕竟他们保证了人身安全这件事。
池矜献的脑子还僵着,根本想不起运转,只喃喃地将话补全了,道:“怎么会这样。”
这时室友终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担忧地凑近问:“怎么了啊小现金,你脸色不太好看。”
池矜献抬头看他,又低头看手机,如此反复几次,表情有点茫然,有点无措,说道:“我害怕。”
“啊?”叶辽看他真的像是被吓到了,忙凑上去用手抚他后背,道,“手机上也没血腥的图片啊,害怕什么?不过还是赶紧缓缓,要是被他们几个看见你被我吓到了,我会被群殴的。”
他故意用比较夸张的语气说话,明显是在缓和气氛。
池矜献笑了笑,但还是能看出来有点勉强。
他垂下眼睫,心道,他应该好好的啊,为什么……
一年多了,这个名字在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很久,说没有记起来过、想过那是假的,可池矜献已经努力不再刻意去想了。
时间久了之后,他确实不会再时常想起,本来以为往后再直面这个人的名字,会好很多。
可池矜献错了,人的心跳、情绪本能是控制不住的,他把从小到大里所有的最喜欢都给了陆执,如今这股喜欢也没有消失。
他能做到不和人在一起,也能做到不和人见面、联系,但做不到遇到今天的这种情况,还能保持心如止水。
而且什么叫生死未卜啊……池矜献手脚冰凉坐立难安,平常有力的心跳此时都像是感受到了冰凉的情绪,突然有些发疼,
他再也忍不住了,打开自己的手机去关注这件事。
也是由此,关于陆家所爆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池矜献全看见了。
他想,陆执不是应该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恰巧此时,下课铃声响起,后两节没课,池矜献抓起书就往外冲。
道:“阿辽,我出去跟家里打个电话,你们先回宿舍吧。”
叶辽忙喊:“你的笔还要不要啦?”
刚才掉地上了一直没捡。
“你帮我带回去。”池矜献回了一句,消失在了教室。
刚刚坐在两人身后的室友听见学生离开教室的动静,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打了个哈欠没看见池矜献,下意识问:“嗯?我的现金呢?”
“滚蛋吧,天天你的你的,大家的ok?”叶辽道,“好像是有事,跟家里打电话去了。”
池矜献确实是给家里打了电话。
当电话那边响了好几声终于被接起来时,不等对面开口,他便焦急地询问出声:“爸,你先别说我没出息,你可不可以帮我去问陆执有没有事啊,”这样说着,他一直强忍着的音色就像是在告诉他最亲的人就在身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因此池矜献的声线突然微哑起来,好像还带上了抹哽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不要他死。如果、如果……那我得多难受呀,我可能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一句话都还没开口说出来的池绥:“……”
“看吧原原,我就说,”池绥在那边对原斯白道,“他看见这个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知道他急你还不说,”原斯白拿过手机,道,“安安,你别怕,也别担心。”
“小爸,找到他了吗?”
池绥:“找到了。”说完为了让人安心一般,他还特别强调了句,“帝国里的言传旬将军亲自去找的。”
—
“将军,那儿!”
破损严重的机甲有一小半都深深地陷进了地面,将树木推倒了数棵,周边一片狼藉。
硝烟还未散尽,血污染了一路。
数十个人遍布在树林之中找人,看到通讯仪上发了定位,他们都连忙从远处寻了过来。
身形挺拔的一名男性闻言朝那边大步走过去,开口问:“人在哪儿?”
“我带您过去。”
离还冒着烟雾的机甲大概两百米远的地方,一个男生模样的人微侧着身子,犹如死了一般趴在地上。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半边脸颊和地面亲密接触。
新鲜血液和无数尘土融合,都已经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身上普通的联盟制服被红色染红,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伤口在哪里。
言传旬到了跟前,皱眉看着陆执,道:“看他还活着没。”
有人蹲下去还没探他呼吸,就发现陆执嘴巴轻动,似是在喊什么人的名字。
他抬头说:“活着呢。”
言传旬嗯了一声,道:“命还挺大。”说完他让人起开,自己蹲下去看陆执,像问寻常人一般地问道,“小子,还能不能站起来?”
只是话落,他眼神就微微变得怪异了起来。
那身制服因为暴力行动,前面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放眼过去只觉惨不忍睹。陆执锁骨稍下的一点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斜着贯穿,血肉模糊了一片。
此时那可怖的伤口波及到了锁骨处,使其白骨都裸.露出来了一些。
可他此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且全身上下都脏成这个德性了,却还有一处地方被保护的好好的。
他制服左胸口的位置别着一枝很小的火红色玫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