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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撒欢,还能撑,说:“我不困。”

陆执声调毫无起伏:“上课要是敢睡觉我记你分。”

闻言,池矜献立马哀嚎出声说:“啊不要嘛,我睡,我这就睡。其实我刚刚就困了,你发现了嘛,我一直打呵欠。”

陆执:“嗯。”

其实池矜献就是想在最后的时间没话找话,毕竟他自认为自己刚才已经将哈欠音效忍得几近无声,按理说陆执应该察觉不到才对,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池矜献怕陆执第二天真的拿出班长的身份,在他打瞌睡时铁面无私地记他分,不敢再放肆地缠着人。

加上他也确实是要困得不行了,又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后,池矜献咕哝一般地说:“哥你也睡吧。四点多了,早安。”

说完,没一分钟,那边就响起了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一声又一声,每次都精准地敲在某人正在跳动的心脏上。

池没心没肺连挂电话都没想起来,就这样睡着了。

陆执睁着过于黑的眸子盯着窗外逐渐泛起的一抹鱼肚白,没动手机。而后,伴着从听筒里传出的几不可闻的呼吸,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七点半的初阳如期而至。易感期不是生病,昨天稳定下来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陆自声早上带着陆湾和艾多颜从医院回来时,陆执将巧用完早餐。

他从餐桌旁站起来把椅子往里推摆放整齐,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单肩挎好,目不斜视地朝外走。陆湾看见他就脸色发白,在陆执经过他们几人身边时,他下意识地靠近陆自声,手抓住了艾多颜的衣摆。

艾多颜也顺势握住了陆湾的胳膊,有些警惕地看着陆执。

可陆执就像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们,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过去一下。

只在走到了陆自声面前了,他才略一垂眸,喊了一声:“父亲。”

陆自声应了,在人就要打开门出去之前,他道:“小执,我不会每天都在家,你收敛一点脾气。”

语气严肃,俨然拿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威严。

“咔哒”,陆执拉开客厅的门,没回头,道:“管好嘴巴,相安无事。”

言罢,又是一声“咔哒”,客厅门关上了。

方守虽然这几天不方便在陆家待着,但每天接送陆执的任务不会落下,除非自己发热期到来了,他才会让陆执一个人,其余时间都是他接送。

此时他就已经像往常一样在别墅外等着。

等人上了车,他顺口:“我看上将刚刚带着陆湾他们从外面回来,他不是易感期?不在家待着这么早去干什么了?”

陆执低头系安全带:“从医院回来的。”

闻言,方守打方向盘的动作一顿。明明对方还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懂了陆执的意思,没忍住轻叹一声,道:“小执,我刚离开一晚上……”

“就算你在,他的下场也会是这样。”陆执截断他话音,语调漠然。显然不想多说昨天晚上的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一定是对方做了什么陆执极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

毕竟大家几乎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了近十年。

方守不再多说,专心开车。

七点三十五分,陆执放好书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后上面顿时显现出了已经通了四个小时的电话页面,并且此时竟然还在通着!陆执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微微抿起了唇瓣。

在他将手机往耳边放时,方守眼角余光瞄到了一眼通话时间都惊了下,张嘴就要问跟谁聊这么久啊,就见陆执突然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池矜献。”

对面应该没应。

陆执又喊:“池矜献。”

“……”

如此反复了将近数十声,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一般,没人应他也喊不烦。方守堪称惊疑地用眼角扫他,要不是开车的时候得保持注意力,他一定得将现在的情况问明白。

可在人想要喊第十一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了,道:“说不定手机没在他旁边呢。”

陆执缄默,回答:“他还在睡。”

“嗯?”方守疑惑。

陆执:“电话那边除了呼吸声,没其他动静。”

方守:“……”

所以他刚刚把手机放耳边不是为了听人说什么,而是为了听别人的呼吸?



池矜献老觉得自己听见了陆哥的声音,但这声音又离得有些远,他心里就想,肯定是梦。

但“池矜献”的名字被一声接一声地轻喊出来,每一声都是陆执那几乎要刻在他基因里的音色,池矜献不可能听错。

五分钟后,他朦朦胧胧记起今天好像才周二,需要上课。

思及到此,池矜献才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成功逃离了周公的怀抱。

恰巧,陆执又喊了声:“池矜献。”

池矜献揉着头发,听见动静还懵然地扭头找声音来源,不清醒地自言自语道:“我是喜欢我哥喜欢疯了吗,怎么大清早听见他声音。”

电话那边的陆执:“……”

和一直耐着心喊人名字时不同,这次,陆执的音色里带上了些无语的意味:“看你手机。”

亏得卧室里很安静,人的声音从听筒里泄露出来也没有被隔绝掉,随着这一点不怎么令人感到现实的指示,池矜献果真下意识去看还在自己枕头上的手机。当即,快达五个小时的通话页面包含着巨大的冲击力传达给了某人。

池矜献震惊,所有还没醒神的瞌睡虫全跑了。

他不可置信道:“陆哥我一直没挂电话啊?!”

看他是真醒了,陆执不咸不淡地应:“嗯。”

池矜献道:“那你怎么也不挂?”

陆执:“忘了。”

“那我……”

“别废话,”陆执忽而打断他,说,“看看时间。你要迟到了。”

“嗯?”伴随着学生都很敏感的“迟到”两个字,池矜献拿开手机确定般地去看时间。

下一瞬间,他绝望的惊呼响彻天地:“啊!怎么都这个时间了!怎么会!!”

感受到他的慌乱,陆执倒是极其镇定,说:“不困?”听语气他好像还带了调侃的意味!

池矜献求饶:“啊哥你别笑我了。”说着他赶紧脱了睡衣穿衣服,说,“哥你是不是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那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哥我先不跟你说了啊。”

挂电话之前,他都没出门呢就开始狂喊隔壁:“小叔——小叔别睡了,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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