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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先生不再推辞,笑着说:“那就麻烦您了,玛丽小姐。”
这位出色的手艺人收拾好东西,向几位年轻的小姐辞别后,跟玛丽一起走出会客室。安妮斯利太太正在外面候着,见了玛丽和戴维斯出来,跟玛丽说道:“玛丽小姐,马车已经安排好,我这就让人送戴维斯先生回去。”
上一周的舞会上,达西先生虽然没有正式向玛丽求婚,也没有向普罗大众多说什么,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向普罗大众宣告些什么。
安妮斯利太太当然知道达西先生対玛丽小姐情有独钟。
事实上,在玛丽小姐第一次来访的时候,安妮斯利太太就已经察觉了达西先生的心意。只是,那时达西先生的感情并不如现在这么明显。
至于现在……安妮斯利太太觉得虽然玛丽小姐还是从前的那个玛丽小姐,达西先生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舞会上的高调行径,俨然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対玛丽小姐的心意。
安妮斯利太太是达西先生一直信任的人,为人谨慎周到,又善于揣摩主人的心思。
她恭敬地请玛丽和戴维斯先生走出屋里,走过前花园,一辆双轮马车停在大门。安妮斯利太太跟玛丽说:“玛丽小姐,您请留步,我去送戴维斯先生上车。”
玛丽脚步停下,狐疑地看向安妮斯利太太。
安妮斯利太太面带笑容,说道:“达西先生在后花园里等您,事实上,他已经坐了好些时候了。”
玛丽:“……”
全世界都在为她和达西先生的幽会制造机会,她要是还让那位先生久等,好像十分不应该。
玛丽移步后花园。
达西先生正坐在后花园的白色藤椅上,身旁的茶几上放置着咖啡和点心,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周围鲜花拥簇。
见了他,玛丽的脚步不由自主放慢。
她放慢了脚步,原本还在低头看书的男人却像是心有灵犀地抬头,见了她,英俊的脸上露出笑容。
达西先生将手里的书合上,站起来。
“玛丽小姐,我可算等到你了。”
达西先生将书放在茶几上,走到玛丽面前。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显得温柔又气质。
伦敦的冬天,并不算太冷。今天又阳光明媚,后花园里的花草都是用心布置的,四时都有花开。
大概是见到了想见的人,欢喜的情绪从心底漫出,玛丽觉得今天不太像冬天,反而有几分春天的感觉。
自从上次舞会之后,他们也有几天没有见面。
不见的时候并没什么感觉,见了才知,原来她也很想达西先生。
玛丽问他:“在看什么书呢?”
前方台阶,达西先生抬手,扶她下台阶,“随便看一下打发时间。”
玛丽跟他一起走到刚才他坐着晒太阳的地方,两人各自占据了一张藤椅,分坐在茶几的两侧。
安妮斯利太太很体贴地让人端上玛丽惯喝的红茶,又送上来水果和点心。
玛丽跟达西先生说:“我爸爸今天一大早就回朗伯恩了。”
达西先生很惊讶,“昨天我与加德纳先生在纺织厂那边的教区见面时,并没有听说此事。”
随即,他意识到应该是朗伯恩发生了什么事情,关心问道:“是家里出了急事吗?”
“也不算急事吧。”玛丽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慢慢说道:“他本来就打算近期要回去的。我爸爸不喜欢城里,他觉得城里人多车多,到处闹哄哄的,不如乡下清静。”
达西先生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玛丽说话。
“昨天简收到莉齐的来信,说维克哈姆先生在梅里顿跟另一个小姐订婚了。”
达西先生一听,顿时了然。
就他所见,朗伯恩的伊丽莎白小姐是班纳特先生最为偏爱的女儿,如今听闻女儿喜欢的青年另结新欢,心中肯定会担心。
玛丽侧头看向达西先生,笑着说:“达西先生,你听说维克哈姆先生跟另外的小姐订婚了,怎么都不觉得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
提到维克哈姆先生,达西先生的神情没什么异样,语气却有些冷淡,“我与他的很多事情,你其实已经听说过了。我与他虽然是敌人,但彼此都很了解対方。伊丽莎白小姐美丽优雅,错过了维克哈姆先生,会有更优秀的绅士追求她。”
这一点玛丽从不怀疑。
玛丽想了想,“乔治安娜说,明年夏天你想带她到内瑟菲尔德避暑。”
达西先生点头,语气有些无奈,“她自从听你说过朗伯恩的事情后,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查尔斯和班纳特小姐结婚之后,也是打算先在内瑟菲尔德庄园住的。夏天的时候,伦敦也不是太宜居,带她去乡下避暑正好。”
玛丽歪头,看着达西先生,“为什么要是夏天呢?简和宾利先生的婚期是在春天,他们结婚后我会陪简在内瑟菲尔德住一些日子。”
玛丽这么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如果达西小姐到了赫特福德,能多一个陪伴她的人,也是好事。
达西先生总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心。她之前在内瑟菲尔德住的两天就已经见识到,他人在哪儿,跟他来往的信件就像雪花一样飘到哪儿。
玛丽的好意达西先生心神领会,但有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玛丽。
至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达西先生虽然有所隐瞒,但也透了一些底。
“春天的时候,维克哈姆先生还在梅里顿。他在上大学之前,都是在彭伯里长大的。他対乔治安娜的了解,不亚于我。此人心术不正又善于伪装,我不想乔治安娜在赫特福德与他相遇。”
玛丽听了,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别人的陈年旧疤,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她从不勉强。
反而是达西先生说起维克哈姆先生,语气有点抱歉,“我早知维克哈姆先生心术不正,在赫特福德的时候应该及时与伊丽莎白小姐解开误会,如今她因为维克哈姆先生而伤心,我也难辞其咎。”
“这跟你没关系。”
玛丽笑着说,“达西先生,你当初在梅里顿舞会上的表现实在太恶劣了。就算你将自己対维克哈姆先生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赫特福德的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你。莉齐対你的误会源于那天晚上你的失言,后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误会越来越深。”
在内瑟菲尔德的舞会上,伊丽莎白虽然给达西先生解释的机会,但那并不意味着达西先生解释了,伊丽莎白就会相信。
因为那时候伊丽莎白対维克哈姆先生的好感已经溢于言表。
加德纳太太今天早晨的时候还在嘀咕,即使在得知达西先生対加德纳先生的帮助后,伊丽莎白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