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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特,一年前魂穿到这副身体上,今年十八岁。

她对班纳特一家并不陌生,因为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名著之一《傲慢与偏见》里的人物。

玛丽·班纳特,父母健在,生活也算富足。她在家里排行第三,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妹妹。

大姐简是父母的骄傲,因为她的美貌远近闻名,性情娴静温柔又得体。

二姐伊丽莎白最得父亲的偏爱,因为她聪慧活泼又见识不凡。

至于两个妹妹,活泼开朗,美丽动人,脑子长草,她们最讨母亲的欢心。

尤其是小妹莉迪亚,她长得高挑美丽,像极了班纳特太太年轻的模样,她是班纳特太太的心肝儿。

至于她,玛丽·班纳特,因为她在几个姐妹中长相最不出众,性情既不像两个妹妹那样活泼,见地又不如伊丽莎白,爹不疼娘不爱,两个姐姐聚在一起说知心话,她无从插足,两个妹妹喜欢结伴去梅里顿玩,她无法加入……

所以,她是班纳特家里最没有存在感的女儿。

刚成为玛丽·班纳特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从众星捧月的娇美少女变成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英国乡村少女,玛丽表示她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后来,她发现没有存在感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她在家里没存在感,在朗伯恩这个小乡村也没有闺蜜,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不管是沉默,还是有时发表一些令家人听不懂的言论,都没人深思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在别人看来,玛丽·班纳特既没有过人的天赋,又缺乏生活情趣,长相也没能遗传母亲年轻时的美貌,长得非常一般。

在普罗大众看来,玛丽平时发奋看书钻研学问都是出于虚荣心,又因为爱搬弄学问显得迂腐而自负,并不值得他们额外的关注。

一时兴起也会想要她发言,往往又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所以,穿越版玛丽安然无恙地度过了穿越第一年的时光,并且已经习惯这样的家庭气氛和十九世纪的英国乡村生活。

家人也早已习惯她闷头看书和苦练钢琴,并不清楚这一年的玛丽班纳特的灵魂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日子过得很平静,唯一不平静的就是班纳特太太每天都在念叨着要怎样将她的五个女儿嫁出去。

这情有可原,毕竟在这个时代,女性能自己做主的事情太少。对父母而言,女儿这辈子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一个好丈夫,可保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班纳特太太日日为几个女儿如何嫁个好丈夫而焦虑。

这种焦虑,在半个月前开始,变本加厉。

原因是内瑟菲尔德庄园被黄金单身汉宾利先生租下了,从他搬到内瑟菲尔德庄园那一天开始,班纳特太太就每天念叨着如果她的女儿有一个能成为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女主人,那她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宾利先生今年二十三岁,是个温和没架子的英俊青年。他搬到内瑟菲尔德庄园之后,就带着家人朋友参加了在梅里顿举行的舞会。

在梅里顿的舞会上,宾利先生认识了不少年轻的姑娘,姑娘们或温柔或活泼,都很美好,可是谁也没入宾利先生的法眼,因为那个晚上,他对简一见钟情。

简是那个舞会上唯一跟宾利先生跳了两次舞的姑娘。

今年二十二的简,长得明艳动人,性情又温柔娴静,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那天的舞会,玛丽也在。

她看到宾利先生自从见到简之后,目光就一直追逐着简的身影。

而宾利先生的两位姐姐,大概是察觉到宾利先生对简的青眼有加,对简也十分友善。

舞会后半个月内,简和宾利先生在不同的场合见了几次面,宾利先生对简的爱慕之情世人皆知,宾利小姐大概出于助兄长一臂之力的想法,派人送信到朗伯恩,邀请简去内瑟菲尔德庄园跟她一起用餐。

简就是昨天应约去内瑟菲德庄园陪宾利小姐用餐的路上被淋了雨。

说起来,昨天本来是应该安排马车送简去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但是家里的马都安排了干活,班纳特太太也不管一个淑女骑马去内瑟菲尔德庄园到底合不合适,她只看到了天色将要下雨,于是赶鸭子上架似的将简送上马背,让她骑马去内瑟菲尔德庄园。

在简离开后不久,果然下起雨来。

班纳特太太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笑得十分满足。

“这雨一下,简今晚肯定得在内瑟菲尔德庄园留宿,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玛丽无从指摘班纳特太太的做法,她不过是个操心女儿终身大事的母亲,加上本身见识有限,而班纳特先生对她又总是不怎么耐烦,这导致班纳特太太总是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

简和伊丽莎白常为班纳特太太和年幼的两个妹妹的浅薄而发窘。

至于玛丽,大概因为她来自未来的文明,知道这个时代太多的无奈和局限,因此她对身边的人总是有着惊人的容忍底线。

不能容忍也没办法,毕竟都穿越了。

对于一名咸鱼的穿越人士来说,没什么路线能比随遇而安的路线更令她觉得舒服了。

班纳特先生还在跟班纳特太太说着简的事情。

伊丽莎白看着外面泥泞的大路,有些着急。

“简生病了,她独自一人在内瑟菲尔德庄园会寂寞无助,心里肯定希望我们能去陪她的。”伊丽莎白说。

班纳特太太看向伊丽莎白,“哦,我的莉齐。我也跟你一样关心简,如果家里有马车,我肯定马上去内瑟菲尔德庄园去看她。”

班纳特先生听了妻子的话,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亲爱的太太,你如果真的关心简,昨天就不该让她冒着淋雨的风险去内瑟菲尔德庄园。”

“班纳特先生,我真是受够你了。”班纳特太太眉头一皱,瞪向班纳特先生,“我做的事情,明明是为了女儿好,你怎么总是歪曲我的用意?”

又开始抬杠。

玛丽心里有些莞尔,她轻轻摇头,走出餐厅。

外面的路全部都是泥泞,两位小妹妹凯瑟琳和莉迪亚也出来了,她们不关心简,正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下午去梅里顿看姨妈,顺便去逛一下梅里顿的女帽店。

伊丽莎白的声音从餐厅传出来,“妈妈,我想去内瑟菲尔德庄园看简。”

班纳特太太阻止了她,“莉齐,下午威廉爵士一家要到我们家来,你跟夏洛特是最好的朋友,她来了你不在,那她得多失望。”

伊丽莎白的声音提高了,“可是总得有人去照顾简。您忘了去年秋天的传染病死了多少人吗?他们一开始都只是喉痛发热,最后却被病魔夺去了性命。您的女儿独自一人在内瑟菲尔德庄园病倒了,家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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