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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惶失措地挥打出去,球体触拍的一瞬间,受到一股强劲的回击力,搜地一下发射出去。

“不过还要注意……啊!”

蒋小城深提一口气,慌忙扔下球拍跑过去。

“没事吧没事吧!”

“快让我看看,打到哪里了?”

拨下钟恪行的手去查探,额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泛红。

“我没事。”钟恪行摘下眼镜,手触着眉头,似是再等那阵疼痛劲儿过去。

蒋小城大感愧疚,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能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钟恪行手在空中一摆,做了个止住的手势,“真的没事,只是碰了一下——我们休息休息?我去卫生间。”

蒋小城仰头瞅着钟恪行,一连说了两个好。

场地四周摆放着供人休息的座椅,蒋小城坐了一会儿,又像是待不住似的,站起身走向球桌。

眉头轻蹙,手拿着拍子比划,回忆着课堂里学过的知识。

“球拍放得过低,球就容易过界。”

蒋小城自己练的专心,突然听见耳边的响动,惊讶地转过身来。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中年男士,身材高挑,言语温和,虽然没有笑,却让人有亲近之意。

但如果触到那浓眉下深藏着的目光,就会察觉到他的厉害,不敢做出任何怠慢的事。

这人手臂抬起,指着不远处的座椅,慢条斯理地道:“刚才我坐在那里,看到你打了你的球友?”

这句话,又像是长者对后辈的调侃,蒋小城道:“是我打的不好,动作不标准。”

“接球的动作是不是标准,当然重要,但前提是对来球进行及时、准确的预判。刚才那记球,是怎么飞过来的?”

蒋小城思索半天,只说出:“很快。”

“很快,描述的是球的速度,当你意识到这一点,就已经晚了。拍触球的移动方向,对方发球时摆臂的振幅,还有来球的弧线——”

说到最后二字,食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弯,“——都是判断来球方向和速度的依据。”

“刚才那样的急球,不要着急去接,后退几步,等球的力量减弱,把拍面向后仰,再向上推。”

蒋小城一边听他条理清晰的解释,一边学着动作。

若有所悟地道:“原来是这样,我心一慌,就忙得什么都乱了。”

还想说什么,透过中年男人的肩膀看到熟悉的身影,漂亮的眼睛忽地一亮。

“恪行!”

那男人也转过身,见钟恪行踏步走近,默不作声地横在自己和蒋小城之间。

目光在钟恪行与蒋小城身上一扫,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对蒋小城说:“你的球友回来了。”

蒋小城觉得“球友”这两个字很新鲜,便反问:“大叔你的球友呢?”

中年男人语气里带着无奈,道:“我和妻子回国不久,本来约了旧友,他突然有事,唉,就剩我一个人。”

钟恪行在听到“妻子”二字时,本已放下警惕,却听蒋小城说:

“恪行,这位大叔好厉害,刚才还在教我怎么接球运拍。”

“厉害?”钟恪行抓住了关键字。

蒋小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嗯嗯。”

那中年男人在一旁道:“担不起,担不起,我也就是在业余时间,和朋友们瞎玩。”

三十岁的钟恪行看着对他人一脸仰慕的蒋小城,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六岁的钟恪行。

“我也是业余时间当作锻炼,不如切磋一下。”

中年男人从容地笑了。

“几天不握球拍,确实手痒,倒是可以和球友交流交流。”

像这类的对抗性体育活动,当然是实力相当的人玩才会尽兴,蒋小城知道自己的球技不好,对于这样的提议,也就欣然赞成。

两人分别站在球台两端,切磋交流便开始了。

中年男人看似温润和蔼,击球却十分凶狠,与之相反,钟恪行却是以守为主,伺机进攻。

一连几个回合,双方都察觉出遇到了实力相当的对手,表情严肃认真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球台四周围了不少人,一双双眼睛紧盯着球的来去,不时发出叹惋或喝彩。

也有刚来凑热闹的,伸着脖子向里挤,人群动了动,给他让出路来。

“什么情况?”

有先到的人答:“五局三胜,现在是二比二平。”

也有爱搭话地道:“刚才那个球的,啧,真是绝了!幸好我给录了下来。”

刚要显摆自己的视频,就见钟恪行挥拍打出一个擦边球。

“漂亮!”又是一阵叫好。

中年人手支着桌子,看向钟恪行的目光里带着欣赏,虽然输了球,却不输风度。

“有时候承认自己老还真是一件很难的事。”

钟恪行走过去,道:“是我运气好。”

最后那记球,只要在偏离桌面一点点,就该是失分了。

“谦虚了,我倒是有些庆幸,今天被好友放了鸽子,”中年男人笑着同钟恪行握手,“有缘再见。”

没有热闹可看,众人便逐渐散去,钟恪行和蒋小城坐在长椅上休息。

“原来你这么厉害。”

钟恪行接过蒋小城的手帕纸,对上他满是星星的眼睛,突然就晃了神。

为什么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争个高低?哦,对了,是因为蒋小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别人,让素来成熟理智的自己做了那样幼稚冲动的事。

简直就像自然界里,用来吸引伴侣的求偶行为!

原来一个人,仅用一个眼神,就可以左右另一个人的心境和举动,真不可思议……

“恪行?”蒋小城在钟恪行面前挥挥手,“你怎么了啊?”

钟恪行回过神,道:“没事。”

又想起今天的目的,说:“走吧,我们去打球。”

蒋小城方才同钟恪行打球,本来还很开心,在见识了钟恪行的球技后,才知道对方是在一直迁就自己。

“还是算了吧,我打得太差,其实……不用顾着我,我看着你打就好。”

“那不行,”钟恪行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球技不好可以练习,我来教你。”

站起身,做出拉起蒋小城的手势,“不然我们以后怎么一起打球?”

“以后”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词语,钟恪行说得又那么自然,蒋小城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球桌前了。

“你是怎么发球的?”

蒋小城左手将球抛起,胡乱地拍下去——大概是钟恪行刚才的那句话,让他有些心慌意乱。

钟恪行却是一脸认真,看模样是着了意,他拿起自己的拍子,给蒋小城做示范。

“手臂向内,让球拍朝前,倾斜一点,击中球的时候向左前方发力……不是这样——”

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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