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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的声音,让他进来。

军士放行,福宝背着人入内。

司马邳今夜饮了些酒,躺着还未睡着,就听见内侍传报福宝带着卫姌来了,他皱了下眉,心头一阵烦乱,不及细想,已经翻身坐起,叫人进来。抬头一看福宝进来,背上伏着个人。他陡然站起身,过去将卫姌头发拨开,只见她面色发白,两颊却泛着异样的红。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邳喝问。

福宝将人放下,安置在一旁的长榻。披在卫姌身上的外衣滑落,露出她身上衣裳,脏乱不堪,还沾着不少血。

司马邳脸色变了又变,无名火起,太阳穴都一鼓鼓地跳动,正要对外喊医师。

福宝跟随在他身侧,最是了解他,连忙拦住道:“陛下,且慢。”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内侍退下。

司马邳斜睨他。

内侍见司马邳并无吩咐,轻手轻脚离开营帐。

司马邳双目微眯,“这是何意”

福宝道:“陛下,小郎君的情况还是请您亲自去瞧一瞧。”

司马邳板着脸,神色冷峻。

福宝道:“小郎君刚才似乎被人追赶,受了惊吓。”

司马邳瞪他一眼,但心里到底还是过不去,来到榻前,见卫姌一张脸脏得仿佛在地里滚了一遭似的,不悦道:“还不去打些水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2章 二零一章 闯

福宝闻言立刻出去找人烧水。

帐内安静, 司马邳转过脸又看一眼卫姌,手指轻轻拨过她的头发。先前她在玉灵宫中安排那么一幕,让他难堪愤怒。司马邳恨极了, 有意冷着她, 却不想突然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他应该是解气的, 但此时心中没有半分快意,沉沉的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不一会儿,福宝端着盆和帕子进来,没让其他内侍搭手, 他绞了帕子,递到司马邳手中。

司马邳瞥他一眼。

福宝只垂头不语。

司马邳抿着唇,眉心深深褶皱,手握着帕子犹豫了片刻,然后才往卫姌脸上擦去。将那些黏在脸上的脏污擦干净,露出卫姌苍白的脸,他将帕子扔进盆里, 情不自禁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

“不过就吃了个酒,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司马邳目光在她身上血迹游移,薄唇微启。

福宝将刚才所见全说了一遍,道:“我瞧过了, 那刀正是宿卫军所有,不会有错。”

司马邳脸色越发难看,宿卫六军, 当初被庾氏调用的是左卫, 上下都已清理过, 这次随行是右卫, 却没想到还有军士竟私自动手谋害卫姌,背后指使的人只能是建康那几家高门,他满面怒色,正欲发作。

福宝指了指榻上的人。

司马邳强压心火,低声道:“去查一查,到底是哪家。”

福宝点了点头,又提醒,“小郎君这一身肯定不舒服。”

司马邳道:“还不快叫人进来伺候”

福宝看了眼卫姌,道:“陛下,我觉得小郎君这个样子,不宜让外人看见。”

司马邳双眸沉沉地看着他,“你来。”

福宝摇头,“小人去换水。”说完拿着盆就快步离开。

司马邳皱着眉头,站起身,站立片刻,他又重新坐下。等福宝换了一盆水进来,见司马邳并无表示,只好拿起帕子给卫姌擦手,那双纤细的手上好几个指甲开裂,血在指缝凝成丝丝的血渍。

司马邳在一旁看着,神色不虞。

卫姌昏昏沉沉中觉得手指疼,轻轻动了两下。

司马邳道:“轻些。”

福宝还从未见司马邳这样心疼过人,暗自啧啧称奇,将卫姌双手擦干净,赞道:“这卫小郎君处处都生得好,就连手都比别人生得精致些。”

司马邳闻言看过去,看见卫姌的手被福宝轻轻托着,手指纤细如嫩葱似的,指甲粉白,与福宝结实粗粝的手掌截然不同。他心下有些异样,嘴里斥了一声,“就你话多。”顿了顿又道,“快去寻身衣裳给她换了,再找人来看看。”

福宝站着未动。

司马邳目光冷冷瞟来。

福宝微微笑了一下,道:“陛下看看卫小郎君,世上岂有这般娇花嫩柳般的郎君”

司马邳只觉这话仿佛是揭开他心底藏着的某一处,骤然变了脸色。

福宝却有些着急,叹道:“陛下再仔仔细细地瞧一瞧。”

司马邳眼睛一转,落在卫姌身上,在灯火下看着她微微有些出神,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心倏的提起,跳得又急又快,如同擂鼓。司马邳只觉得这事荒谬,可心底又生出一股强烈的期望,挣扎了一瞬,司马邳伸手。

这时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和喧哗。

福宝正要出去看个究竟,侍卫发出怒喝声,门帘一掀,竟有人径直闯进来。福宝脸色大变,未经通传闯至御前已可算是行刺,他抬起一拳就打了过去,来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冷风,抬手挡住,往下压了一压,福宝手臂如同被千斤顶住,随后被擒拿着反折手臂,然后便被狠狠推开。

司马邳冷笑注视来人,“桓启,你想反”

桓启寒着一张脸,冷峻肃杀,目光先是梭巡帐内,看到躺在榻上的卫姌,不知是放心还是其他,双目如电,朝司马邳冷冷射来。

今日宴席桓启被众人恭维敬酒不断,有意压着量也还是喝多了些,直到酒宴散了,他这才虚浮着脚步往营帐中走,用冷水绞着帕子擦了把脸,他忽然想起宴席中久未见卫姌,叫蒋蛰赶紧去看一眼。结果蒋蛰回来时脸色都是白的,说找不着卫小郎君。

桓启豁然起身,在脸上泼了两把冷水,把满腹怒火压了压,想着西郊营地就这么一块地方,找个人应该不难。这便派人四处找起来,一时也惊动不少营帐,可不管什么人,听见是桓家找人,也不敢声张吵闹。

如此到处询问,闹腾一圈,也没找到卫姌。桓启脸色一时沉得比夜还黑,手紧紧握在腰侧刀柄上,他目光冷冽扫了眼四周,命侍卫去找驻守在最外围的宿卫军。不一会儿,宿卫军便立刻有人来回禀,说发现营地边缘的营帐里发现一具年轻郎君的尸体。

听到这句,桓启身体僵了一下,神色阴沉得骇人,带着侍卫亲自去看,看到淌了一地血的尸体并非是卫姌,他这才心下稍缓,又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蒋蛰辨认出此人与小郎君也时常有来往。桓启听了,将统管这一片的宿卫军将士叫来。那将士点了一圈人,说少了四人,又将边缘位置几个营帐的人全叫了起来。

众人被宿卫军和桓家侍卫围着,有人记起夜里似乎听见有人呼救命。桓启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见其中一个内侍面带虚汗,腿脚发软,把人拎出来单问。那人根本不经吓,立刻说刚才救了个小郎君,已被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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