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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热气的野兽,他先前还想压抑本性恢复理智,但这次显然比刚才发作更厉害。卫钊张了张嘴,眼前一片薄薄的红色笼罩,身体里狂炽的欲念崩腾而出。

卫姌看到卫钊皮肤和眼睛的异常,顿时明白刚才黄芷音欲言又止的发狂是什么意思。

“五石散。”她立刻分辨出这种症状的源头。

丹砂,白矾,曾青,慈石,雄黄五种研磨配服,能让人全身热血沸腾,体力增强,还有瘾性,说起来并不是□□,士族子弟服用迷恋那种体魄强壮无所不能的感觉,服用成瘾,后来全都早早身亡。

此时五石散已经悄悄流行于某些高门大户,卫姌前世见过被此散迷惑心智的士族子弟,对五石散深恶痛绝。

只是这散服用也讲究方法,头一次浅尝,后续再逐渐加量,卫钊的症状看着倒像是头一次用多了量。

“二哥,你等等,我有办法。”卫姌转过身。

身后一道黑影倏然笼罩过来。

卫钊睁着一双血瞳,看见卫姌说话,莹白脸蛋,小嘴嫣红,全身热血上涌,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不清楚了。不假思索抱住人,从后将人牢牢环抱,只觉得掌下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口干舌燥,低头就往她脖后亲吻过去。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不是寻常熏香和脂粉味,而是从皮肤下散发,清浅又勾人。

卫姌大惊,没想到卫钊发作起来如此骇人,立刻挣扎扭动,偏两人如此样子不能叫外面人看见,只好压低了声音,“二哥,二哥你醒醒。”

卫钊根本已经听不见外声,一只大掌用力环着她的腰,一手却去扭着她的头侧过来。只见她眼神惊惧,反倒显得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不出的诱人,论容色,眼前这张脸可算是他所见美人中的翘楚。卫钊心跳如雷,喘息如牛,全身热血激荡。

刚才冰冷的浴汤没有让他十分舒坦,反而催化得更灼热。

他急促地吻下去,卫姌拼命挣扎,细密的吻全落在她下巴头颈耳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皮肤上,卫姌头皮发麻,肝胆欲碎。她的力气和卫钊相比,真如蚍蜉撼树,尤其是他此刻被五石散药性所激,全身肌肉绷紧,对她仿佛铜墙铁壁一般。

卫钊被她手脚乱挥激出凶性,将人牢牢钳制住。

她撑着他坚硬的胸膛,急的眼泪都涌了出来,“二哥……”

卫钊充耳不闻,面红耳赤,他浑身发热,狂乱的吻不断落在卫姌的脸上。怀中的人儿是那么柔软,皮肤嫩滑,让卫钊迷醉不已。见卫姌躲避的厉害,他拧起眉头,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对准红涟涟的唇亲下去。

卫姌被唇齿间猛然袭来的酒气熏地晕了一晕,随即湿润的感觉闯入嘴中。

卫钊吻地又狠又急,还霸道无比,像是要将她的唇舌全吞下去似的,湿漉漉的感觉让卫姌脑子猛然一炸,狠狠用力咬了下去。

卫钊“嘶”的一下松开,眼里又凶狠又痴迷。

脑中的弦几乎要绷断一般,卫姌心知卫钊再过火就要犯下弥天大错。

“二哥,你听我说……”卫姌凑在他耳边,柔声地唤。

卫钊被迷惑了下,稍稍放松。

卫姌对准他最脆弱的地方猛然踹去。卫钊闷哼,身体僵硬地蜷缩了一下。

卫姌趁着这个机会从他怀中挣脱。

卫钊疼痛之中扔是急切地去扯她,手一伸抓着她的脚。

刚才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卫姌鞋就掉了,袜子也滑脱一半,卫钊五指扣着她的脚踝,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脚背上,刚才踢伤的怒火又变成了暗沉起来。只是刚才卫姌踢的重,他也没能立刻恢复。

卫姌气喘吁吁,实在压抑不住心头的惊怒,反身用力对着卫钊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

屋内陷入一时的宁静。

卫钊的眼眶都在发红,体内燥热让他本能追逐卫姌。但刚才一巴掌的冒犯,让他面色铁青,一时间极难分清怒火与身上的火哪个更炽,反倒恢复了些微清明。

卫姌光脚踩在地上,动作飞快地整理衣衫,跑到门前对外喊了一声道:“叫蒋蛰速来。”

蒋蛰是卫钊一直待在身边的亲卫,卫姌此刻只想到了他。

卫钊缓过一阵的疼,跨下床来。

卫姌正警醒着,回头一看,吓得一溜烟窜到屏风旁,心想着实在不行等会儿舀一瓢洗澡水泼他。

幸好蒋蛰来快,推门而入时看见卫钊正绕过屏风要捉人。

卫姌喊道:“还不抓住他。”

蒋蛰怔住,再仔细一看卫钊意态狂放,不同寻常,赶紧上前拦着。

卫钊挥开他的手。蒋蛰日常也习武操练,与卫钊也有交手,这一下接触立刻察觉到卫钊的力气比平时又大了几分。他低头一瞧卫姌躲到角落里,身躯瘦小让人生怜 。

蒋蛰朝外喊了一声,两个侍卫进屋来,蒋蛰知道事情蹊跷,吩咐关上门。三人一起,拼命抓住卫钊的胳膊和腰,才算让他停了下来。

蒋蛰不断对着卫钊耳边大喊一声将军。

卫钊怔愣。

卫姌从桶后探出头,见卫钊堪堪被三人困住,赶紧走到门口,并未出去,让仆从立刻取银针来。

卫钊听到她的声音,又有躁动,蒋蛰和侍卫都不敢放,等银针拿来,卫姌稍稍擦拭过后,在侍卫帮助下,拉住卫钊的手,在他十宣穴上一扎,血珠立刻沁了出来。

卫姌抬头,对上卫钊痴迷凝视的目光,心下一抖,撇开脸去。随后银针飞快扎入他的大椎穴和耳尖。

血从穴道放出,卫钊身体晃了晃,灼热慢慢消退,眼神彻底变得清醒,他的头如炸裂般疼痛,眼前阵阵晕眩,在闭眼躺倒那一刻,他最后看见的,是卫姌苍白的脸。

蒋蛰和侍卫几个合力将卫钊送到床上,他目光一扫,看到床脚的鞋,尺寸大小一看就是小郎君的,他心中生疑,不知她的鞋为何会落在此处。

卫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到床边,若无其事拾鞋穿上,离开前道:“你们好好照看二哥。”

侍卫应诺,蒋蛰望着小郎君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卫姌走出屋外,黄芷音还心急等着,她方才惹恼了卫钊,不敢进去查看情况。卫姌强打起精神安慰她眼下已无事,又问她给卫钊奉茶的人是谁。

黄芷音道:“那婢子已经叫人看了起来,吕媪已去责问过,说她哭着喊冤,还说茶水给了令元后就走开了。”

她此时已经回过味来,面露愤色,“定是令元暗地动了手脚。”

卫姌皱眉,她刚才在屋里受了一回惊,只是知道卫钊受五石散药性催发才会如此,因此硬撑着精神为他放血释热,如今出来之后缓过气来,一股后怕的感觉涌上心来。

黄芷音见她脸色变差,不敢再与她继续抱怨,只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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