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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舞，与她的静默产生强烈对比。

乔月听到动静望去，看到来人是谁，微微愣住, 风将她的长发挠向脸颊。

头顶正好是一盏暖黄的灯光, 光晕朦胧洒下, 却在快要触到她的时候敛了光芒，导致她的脸在夜色下是清冷的，一半的五官隐在黑暗里，单薄的衣衫将她衬得无助又无辜。

顾柏舟原本打算转身离开，脚步迟迟挪不动步，最终，他朝她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他问。

乔月撤回目光，将下巴埋进圈起的手臂里，声音闷闷地：“想赢。”

一席话把刚起的话头剪断。

乔月在这片静默里再次抬起头来，望着那个站得笔直的修长身影：“顾柏舟，你后悔吗？”

顾柏舟这才注意到她是素颜，肤若凝脂，望过来的双眸承接了夜色的凉，又因为低落的情绪，有一种隐隐的破碎感，比化了妆之后更加惊心动魄。

他极快地收回视线，撇过脸去，双手抱胸倚在墙边，这才懒洋洋地问：“后悔什么？”

“后悔定下那个规则选人，而我没办法在团队里起到救世作用。”

乔月说着，把头整个埋进了臂弯里，“ 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选我，但我跟你所期待的效果有很大出入，你也可能会因此讨厌我吧。”

边上的人迟迟没搭话。

乔月还以为他走了，露出眼睛去看，却见顾柏舟正静静地望着她。

“没什么好后悔的。”他看向远处，“我选你，是觉得你技术不错，你不是救世主，这是团队游戏。”

他忽然走到乔月面前蹲了下来，一张脸近在咫尺，细碎的刘海落下冷冷的夜色，他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揶揄：“输了游戏就讨厌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乔月被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冷香熏红了脸，忽而慌张，视线乱飞：“没有最好，你离我太近了，影响我呼吸。”

她脸红无措的窘迫，与在战场上凶猛秒C的果断产生强烈反差，顾柏舟心血来潮，忍不住逗她：“我挡的是光，又不是空气，除非……”

除非？

乔月诧异仰起脸对他对视，蓦然觉得他们此刻不仅相近，还很暧昧，顾柏舟的唇就在半尺距离，如果她此刻强吻上去，顺便再握住他的手，那她岂不是快速达成两个成就……

脑住！这是自断后路的捷径，事情还没有急迫到非做不可的地步，冷静、冷静！

顾柏舟近距离看着她几经变化的脸色，轻轻笑了一下，苍凉月色与远处的霓虹灯光纠缠在一起，软软落在他的肩头，柔化了他冷峻的气场。

他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影踩碎一地的光辉，他边走边朝后挥手：“你输不了。”

乔月心头无处安放的烦闷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只是身体自发的燥热源源涌向脖颈，烫红了耳朵。

她捂住双颊，又想起宫茵的那句：“我家舟舟要是笑起来啊，无论再糟心的事都会去他妈的。”

在夜深人静的天台近距离冲她这么一笑，好像确实，挺唬人的。

连风都变成了他的附庸，把他身上的气味留在原地，藏在她飞扬起来的发丝间，久久不散。

*

第二天，乔月发现顾柏舟的指挥风格变了。

之前是言简意赅的指令，需要有较强的意识才能跟得上他的节奏，但今天变成了：

“辅助去探中路河道的草。”

“射手吃完这波兵线来中路压塔。”

“坦克顶上吃伤害，别让对面切到中单。”

他变得稍微有点耐心，三个小白感动得恨不得当场流泪磕头。

昨天顾柏舟盛怒离场，她们以为自己要完了，忐忑地过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看到的是“春风和煦”的顾队，即意外又庆幸。

晏江对今天的训练结果很满意，虽然那三人操作上仍踉踉跄跄，英雄池也浅得可怜，但至少上课的态度变得认真，手中的笔就没停过，恨不得把他的口头禅也给记在本子上。

午间，节目组召集所有战队，用抽签的方式选择对手，顾柏舟手中的球色跟贺榆相撞，老冤家再次碰头。

周五，节目组放出预告，光是凭借预告内容就席卷了热搜。

六个队长抢乔月的片段成为预告片里的重头戏，但是没有放出乔月最终的选择，又杂糅了一些团队磨合的冲突，讨论效果炸裂。

贺榆：“我选你，快过来，我可以任命你为副队长，所有指挥权全交给你。”

顾柏舟：“我也选你。”

梁枫：“我也想选乔月。”

其余三人：“我们也想！”

乔月：“我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非常珍惜跟我并肩作战过的队友。”

贺榆痛心疾首：“乔月，你太伤我心了，难道你忘了我们在战场上征战的日日夜夜了吗？”

画面一转。

黎漫妮闪现吃掉太阳之子的大。

晏江低低骂了声：“艹！”

顾柏舟霍然站了起来：“浪费我时间。”

乔月扬起侧脸：“想让我劳心劳力还受气，抱歉，你们不配。”

【我靠顾柏舟和贺榆真的为了乔月争起来了！】

【所以乔月最后选了谁呀？她那句话的意思，是选了选拔赛的朋友吗？】

【黎漫妮的操作我看不懂】

【啊啊啊啊是什么让我舟舟这么生气[菜刀]】

【晏江已经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了，谁还能把他气成这样】

【这个乔月好敢说啊，又飒又美！想粉，不确定，再看看】

【有一说一，这个小姐姐虽然技术很好，但是好像有点骄傲】

【就是啊，直接说“你们不配”，太没礼貌了】

【不要被剪辑师带节奏，坐等正片播出】

周六，直播间的观众数量再创新高，弹幕密密麻麻从屏幕上压过。

【这次选手都穿了各大战队的队服！BP环节居然有教练！有职业联赛那味儿了！】

【顾柏舟和贺榆又放在最后一组出场，好想快进好想快进！】

【目前出场的人都没有乔月！她四个选拔赛的素人都没选，难道她选的是顾柏舟？】

【她说她念旧啊，她选的应该是贺老师，剪辑师搞事情剪乱了顺序而已吧】

【话说大家没发现吗，关于乔月的讨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小姐姐美如天仙操作还6，本来就很圈粉啊！】

【一个就会玩辅助的混子能有什么操作】

【妈呀这个人是尬黑吧？但凡看过直播都说不出这种话】

节目组总导演看着源源不断的弹幕，其中频繁出现了“乔月”字眼，就知道自己当初坚持选她进来的决定没有错，甚至超出预期。

他预料到在她身上会有话题度，但没料到她能跟顾柏舟和贺榆扯上关系，有相貌有技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