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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挚友的奏折上写下一个“准”。
叶时云不知牢外变故。
神秘大礼包加载好,他要准备走了。
系统再次和他确定:“真的要离开?”
叶时云背上的伤口已经凝结,但拉扯到时仍有痛感。他几乎是神情冷淡地啃着一个冷馒头,收起了平常的随意感:“嗯。”
他讨厌这些尔虞我诈。
这次不离开,谁知道还会有什么等着他。
哪怕平安活到苏静南登基,可这位登基后呢?
不过是换一个皇帝,活法还是一样的。
锦衣玉食又怎样,他不想随波逐流,做总被挟制的那个。
上一世是懒,懒得和那些人计较。
这次就不同了。
他也是很记仇的,以前没动作不代表他会一直逆来顺受。用剩下的馒头搅搅面前的稀饭,叶时云道:“来点砒.霜。”
系统:“……”
它觉得它有必要提醒下:“砒.霜吃下去死状很惨的,会使组织细胞无法获得氧气,刺激胃肠粘膜,使肠胃溃烂出血。很惨的。”
叶时云停下搅稀饭的动作,奇怪道:“世上死法千千万,就算我多出一条命想体验一种,也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系统觉得有道理:“那要砒.霜做什么?”
叶时云幽幽说:“给阿缇娜送盒饭。”
系统:“……你要毒她?”
叶时云:“我有那么低级吗,她扣我一口锅,我就不能礼尚往来扣她一口更大的?”
阿缇娜如愿入了安王府。
成了安王的侧妃,今日是她被抬进府的日子。
隧王拒绝她这是她没想到的,自十五岁初见隧王的画像时,她就恋上了他。拒绝朝中一切婚配,直至如今二十一的年纪才到大睢和亲,来时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会是隧王侧妃。
能侍奉在隧王左右,尽管她动机不纯……
但这被直接拒绝,隧王甚至不曾睁眼看过她,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她以为是自己不够好,难以入他的眼。
谁知到了除夕宴她才知他已有倾慕之人。
女子对自己喜爱的男子总是敏锐的,因为太过关注,能察觉对方的一切情绪。她在那夜就知他倾慕的是谁,深爱一个人时情绪是藏不住的,叶时云出现的时候,他眼里有笑意。
一整晚,苏静南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看他。
叶时云和安王坐在一起,在别人看来苏静南是盯安王。但阿缇娜看得清清楚楚,在苏静南眸中对面的一切都是陪衬,唯有叶时云才是他瞳孔中的主角。
叶时云爱吃甜点,坐在对面边吃边欣赏歌舞,连嘴角都沾满了白色的芝麻。
就这么无聊平常的一幕,苏静南看得津津有味,阿缇娜猜测他甚至在数叶时云吃点心的块数,记下他更喜欢哪种。
那眷恋宠溺的神情,让阿缇娜心底酸到抽痛。
事后,她探听到叶时云喜爱的那些甜食,某几样离叶时云近的菜色都出自他的手。
忆起这些,阿缇娜在红盖头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安王不像隧王,他的府中除了阿缇娜已有四名姬妾。侧妃虽是妃位,却也只是偏房,入府只能走小门,进门后不必像正妃一样拜堂,而是直接送入洞房。
阿缇娜坐在床边,静静等待安王。
……过了今夜她和苏静南再无可能,还会成为他的对手。
可木讷地等了许久,都不见安王到来。
阿缇娜身为一国公主,安王如此实在是失礼了。但很快她从南疆带来的婢女便急急跑进新房:“公主不好了,不好了,七皇子在叶时云的饭菜中检出砒.霜!”
阿缇娜右眼一跳,一把掀开盖头:“什么?他死了?”
婢女道:“没有!叶时云留下字条说有人要害他,人……已经不在牢内,安王和九殿下等人正在寻找。”
阿缇娜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字条上写着什么?”
婢女猛地低头,磕磕巴巴:“他,他他……依旧不承认自己对您,行过不轨,还说……毒是您下的,要杀他灭口,为父报仇。”
阿缇娜顿时脸色惨白:“牢中哪来的砒.霜?他怎能如此嫁祸我?”
婢女瑟瑟:“……不止,隧王在牢中发现血迹,太医猜测叶时云他误食了!陛下已经知晓此事,震怒不已,刚命御林军出宫去找。”
阿缇娜脸色全白了。
刚听叶时云饭菜中有砒.霜,她还觉得是叶时云想脱身自己搀的。
可他误食了……
这,这……难道是安王母子?或者是其他憎恨叶时云的人?但现在是谁都不重要,叶时云咬定是她,砒.霜发作极快,若他真的出事。皇帝再清查郑贵妃宴席一事——
才想到这,一个身穿银甲的将军便走进来,冷冷道:“见过公主,陛下请您即刻到太和殿。”
作者有话要说:23,本来24点前该发出去的,但想来想去觉得有点不大对,就多添了一千字补点内容。
第66章 假死逃生 七
“呸,呸。”扶着墙,叶时云吐出几口血浆,“统统这款血浆怎么是苦的,还有怪味?”
系统十分警醒:“别怨我,你自己选的。”
叶时云擦一下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这个时间,估计他出逃的消息皇帝已经知道了。
那刚进安王府的阿缇娜,也该被传唤了。
陷害叶奉君之子,又下毒将其毒杀,叶时云垂了垂眼睛。他一向的观点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摸摸怀中的两封信,他借着月色回了叶府。
现在众人知道的是,叶时云粥中被人投毒,他大概率是吃了并且发现。因害怕对自己下毒之人串通狱卒,惊慌下他没敢声张,凭借一身武术出逃了。
皇帝觉得他大概率会回宫求助,或者回叶府。
因此现在叶府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御林军,只为在第一时刻找到他。
叶时云没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上墙头去了内院。
他不见,将军府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多数人都外出寻找。这给他很大的便利,非常轻松地摸到方思源的屋子。
方思源正眺望窗外,刚许愿:“云哥千万要平安回来。”
叶时云就当着他的面翻了进来。
方思源受惊不小,差点尖叫出来:“……卧,卧槽!”
看到他唇角没擦干净的血浆,方思源一愣,吓得脑子空白一片,忙过来扶他。语无伦次地说:“砒.霜……卧槽,哥你是不是吃了?你,你躺好,我去帮你叫太医!”
叶时云一把将他捞回来:“嘘。没有。”
方思源紧盯他的唇角:“那那血是怎么回事,你被打了?”
叶时云摇摇头:“不是,是血浆袋。”
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