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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听到宫中有任何关于隧王抗旨后的动静。

他是怎么解释的?皇帝是否震怒?阿缇娜如何处理?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安静得不像话。须知,皇室的消息永远是人们最关注的,但此次……竟仿佛抗旨一事不曾发生过般。

叶时云深知好奇害死猫,成日在叶府装聋作哑,充耳不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此,安静又平淡地过到了除夕。

今夜宫中有宴席,叶时云早早穿戴好,预备到宫中赴宴。

方思源去不了,担忧道:“这两天我右眼皮跳得厉害,俗话说得好右眼跳灾,左眼跳财。今夜入宫群臣赴宴,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叶时云自己系上狐裘披风的带子,头也不抬:“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哦,会见到苏静南。”

这可是叶奉君都盖章要他远离的人,在边关还有叶奉君护着,宫里……只能指望苏静南心情不错,毕竟按照原著所述,这个时段的苏静南已是权野倾朝。

虽说边关之时,苏静南并未对他做什么,连交集也很少。

对叶奉君似乎也格外尊重,但一个注定要当帝王的人,真要对另一个人做什么,谁拦得住?

叶奉君能在他还未登基时护住叶时云,登基后就难说了。

古话怎么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叶时云:“怕什么,我的神秘大奖就要加载好了,已经99%了。”

方思源:“……”

是这样,可三年前就是99%。

说再多,今夜还是要去。

作为从小被皇帝宠大的,叶时云的座位离皇帝很近。好死不死,好巧不巧苏静南就在斜他对面,另一个风云人物安王就在他右手边。叶时云没敢看这二人,只管埋头吃菜。

宴会繁华非常,舞池中央奏着庄严大气的宫廷乐,身穿艳艳舞服的舞女们翩翩扭动着杨柳细腰。

待一曲完毕,十皇子起身道:“父皇,往年的除夕家宴都有民间艺人献艺,表演当下百姓们最喜爱的节目,今年也不例外。”

皇帝面色如常,依旧一副和蔼样,温和道:“想必大家天天听宫廷乐都腻了,正好来个解腻的,叫人都上来吧。”

十皇子行礼道:“是。”

很快,民间献艺的艺人这便一个个上来了。

竟是一群女子,或抱琴,或带萧,瞧这模样是要唱歌。她们年纪都不大,初次入宫,还是在当今圣上和所有王公权贵的面前献歌,难免紧张害怕,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为首的女子带着众人行礼,报上乐曲的名字:“参见陛下,此曲是当下流传最广的,名叫《又见君》。”

叶时云被曲名吸引,投去目光。

哦?情歌?

他在吃一道点心,外面酥脆,味道极佳,就是一咬容易咬得满嘴是渣。

去看歌女时,他顺便瞄了眼苏静南,岂知一转过去就和苏静南那双浅色的眼睛对上。应是看到他满嘴都是点心碎,形象极其不佳,原本一脸冷漠的苏静南唇角弯了弯。

叶时云:“……”

他望望苏静南的菜色,发现他没有这个点心,当即一口塞进去,当着他的面又拿了一个。

那么爱看,你就看着吧。

这时,那边歌女们铮铮弹起乐器,唱了起来。

听歌可比看苏静南有意思多了,叶时云再不理他,吃着点心认真听歌。

然而,才听几句他面色就变了。

不止是他,而是全场都静了,并且全都看向他和苏静南。

因为这首歌非但是首情歌,还是一首艳曲。

即便不曾直白地唱出主角名字,以及何处香艳,但懂的人都懂——这曲中含沙射影的,正是叶时云和苏静南。

阿缇娜也在场,她蒙着块面纱全程没碰任何东西。

听了半晌,突虚虚掩了掩唇,望向最高处的皇帝:“……这歌。不知是否是我理解错了,怎地感觉不应在这种场合唱出来?另外,歌中某几句词,我怎地觉得是‘岱燕’和‘童愫’?”

末了,她讶然道:“若是这两个词,那岂不是隧王殿下,与叶公子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5号的

第57章 风雨欲来 五

此话一出,负责此次宴会布置的十皇子立即跪了,急道:“启禀父皇,这曲子绝不是儿臣安排的!”

说完他怒视那群因惊变停下演奏的歌女们:“之前排练时你们演奏的旋律分明不是这样的,谁!是谁叫你们唱出这等曲子,污蔑六哥和叶时云并嫁祸我?”

歌女们吓坏了,跪了一片浑身都打着颤。

为首的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回,回陛下和十殿下,这……确实不是之前排练的曲子,是十殿下看过后,有天来了位公公,告诉我们十殿下授意,说曲子过时了,并非当下百姓常听的。叫我们换成当下最有名的……我,我们只知唱曲,并不知其中的含义,否则怎敢演奏,望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十皇子道:“胡说八道,我何时授意过?且既让你们换曲我又为何没去看?父皇,这是有人陷害儿臣和六哥,儿臣没有这个胆子的!”

这两拨人跪成一片,叶时云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点心。

安王真是好手段。

原著中十皇子是所有皇子中胆量最小的,他生母并不得皇帝宠爱,生下他后在贵人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多年都未得晋封。苏静南当年情况再难,也是大睢唯一的嫡子,而十皇子……活得连宫人都不如。

此次好不容易得皇帝赏识,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眼看就能熬出头和母亲不必受欺负,岂料还成了他的催命符,搅进当前风头正旺的皇子中,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歌女们更惨,这次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谁干的,皇帝心中未必没有数。

可安王敢这么做,就是仗着“历来除夕宴,都要为皇帝献上当前百姓们常听常看的”,他这是要借此机会向皇帝揭露,告知皇帝这事天下众人皆知,已经瞒不住了。

比起私下转告,亦或是让皇帝疑心这招才真是恶毒。

试问,新帝又会是一个喜爱男子,无后而终的,百姓们会作何感想?一旦苏静南失了民心,那即便皇帝心中属意于他,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苏静南和叶时云究竟有无关系,现在并不重要了。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安王道:“父皇,早年六弟和云弟间略有龃龉,我相信这定然是个误会。可我们知道真相,百姓们未必知道,若再让曲子继续传唱必然会对六弟和云弟的名声造成影响。依我看,还是早日查出是何人唱出写出,严惩此人杀一儆百。”

皇帝端起杯子:“不必了。”

他还是那么和蔼,甚至在说这话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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