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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还是不要碰了,咳,你是王爷!”
你可是大睢未来的明君,要是你帮我吸毒死了,我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然而,他却听到苏静南低低地一笑。
这声过后有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碰到了他的伤口。
叶时云浑身一僵,想把他推开但已经晚了。
苏静南吸了一口,侧头将毒血吐出,又再贴上伤口。
叶时云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被褥,微微侧开头,轻骂了声:“不要命的笨蛋……”
闻言,苏静南笑了。
毒血吸出,有人端上清水给他漱口。
苏静南取下腰间的刀,缓缓道:“你救了我两次,我还你一次,难道不该?”
叶时云冷淡道:“这不一样。”
苏静南第三次握住他的腿,他道:“忍着点,毒血吸出,却还是要放血。”
叶时云看不见他的动作,但能想到他要做什么:“等……”
话未落音,苏静南飞快在他脚上划了个十字,让残余的毒血出来。
叶时云最怕疼,刀尖接触到皮肤的一瞬他便缩起身体,咬紧牙关。
做完这一切,苏静南才道:“有什么不一样。”
叶时云被划伤的地方很疼,气息有些不稳:“当然不一样,我只是举手之劳,顺手而已。但这可是要命的。”
苏静南的声音听起来含杂着笑意:“既然如此,那你欠我一次。”
“……”想了下,叶时云觉得不太行,“那不成。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我冒着得罪你哥哥的危险救你,也是很辛苦的。”
此话一出,苏静南毫不掩饰地大笑了出来。
笑够了,他才道:“你真是让我意外。”
叶时云想问他意外什么,可话还没问出,有侍女忽然道:“王爷蛇抓到了。”
她声音有些迟疑:“红身黑尾,这是……”
另一位脾气躁一些的侍女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原就是他们的错,此番非但不诚心致歉,还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王爷,奴婢请旨,前去一战,定将解药抢回来!”
第一个说话的侍女柔声道:“不可!先不说你打不过他,就算打过了,他将解药毁了呢?”
侍女气道:“他若敢毁,就杀了他弟弟!烧了他的老巢!怕他不成!”
温柔侍女道:“你痛快了,可叶公子怎么办?”
急躁侍女哑语半晌,气的跺脚:“我就不信了,世上只有他一人做得出解药!还有今日是谁守的这艘船,为何有人放进一条蛇都未发觉,咱们王爷身边可容不得废物!”
苏静南久久未语。
叶时云听得有些晕,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些晕。
在床上坐着坐着忽然一斜,还是飞速握住扶手才没摔在床上。他觉得很不舒服,扶着额头道:“……罢了,你们就说我还能活多久,有没有救。”
苏静南扶住他,让他躺下。
他声音很轻,拍拍叶时云的手似作安慰,更像承诺。
轻柔不是假,强势更不是假:“别怕,会没事的,我保证。”
第27章 蛇毒 一
后花园。
薛蕴手持银剪在修他种的牡丹。
这是冬日,照理说牡丹不该开。可有薛蕴在,让一园牡丹逆天盛放也只是小事一桩。
他在侍弄一盆夜光白,如雪的颜色,洁白得似玉似石。
侍女见他一脸漫不经意,忍不住多嘴一句:“教主,少主已被抓去半月,那叶时云也昏迷了半月,隧王……似乎没有动静。”
薛蕴剪下叶子的手一顿:“所以呢?”
侍女当即一噎,迅速低头跪下:“是属下多嘴!”
但看外表,薛蕴柔和异常。
他不曾束发,只斜斜编了一条辫子搭在左肩。因一蓝一黄的异瞳,以及西域人特有的慵意,这叫他看起来像足了一只温顺的白猫。
然而,纵使他温声细语,侍女也不敢胡猜他的心思,揣摩他话中的深意。
薛蕴看起来似是有些诧异,好奇为何侍女会这么怕他。
他也只是停下修剪的动作,随口一问罢了。
左护法在他放下银剪的一刻进来,见到他先对他行了个礼,这才对跪在地上的侍女道:“还不快出去。”
侍女如获新生,顷刻收敛了惊恐的神情急急起身,看向左护法的目光里全是感激。
见此薛蕴微微歪头,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
待侍女出去,左护法欠身道:“婢子不懂事……”
才听第一句,薛蕴便转过身继续去侍弄他的花草:“不必多言。我只问你,你怎么看。莫非也觉得我无情至此,连亲弟弟都可以不管不顾。”
左护法道:“属下不敢。您这样做,必有您的意思。”
薛蕴无声一笑,淡淡道:“我知他们怕我,时常在背后议论纷纷。说我痴迷武艺,连弟弟都能扔出去。”
左护法不敢接话。
薛蕴不看她,依旧是细声细语,温柔如水:“叶时云,呵。这个人很有意思。”
“此次与其说是阿辞抓他,不如说是我想见见他。”他随手抚过一朵首案红,动作轻柔无比,“先前阿辞曾因隧王绑过他一次,那时揽月城事变,我派你前去放了他,你可记得你对他的评价。”
左护法思虑片刻,道:“叶时云,机敏狡猾,扮猪吃虎?”
薛蕴道:“对,正是这八个字。”
他声色幽幽:“我知道的叶时云并非是这个样子。虽然没见过他,但这些年听也听了不少,他的恶迹和愚蠢连皇帝都倍感头痛。还有叶将军,他可是他的父亲,但父子俩的感情似乎并不好,叶将军深以他为耻。”
“每逢皇帝恩准回朝,定要将叶时云吊在梁上痛打三日。”
“若这是装的,”他停顿片刻,“那这叶时云,也太不简单了。”
说着他却轻轻一笑,挑起一朵欲放的花苞:“不过这也不足以让我非见他不可,他如何,隧王如何于我来说一开始并不重要。只不过是后来,隧王对他的转变让我觉得有利于我。”
左护法道:“您是指,青坊岛封岛事件?”
薛蕴笑道:“此次我们要抓的人格外重要,又格外狡猾,他藏进青坊岛,我虽有能力抓他。但若有更容易的方式,何必一定要自己动手?隧王的兵权,不是更好用。”
“若无意外,苏静南会是下一任大睢之主。这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可既然他有这个实力,又能在这个时候帮我大忙,何不顺水推舟让他早点动手?”
左护法讶然:“……所以,您知道他和叶时云在一个村庄落脚,特意让少主去那遇到叶时云?”
但她不明白:“少主被您关了多日,叶时云又利用我们救了隧王,他会抓叶时云泄愤这能想到。可隧王……您如何得知他会为了叶时云提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