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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会一笔一笔写下许多书信,等下月烧给逝去的母亲。

而原主,这个作精昨日无意得知,觉得是个能欺负、笑话他的机会。便邀了四皇子,也就是那位坐在叶时云对面的紫衣少年,一起堵在苏静南的必经之路,目的就是把他的信扔到水里。

本只是想笑笑他,谁料争抢中苏静南渐渐挨近了鱼池。

原主和四皇子大喜,对视一眼起了杀心,朝底下的人一使眼色,把毫无防备的苏静南推了下去。

叶时云还记得中苏静南下令处死他时,是这么描写的——

城门破,大睢王军尽数杀入。

叶时云弃甲而逃,逃至明月台时,一柄滴着猩红液体的剑横在他的咽喉前,只要他再敢往前一步,利剑就会要了他的命。

“叶时云,好久不见啊。”一道冷漠刻薄的声音传来,明明悦耳无比,如宗宗流水般干净纯粹。却叫叶时云顷刻毛骨悚然,如坠冰窟从头到尾凉个彻底。

他极慢极慢地扭头,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这是个十分矜贵的人,俊美万分,如同一只金凤凰,但却凌厉,冰冷,不近人情。

而此时,他净白的面上有血。

叶时云唇都颤了,极其艰难地挤出两个字:“……陛下。”

苏静南唇角微勾:“三年前十月末,你指使人推我下鱼池时,是用哪只眼递的眼色?”

话一说完,剑尖忽转刺入叶时云的右目,鲜血淋漓!

……

艹啊。

难怪刚才苏静南临走前深深地看他一眼,原来是记上了!

而本来和他一起算计的四皇子刚刚是怎么说的——

“六弟对不住,估计时云也没想到你手里的信是烧给先皇后的。”

“你还不表示一下,你的人洒的,还不小心把六弟撞下去。”

“六弟别气,想必时云也不是有意的。”

很好,每一句话都把责任指向他。

而他因为一时没搞清剧情,生生错过反驳的机会!

凉凉。

四皇子见他久久不语,神情还无比怪异,道:“云弟你怎么了?”

叶时云还记得他是如何把锅推给自己的,眉尾抽了抽,强行按下心中的汹涌浪涛,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就是腰和眼睛有点疼。

四皇子也懒得追究他方才为何不出声嘲讽苏静南,率先起身:“走吧。”

叶时云没动,抬眼看他。

接触到他的眼神,四皇子折扇一收往他脑袋上一敲:“你这记性,不是说好的吗,今日夜晚去雅香楼。听说那来了位佳人,年方二八,善弹琵琶,甚是美艳动人。”

叶时云:“……”

就算是个现代人,但雅香楼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雅香楼是皇城内最繁华的一处花楼,里内的花魁就算一掷千金也只可观望一眼,敢来这种地方的宾客,不是极富便是极贵。

相信经过无数电视剧的熏陶,现代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对传说中的花楼很感兴趣。

叶时云也不例外。

……来都来了,不去逛逛岂不可惜?

四皇子对他要单独逛逛的提议见怪不怪,原主喜爱美女,独自在雅香楼逛也不是第一次。至于四皇子,人家到底是皇子之尊,志向远大,才不会被美女迷了视线。

他们坐在二楼的雅间,从这里能看到一楼的中心舞台。

四皇子用扇柄指着中间的舞台,语气暧昧:“再等一会,新来的那位花魁就会在这献计,云弟可别错过了。”

叶时云无视他语气中的暧昧,应和一声出去了。

出门的一瞬,恰巧新花魁快要出场。满场的灯火被人吹灭,只留寥寥几盏作为照明。

叶时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花楼是想让新花魁的出场惊艳些,吹灭其他处的灯火,等新花魁亮相时再点舞台周边的烛台,有助于大家的视线全集中到这里。

花魁出场得惊艳,价值就会翻倍。

叶时云不知花魁是否现在就会出来,一双眼好奇地盯着那处,边走边看:“要是现在能见到苏静南就好了……”

系统突然出声:“如你所愿,看前面。”

一扭头,他就结结实实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撞上的一瞬间他还被对方的脚跘了一下,眼见就要摔倒被撞的人手疾眼快,很好心地拉住他。

叶时云连忙道:“谢谢,谢谢……”

话未说完,一抬头,他后面的话就全卡在喉咙中。

拉住他的人,面容是一等一的姣好。

犹如被清池碧水洗练过一般,一眼望过唯余惊艳。

他眸色极淡,贵气异常。有橘色的火光从纸灯渗出,映在他的半张脸上,冲散了因为眸浅而带来的淡漠,变得有少许柔和。

可是在看清叶时云的面庞后,这丝柔和顷刻间化为乌有。

那双浅色的眸,愈发冰冷。

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才被叶时云推下鱼池的本书男主,苏静南。

第2章 修罗场 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叶时云刚意识到不好,苏静南就松了手。

他才被拉住,还没来得及站稳。这么一放手,他登时摔了。

而肇事者苏静南毫无愧疚,甚至毫不掩饰地摸出一块雪白的方巾细细擦过自己右手的每一根手指——这只手就是他刚刚拉过叶时云的那只手。

叶时云:“……”

他是没有想过的,他们的第一次会面是这种方式。

他问系统:“你让他瞬移过来的?”

系统:“……”

系统:“不是。‘炮灰要自救系统’只可在不影响剧情的条件下为宿主服务。”

叶时云将它口中的“剧情”理解成原著剧情。

既然是原著剧情,那苏静南怎么会在这里?

边想他边爬起来往前一迈,站在苏静南的前面,还堵住了他的路。

苏静南见他还敢堵路,眼底变得愈发深邃:“有事?”

叶时云道:“是今日的那件事。”

一看到他,叶时云就想起原主的下场,右眼和腰就忍不住地疼。

苏静南眸色更冷。

叶时云眨眨眼,佯装看不懂他的眼神:“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

苏静南冷冷一笑,淡漠的面上多有嘲讽:“真是少见,叶公子竟也会向人道歉?”

这位小少爷不是一向眼高于顶,今日吃错药了?

叶时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能理解他的态度。

也亏得是他现在成了叶时云没法更改,若不小心成了苏静南。

那原主就会知道什么叫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和苏静南矜持收敛的傲气不同,叶时云也傲气。

傲得叛逆张狂,像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更像长满尖牙利齿的野猫,曾是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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