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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余意有点紧张,不会是医生不让他出院吧!

即便怀疑到说过早就可以出院的医生头上,余意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傅允川。

又过了一小会,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打开门进来了一堆白大褂,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他们呼啦一下围过来,对着余意好一顿检查,被拉到各种古怪的仪器扫描,两个小时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傅允川才拿着一大堆单子回来。

“走吧。”傅允川对他说。

余意用尾巴勾起自己的平板小手机塞到傅允川怀里,乐呵呵就要跳上傅允川的背。

傅允川赶紧伸手拦住他:“你等会,你太重了,我背不动你了。”他其实也有点小遗憾,要是过去还可以盘着摸两下,现在这么重他已经搬不动了。

程远从外面推来了一个小车,一边往进走一边整理里面的垫子,看上去好像是新买的。

傅允川接过程远的小推车,推到床边,用眼神示意余意钻进去。

余意先给尾巴搭进去,一圈一圈盘在里面。

小车买的挺大,余意盘成圈还有点宽敞,前面有个支架,余意刚抬头过去想看看这是做什么用的,脑袋就被人往后推了一下。

傅允川把平板卡在上面:“给你看剧的。”

余意抬头只能看到傅允川的一节脖子和下巴,完了,傅允川怎么对他越来越好了。

不好他不高兴,好了他也不高兴。

余意蜷缩成一团,小小年纪就要吃奇怪的人间苦。

这个小车是傅允川找人定制的,本来是打算等他好了之后好用这个推着他出去玩。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让人空运来的。

傅允川请了假,到酒店已经晚上,前些天傅允川就收拾过了,还是干干净净的,除了窗户边墙上的一点脏雨水印子外,一切都跟过去没差。

就连余意的零食柜也是填满的。

余意合上柜子,被傅允川带着去洗澡,它现在这么大一条,傅允川给他洗澡变成了一个大工程,加上傅允川洁癖的性子,每次至少要洗上两个小时。

洗完之后傅允川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一个小罐子,硬说是给他保养用的,在他身上抹了半天。

余意张了两下嘴打了两个喷嚏,这也太香了,他就没这么精致过。

好一顿折腾后一人一蛇都累得不行,傅允川的床他俩住非常勉强。

余意在床上围了个圈,给傅允川圈了进去,这样就不占地方,还能睡下了。

他的头从傅允川的头上绕过来,轻靠在傅允川的身边,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委屈他跟这个双面人贴贴吧。

希望他走之后傅允川不要哭鼻子,余意头在傅允川的脸上蹭两下,才放在枕头上。

后来的几天傅允川还是很忙,余意自己留在家里面,偶尔程远会跟他待一会,余意开始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意思。

可傅允川开门回来的时候,他又想这样也还好,不是不能忍受,再过几天他想过这样的日子都不行了。

晚上傅允川回来的状态不太好,又变成余意不喜欢的那个样子。

他一身压抑的沉闷之气,回来就简单洗个漱,换上睡衣躺在余意身上。

余意觉得现在的傅允川好像很可怜。

仔细想来,傅允川没有跟亲人联络过,他也从未见过傅允川有什么朋友。

他不管是放假还是平时,都是自己孤独的一个,身边唯一还算的上是关系亲密的也就程远了。

余意胸口有点酸涩,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傅允川,他看着实在是太寂寥了,他像是被世界遗弃了。

他动着自己的身子,把傅允川圈在中间,把他靠着的位置盘成了一小坨,让傅允川能更舒服点。

余意低头,蛇脸在傅允川的头上打下一圈黑影。

傅允川抬手摸了摸他的蛇脑袋:“二小,你会离开我吗?”

余意动作一顿,没有给予傅允川回应,他会离开的,但他不敢说。

傅允川现在心不在焉,也没有在意余意的动作,在他心里余意就是他的,他是他养的,只要他不弄丢他,怎么可能离开他。

所以他并未在意没有给他肯定的白蛇。

他抓过手边余意的尾巴尖,在手里捏了两下:“我有遗传的双相情感障碍。”

余意的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傅允川演的这个电影主人公也有这个病来的,他还搜过,是一个很特殊的精神疾病。

所以那会傅允川发疯,不是因为妖术,而是因为这个病?

“我爸也有这个病,他十分严重,也不想治,甚至沉溺于这种落差的快感中,以此为乐,我妈跟他受了不少罪。”

余意静静听着,他家庭和睦,两个父亲十分恩爱,他和哥哥们都是意外,所以他以为别人家庭都是像他们家一样,有点小摩擦,但过得很幸福。

他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家庭,这么的...畸形。

傅允川说他爸是一个天才,是属于科学狂人那种,他追求着他的学术之路,甚至不惜拿他的妻子做实验。

他说话不快,但余意很多都不明白是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分析了一个大概,好歹也算是八九不离十。

“这个病发作的时候会有攻击性,我妈被我爸打怕了,害怕我们的病,所以在我第一次显露出这个病征兆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傅允川捏得他尾巴有点痛,余意缩了缩身体,头贴在傅允川的旁边,蹭了蹭。

他体会不到这个病到底有多让人害怕,但要是雌父不要他了,他会很难过的。

听说在森林里,长大的兽人都是要独立生活的,只有他们家是跟父亲们一起,不过雄父总想给他们赶出去。

他不过是离家几个月,已经疯狂想念雌父冰凉的手摸他的头顶。

傅允川被妈妈丢下了,因为他生了一种让人害怕的病,但要是他有这种病,雌父肯定不会丢下他的。

傅允川或许只是压抑太久,想倾诉一下,他自顾自地说着:“我演的蒋逢,跟我有一样的病,可他一直不着调的母亲知道后,却带着所有积蓄带着他去各个医院看病。”

演他母亲的是一位老戏骨,蒋逢的母亲与文涵完全是两种人,蒋逢妈穿着这个小镇子里最时尚的衣服,画着浓妆,头发烫的大卷披在身后,手上夹着吸了一半的烟。

傅允川能回忆起她带着点皱纹的手覆在他的肩膀:“没事的儿子,会治好的,这个医院不行我们去下一个看看,妈陪着你。”

他抬起一只手抚摸过肩膀的位置,那里还在隐隐发烫。

虽然不过是一场戏,但他多想听到在那个窄小的出租屋里,母亲能说:“没事的小川,会治好的。”

“妈一直陪着你。”他喃喃道:“我嫉妒蒋逢,我们是一样的病,但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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