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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处理陈德培的事,找我过去问问情况。”

热搜发酵后,陈德培的事被连根曝光,一桩接着一桩,没有让他反应的余地。

喻衡好奇道:“像他这种情况,结果会怎么样?”

“节目肯定是全停了,但他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上面的才出面调查,”周维轻回答,“等后续的通告呗。”

喻衡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周维轻帮他把睡衣领子也翻正,漫不经心地问:“我的通知什么时候下来啊?”

喻衡翻身下床,脚落地的时候感觉到脊背连着胯骨那一片酸楚,闻言恶狠狠地瞪了周维轻一眼。

周维轻似乎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没办法,干我们这行的,红头文件很重要啊。”

“就不批,”喻衡走了两步,发觉最酸的是大腿根部,又凶巴巴地补充了一句,“耗死你。”

周维轻失笑,走过去揉了揉喻衡的腿,然后轻轻在对方脑门上亲了一口:“好的,那我下周再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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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两三章就结束啦。

第37章 维持平衡

快到年底的时候,喻衡终于开始忙碌起来。游戏要在圣诞节前赶出了一个新图,这半个月里每个人都像安了陀螺,楼下咖啡厅跟进货似的往上搬运冰拿铁。

技术总监有一天背着可达鸭的背包上班打卡,并没有任何人关注到这个异状。直到开组会时他打开背包拿笔记本,突然抖落出他二次元老婆的同人画集,他才宕机似的愣在原地。

喻衡每日除了坐在电脑前打工,就是加入IT阵营跟策划吵架,当然他战力不行,主要在旁边起一个捧哏作用。

除此之外,他还被品牌部抓走去做了兼职。

“姐,我真不行,”喻衡看着手里的脚本一阵惶恐,试图逃脱,“我才来没多久,不能代表咱们公司的精髓,这宣传口播还是找别人录吧。”

“没有精髓,脸就是精髓,”心狠手辣的Amanda上下拨弄着喻衡的头发,像在菜市场挑一株大白菜,“你忍心让你身边那些秃瓢来丢人?”

喻衡被她揉得接不了话。

衡量许久后,Amanda让喻衡试着录了一条,还算满意。

她一面来回拖动着进度条,一面跟喻衡抱怨道:“不是我非得抓壮丁,你都不知道今年推广有多难做,那点预算连首宣传曲都搞不定,也就够找几个黑人来举牌的。”

喻衡不敢动自己的头发,凑过去问:“什么宣传曲?”

“喏,”Amanda推给他一个平板,继续抱怨道,“也不找个园丁给自己种棵B树。”

喻衡瞥了一眼,在屏幕上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姓名。

他面无表情道:“换首歌吧,一点也不好听。”

“你还挑上了,”Amanda诧异地挑了挑眉,“我们的预算加个零才够跟人聊一聊。”

临近下班时间,Amanda抱着手里一堆材料从会议室里出来,直奔喻衡座位。

“你录的这条整体很OK,”她言简意赅,“再录几秒Reaction就完事了。”

喻衡看了看手机,面露尴尬:“姐,我待会还有点事,明天再录行吗?”

“可以,”Amanda很慷慨,“记得明天把自己收拾漂亮点。”

Amanda回到办公室,把自己的平底鞋换成毛绒拖鞋,又补了个口红。刚好外卖到了,她提前两分钟下楼等着。

百无聊赖的等候间隙里,她突然眼尖地发现了一台雷克萨斯向大厦驶来,车窗摇下露出一个模糊的人脸。而下一秒,背着黑色背包的喻衡毫不留情地把那张脸往里一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扬长而去,Amanda不自觉呢喃道:“操。”

旁边实习生不明就里:“咋了姐?出什么岔子了?”

Amanda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他妈都加班加出幻觉了,我怎么觉得喻衡这司机跟我们高攀不起的版权方长一个样呢?”

她看了看手上打印的周维轻资料,再度摇了摇头,笃定道:“这得算工伤。”

而此刻的雷克萨斯副驾驶上,喻衡把座椅调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惬意地躺着,随手翻着周维轻放在台子上的行程单。

作为一部电影的配乐负责人,周维轻被邀请去一个位于法国的电影节。喻衡刚翻到第三页,就被上面极尽奢华的酒店和餐饮安排刺痛了心脏。

“这酒店是用黄金铺的地砖吗,一晚上一千欧?”喻衡难以置信。

周维轻扫了一眼:“好像是固定的,其实我觉得都差不多。”

“骄奢淫逸,纸醉金迷,铺张浪费。”喻衡批判道。

周维轻以一个非常稳定的速度在行驶:“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浪费。”

“谢邀,”喻衡把行程单随意扔回原地,“未来一周还要准时打卡去写八百个BUG。”

晚上九点过,高架上并不太堵。周维轻把喻衡送到楼下,喻衡解安全带的时候,听见他开口:“我大概会走十天左右。”

喻衡“嗯”了一声:“我刚才看见了。”

“时差八个小时,”周维轻接着说,“我每天中午给你发消息。”

“没空理你,”喻衡收拾着自己的包,“我们打工仔很忙的。”

“我发我的,”周维轻说,“你忙你的。”

喻衡一直怀疑周维轻真的记了笔记,把自己那天矫情说下的内容一一罗列,然后笨拙地按照指示完成任务。

因为自己抱怨过买车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每晚都来接自己下班——其实原本想过直接把车给喻衡,但喻衡租的房子并没有车位;

因为自己抱怨过他不接电话,所以现在每日来电十分准时,反倒经常因为打扰了喻衡的工作而被残忍挂掉。

因为这些细小的琐事,对曾经的周维轻来说太过陌生。他也许能够不自觉地说出很多令人浮想联翩的语句,但主动的关怀太不习惯,所以他只能像一个没天赋的差生,得到了一本学习手册,然后机械式地模仿。

喻衡进了楼道,等电梯的时候,透过老式的墙缝,看见周维轻的车依旧停在那里。

亮着车灯,孤零零地贴在路边。

借着月光的轮廓,喻衡在半明半暗间留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周维轻出差的第一天,游戏的新图测试正式完成。

整个部门的人都跟刑满释放一样,前些天的阴霾一扫而空,走路都是两袖清风,面露红光。技术总监直接在楼下扛了一箱啤酒上楼,替换掉了桌上一排的罐装咖啡。

这个周末喻衡终于不用加班,成功地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晚上周维轻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跟同事从电影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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