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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没怎么接触过。

时隔多年再次尝试,喻衡依旧没什么感觉。最终还没烧到一半,就匆匆灭在了水池里。

他又把烟盒拿起来琢磨了一阵,小声嘀咕:“连抽的烟都这么苦。”

周维轻回来的时候将近中午,令喻衡意外的是,他听到了引擎声——周维轻开了辆桑塔纳过来。

喻衡站在门口,疑惑望向对方,周维轻解释道:“下雨联系不到人来接,找人借了辆车,开到镇上会有人来取车。”

“...你平时还开车?”喻衡问。

“最近买了辆,偶尔会开,”周维轻点点头,“小方这半年请假比较多。”

喻衡注视着周维轻,不知在想什么。

周维轻走过来捏捏他的胳膊:“去收拾东西吧?”

喻衡隔了几秒才回答:“我收拾完了。”然后转身进屋里,没有再搭理周维轻。

半小时后周维轻开着那辆黑色桑塔纳出发,经过周文房子时顺道打了个招呼,喻衡出于礼貌也下了车。

大概是昨晚拾掇了下,那栋自建房看起来比前两天整洁一些。周维轻进里屋去交代了几句,喻衡没有跟着进去。

旁边突然冒出个黄色脑袋,小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递过来两瓶水。

“哥,你好强,”小张笑嘻嘻的,“我跟她又好了。”

“暖手宝送过去了?”喻衡接过水问道。

“送了送了,她终于不骂我了,我俩还互相写了保证书,她给我提了五条,我给她提了三条,总觉得我亏了,”小方看起来心情很好,“但算了,人能回来就行。”

喻衡勾了勾嘴角:“那就行。”

“好好学习,”喻衡看见周维轻从里面出来,跟小方告别,“好好恋爱。”

回到车上,周维轻点开导航,因为天气的原因,比来的时候还要多开半小时。

车缓缓起步,周维轻递给喻衡一袋饼干:“吃点东西不?还有很远。”

喻衡只摇摇头。

旧车老化得很严重,雨刷一下一下刮着,噪音很大,路面因为积水变得更加不平整,车颠簸着往前走。

“你以后在城里还是少开,”喻衡又腾空一下,“不然你下一条新闻就是肇事。”

周维轻笑笑,但没有反驳,把车速又降了一些。

中途廖昭给周维轻来了个电话,他不敢用手接,喻衡看不下去,替他举在耳边。

周维轻不知从哪里借的老年机,声音巨大,廖昭的每一个字都像加了扩音器从声筒里传出。

“多久回来?”

“快了,”周维轻说,“在路上了。”

“几点落地?我让小方来接你。”

“不用,你别管。”

喻衡听见了廖昭嗤了一声,但还是回归了正题:“你那首歌改编版权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周维轻像是完全记不得那一茬:“哪首?”

“还能哪首,”廖昭回答,“那首情歌呗,三个台的节目都想唱。”

周维轻完全不以为意:“回来再说吧,我现在有点累,不想说这个。”

“行,”廖昭听起来打了个呵欠,“累你就别折腾,你再给我玩一次消失,我就让小方带条比格去你家把能咬的都咬上一遍;再说了,人到中年要学会服老,平时也要多注重修养,你上次体检报告,血红蛋白还有好几项都偏低,你本来老毛病就多,现在更虚了,也怪不得人喻衡要离开你...”

“停,停,”周维轻重要找到一个机会打断她,然后客观陈述,“喻衡现在在我旁边。”

空气中大概静默了十秒钟。

喻衡不知道是刚才口不择言的廖昭更尴尬,还是曾经嘴硬说没有飞过来的自己更尴尬。

“你好,喻衡,”见惯大场面的廖昭反应更快,“我做光子了,不跟你们聊了。”

桑塔纳转过一个弯,安全带勒得喻衡肋骨有点疼。

在雨刮声的间隙里,喻衡突然听见周维轻开口:“血红蛋白低是因为我体检前两天没怎么吃饭,应该不存在——”

喻衡粗暴地伸出左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他的手肘不小心擦到方向盘,周维轻往左边回打了半圈,然后突然听到“咣”的一声,底盘一震,车辆在路中间斜停着不动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后周维轻说:“好像抛锚了。”

喻衡心里只怪自己手贱,但这种场合下他是不会承认的:“所以让你少开车!”

周维轻完全不恼,勾了勾嘴角:“对不起,我太生疏了,我下去看看。”

他下车看了一圈,又坐回来,身上又被淋湿了一半。喻衡从包里抽了几张纸递给他,他边擦边说:“没辙,看起来像排气管进水。”

喻衡问:“那我俩走回去?”

“等会呗,”周维轻有种不合时宜的放松,“我给车行打过电话了。”

这条路两旁没有规律地栽种着一些不高不壮的树木,被雨打得七零八落,叶子摩挲作响。

喻衡想把椅背放下去躺着,没想到这车毛病太多,放到一半卡住了,不上不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跟周维轻在一起时,就很容易碰到雨天。

喻衡在心里不着痕迹地想。

“听歌吗?”周维轻问他。

“随你。”喻衡头枕在车窗上,闷闷地说。

周维轻尝试着研究了下车上的娱乐设施,收音机没信号,蓝牙连不上,最后只能掏出根数据线连上了他的iPad。

他随机点中一首,声音从音响放出,虽然音质特别潦草,但终归能用。

只是没放到两句就听喻衡反驳:“我不要听你的歌。”

“好的,我随手点的,”周维轻有求必应,“我换一首。”

他顺着播放列表往下翻,刚要选中一首南美民谣,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用一种对他来说罕见的揶揄的声调问道:“我几个月前发的,你知道是我的歌?”

他看到喻衡的耳廓轻微泛红,但小机灵鬼肯定不会承认:“大数据时代,我有什么办法?”

还特意郑重其事地补充:“每次短视频平台给我推送的时候,我都按‘不感兴趣’了。”

“怪我,”周维轻也很认真点头,“下次不发了。”

喻衡有点恼怒,剜了周维轻一眼。他觉得这男人变得难应付了。

都怪自己,当他出现在黄家浦时,就丧失了主动权。

喻衡把头偏过去,不想再理睬旁边这人。但周维轻今天格外反常,好像话匣子被打开,继续说道:“我之前去了一趟心理咨询,倒不是看病,只是想学习如何更敏锐地感知到他人情绪。咨询师教我,要学会观察,眼神,眉毛,所有的微表情。”

说完这句,他突然转头看向喻衡:“你刚才那段时间的微表情,在对应的定义里,应该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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