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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对,便出去站了会,雨水滴在身上,竟然有丝丝的刺痛。

他正要回去找应桃问问,却听到厨房一声脆响,杯子碎了。

应桃紧抓着水池边缘,低头大口喘/息。水龙头里冒出橙黄色的脏水,噗嗤噗嗤,带着水压往外冲。

敖凛连忙关上水龙头,一手扶住应桃,面色凝重起来。

半小时前他们刚洗过澡,那时候水还是干干净净的。

敖凛闻了闻洗碗池里剩下的脏水,一道刺冷扑面而来,不仅渗进了皮肉,还意图附着在他魂魄上。

敖凛赶紧驱动龙息,甩掉那股阴森森的感觉,凝眉道:“这是什么玩意?好阴间。”

“三途川的河水。“应桃早就适应了地狱河水的阴冷,本不应该有所反应,但他替敖凛背下了祸难,这会难免有些精力难支。

不过如果换作敖凛,现在就不光是虚弱了,可能半颗妖元都要遭到污染。

敖凛打开灯,盯着应桃紧声道:“你脸色好差。”

应桃笑了笑,握着他手腕:”也给我一道龙息。“

敖凛二话不说,扶着他后脑按下来,以吻渡过烈烈热息。

应桃面色稍微缓和,回味道:“龙息精装版。就是量太少了。”

敖凛煞有其事说:“你昨晚吃太多了,从今天起要控制用药量,老年妖要少食多餐健□□活。”

应桃刻意放柔了声音:“那我贿赂老婆可以多换点药吗?”

敖凛叉起腰,很有原则道:“那当然是……可以。”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打那个疫/苗,Modena,发烧完了又开始剧烈偏头痛,怀疑自己血栓了……还是国产的好,呜呜呜我流泪惹(狂吃止痛药

从明天开始我要加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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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 小妖精不听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

方余道长一宿都没睡好。

格林豪泰房间的墙皮薄是共识, 本来外边下着雨,方道长定性好,不至于被噪声所扰。

但他睡到清晨竟然被狗叫惊醒, 声音高亢响亮,仿佛贴着头皮擦过, 叫人脑门一凉, 睡意全无。

方余等了半晌, 狗叫声都起伏不歇,声音还从凶悍的吠叫变成小狗求饶似的吭叽, 遭了虐待似的。

现在有些变态就以虐待动物贩卖视频为生。方余不能坐视不管,等到差不多七点半, 他跑下楼把打瞌睡的前台喊起来了。

前台跟着他上楼, 迷惑地说:“不能吧,我们酒店不许带狗进来。”

方道长:“万一人家是装包里带进来的呢, 听声音挺脆嫩的,不像是大狗。”

前台觉得也是,便和方道长一起去敲门。一个身材壮硕, 梳着脏辫的男人从门后露脸。他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脏辫埋在泡沫里, 上半身湿漉漉的,隆起的右胸肌上印着黑色纹身, 看起来像混□□的。

前台立马怂了,支支吾吾说:“那个……大哥, 您是不是带狗了?半夜小点声成吗, 你隔壁都过来投诉了。”

说着, 指了指方道长, 迅速甩锅。

男人瞥了眼方道长, 方余正目不转睛盯着他壮实的胸肌看,一点都不避讳。

方道长疑惑地说:“好大,怎么能这么大。”

前台:“……”

他现在怀疑这个客人投诉目的不纯了。

方道长严肃问:“你这纹身哪来的?”虽然图案撑得变形,但越看越像……特管部监狱里的火烙!

男人脸颊抽搐,难看地朝他笑了笑:“网上买的纹身贴,你要吗,可以送你两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方道长觉得脏辫动了一下。他出来时没带法器,这会警惕性顿时拉高,拉着前台往后退。

男人的脏辫全都翘了起来,僵硬的嘴巴诡异地咧开,周围隐隐约约弥漫起大火焚毙的呛味。

方道长冷静地说:“你狗在包上撒尿了。”

男人瞬间回头去看。趁此机会,方道长掏出仅有的一张黄符,奋力糊打在他胸口,同时拽着懵逼的前台往逃生出口狂奔。

顶灯滋滋啦啦闪烁两下,灭了。

黑暗中惊起一声不甘的怒号:“草!”方余孤注一掷喊:“称善恳求龙王妃——”

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扣住他脖子,像烧红的铁钳,把他声音捏灭了。

“龙王妃?什么时候多的龙王妃……”九婴呵呵冷笑,看着方道长充血涨红死命挣扎的脸,“龙族果然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当斩!”

……

“有人喊我。”应桃本来在玩装玉玺的盒子,忽然眉心一凝,把盒盖扣上。

“谁啊?”敖凛嗜睡,靠在一边想补个二觉。

应桃转眸看他:“你给道士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敖凛少见他这么关心的样子,给方余打去电话,响了四五次都被按断了,最后一次直接关机。

敖凛觉得不对劲,“他住的酒店就在对面,我过去看看。”

外面雨水伤人。据应桃所说,雨中和自来水管道都混入了三途川水,河水业力寒重,修为越高反而伤害越大。

三途川横贯八大地狱,由深至浅,倒灌着逆流而上,是地狱一道奇景。在罪业受报之处,死后的灵魂历经饥饿、石磨、鞭打、火烧等种种不同刑苦,所流的热血冷汗会通通流进三途川,逐渐汇成一条粘稠腥恶的大河,其中集聚着从古至今的怨苦,寻常灵魂稍微沾上丁点,都会魂飞魄散。

应桃打着伞去小仓库找雨衣和胶鞋,务必要把敖凛包得严严实实,“人间是阳界,三途川的水遇阳化阴,再加上被水稀释,效力已经大减,但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敖凛捏捏他的小指头,答应着:“我知道了,你在家等着,我问好马上就回来。”

龙王庙是老建筑,下水通道做得深,在里面还没什么感觉,一出院门,敖凛一脚踩进水里,浑黄的雨水已经没过胶鞋的脚背。

平常这个点,广场上都充满来晨练跳舞的老年人,今天隔着厚重雨幕望去,却一个人也没有。敖凛路过一家超市,还差十分钟到八点,超市门口竟然排满了蛇形长队,他联系了下新闻,猜测这些人应该都是早早来超市屯纯净水的。

还好龙王庙后院有一口深井,不受地上水影响,还能打水用。

敖凛紧赶两步跑进宾馆大厅,问了问神情木然的前台,却得知方余半小时前就退房走了。

“奇怪了……”敖凛念叨着。他走回龙王庙时差点撞上了人,抬头一瞧,怎么连他家庙前也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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