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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凛:大仇得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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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为什么叫我小火苗啊

或许是老妖怪的外表太具欺骗性, 敖凛总会忘记梼杌是食肉猛兽。

他也会贪婪,焦躁,狡诈而不知餍足。

敖凛初始还能陪他聊一会天, 被反复碾磨之后,只剩下飘零的意识, 随着压抑的热浪随波逐流。

老妖精的心跳声噗通有力, 近在咫尺。

敖凛勉力睁开眼睛, 被窗子框住的一方天空色调暗红,不远处的商圈高楼灯火朦胧。外面的雨声悠长而持久, 早已盖不住卧室里稠/黏的水声。

——这场声势渐密的热雨,丝丝黏黏连着线, 从狭小的红木色窗缝挤进来, 角度刁钻地斜打在床脚。

脚趾泛红,被飞来的雨滴猝不及防沾湿, 痉挛着动了动,转而整只脚缩进应桃小腿下,把那点湿意顺着笔直修长的胫骨磨蹭下去, 敖凛软懒着:“……你起来,我去关下窗户。”

应桃压住那只不规矩的脚丫, “还没完……”

撑着肿热的眼皮,敖凛四处摸索着找手机, 点亮屏幕时,被光刺得闭了闭眼, 虚眯着一条缝瞄见时间:晚上10:29分。

可真能熬。

下午一两点开始闹的, 这都几个小时了?第一轮还没结束。

得亏他是纯血龙, 皮糙肉厚天赋异禀, 换了别的妖怪谁能扛得住这么玩?

“还好我年轻……要不然谁能喂饱你个老混蛋。”敖凛抬起手臂遮住脸, 幽怨地问:“我俩以前就经常这么消磨吗?”

应桃拽下他的手,滚烫的唇贴上去,敖凛都为长吻做好准备了,被亲到的却是额头。

“没有……次数不多,只有逢年过节才有。”

怎么说得有点可怜?

“……该不能是我不愿意吧?”敖凛干笑着,随口一说。

应桃没有吱声,只是手掌塞进枕头下,贴着他后颈托起来,让敖凛坐在自己怀里,面对面抱住,贴合到没有距离,“躺久了会血液不通,换个姿势坐一会。”

重力压强骤然改变,敖凛龇牙咧嘴地收紧膝头,本来想骂一句,却无意中触摸到应桃湿冷的后背皮肤。

刚才的雨,大多都飘到了应桃身上。

凝成了水珠,渗进抓伤的痕迹。

这人居然一点眉头都没皱。

“关上窗户吧。”敖凛这次说得有点急。

应桃品出一份关切,柔和了眉眼:“淋点雨,我能清醒一些。”

敖凛咽下闷哼,“你就是不清醒又能怎样,我又不是扛不住。”

应桃仿佛满身柔情,低头啄吻他潮/热的锁骨,“不行,我想听你时不时和我说话……我要是不清醒,你这把喉咙,早就肿了。”

敖凛不禁打了个激灵,想象了一下自己喉咙肿痛的两种情况。

……老变态!

悄然抓住龙尾,手指在龙的小逆鳞画着圈,行迹蜿蜒一路向上,来到熟悉的地域,并拢双指,戳进了流光溢彩的扇形鳞片。

应桃俯身准确吞下敖凛的惊呼,片刻后,低低笑着分开:“小凛这两个月对我很好。”

敖凛身体倦懒,却敏锐地转过眸:“我以前对你不好?”

他印象里明明和梼杌关系不错。是不是狡猾的老妖精又装可怜想骗他再玩一会?

应桃忽然近了,一指贴上他额心。

灵慧禅指,一点即通。

敖凛霎时脑中紫光乍现,一道记忆冲破禁锢奔涌而出。

应桃埋进他的小热水袋,默然不语。

……

梼杌和奶龙的结局,并没有敖凛想象中圆满。

甚至可以说是支离破碎。

奶龙看见鸾鸟的死状,久久无法忘怀。此前,他屡屡听说过梼杌的恐怖,但当鲜血淋漓的暴行亲眼发生在他面前,作为一只幼崽,也无法马上消化。

那时候正赶上年关,奶龙小声说:“……我想回家。”

梼杌定定望着他,很小一只,却很坚决。

老妖怪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

奶龙见他发脾气,也没有害怕,自己从竹林里捡了根小枝条,噔噔跑到水潭边,蹲在柔软的沙石上涂涂画画。

天下水路互通有无,他在这里传讯,龙宫不一会就能收到。

奶龙一笔一划地写:你们来接我吧。

水潭咕噜噜冒出气泡,组成老龙王的声音:“卷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奶龙的小手拍拍水面,安抚着:“爹亲别担心,我就是想回家过年。”

“那好那好,我明日就启程去尊上那接崽。”老龙王抹着老泪,自家崽想家了,太乖了,没白养。

奶龙揉揉酸疼的小腿,正想站起来,忽然从漾着圈圈涟漪的黝黑水面,看见倒映着的高挑身影。

有人正站在他身后。

奶龙吓了一跳。

梼杌却仿佛没看见他,光/裸的脚踩过软腻的沙石,黑色宽袍从腰间落下,坠落在潭边,不着一缕地走入水中。

奶龙知道,老妖怪每天都要来寒潭里泡三个时辰,压制身上的血孽。

以前,奶龙总会托着小脸,坐在自己专属的小石头上陪梼杌聊天。

从天亮聊到天黑,从龙宫的珊瑚聊到渔村的新娘。

梼杌泡好了,就抱起暖呼呼的奶龙。

好像从冰天雪地里归来,捧起家里唯一的小热水袋,亲昵地塞进怀里,发出不着痕迹的叹息。

好暖和……

于是,困苦的一天就能过去了。

梼杌悄悄在心里喊他,小火苗。

逐渐又在前面加了两个字,我的小火苗……

梼杌开始在屋里铺满软软的地毯,铲掉路上每一块不平整的石头,喂养龙的饭食也不假以人手,亲自学着去做。

可是那股溺爱很快变质了……

他不悦敖凛和使役妖说话,便收回所有使役。他不喜欢敖凛跑出去玩,就设下门禁。他痛恨敖凛有了“朋友”,就灭了别人一族。

现在,他的小火苗要回家了。

奶龙,终究没有在他这里安家。

梼杌已经习以为常,似乎从来不会有好事真正发生在他身上。

奶龙蹲在潭边,只轻轻告诉他:“……我明天就走了。”

梼杌的长发在水潭里飘荡无依。

奶龙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答,便有些委屈地跑了。

奶龙想,梼杌是他爷爷海龙王的朋友,也是他的大长辈,他交友不慎闯了祸,长辈教训他是应该的。

然而梼杌为他灭了鸾鸟全族,紧接着就呕血三天。

奶龙不想看他这样。

梼杌老爷爷很可怜,不能再麻烦他了。

奶龙躲在小窝里抹眼泪,想着要等自己长大变强一点再来娶长头发的老爷爷。

梼杌却从水潭追出来,湿淋淋的,一把从小窝里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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