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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远离家乡之后,度过的最快乐的时间,也是他在满世界的怪物里找到人类的时间……
“别哭了,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乱步思索了一下,“你再坚持一下,等你找到同类就能生活下去了,到时候他们会跟你一起玩,带着你生活,陪你吃不太喜欢的粗点心,虽然你可能还是会感觉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点什么,但没关系的,一边寻找自己想做的事,一边陪伴守护他们就好了,这应该就是家人吧——就像爸爸妈妈没有死掉之前一样。”
哭声渐渐止息,野原正一仿佛受到牵引一样,怔怔地看着无比认真的乱步。
“不哭了的话,就快点带我回家吧。”
乱步双手叉腰地指挥起来。
野原正一没有反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指路。
两人穿过闹市,正思考着是走近路还是饶几步去买一份新鲜的粗点心时,一阵熟悉的海鸥鸣叫在半空响起,乱步仰着头正要抬手接住了小樱花,就在这时,眼角余光闪过一道金属银芒,他的手猛地一顿,厉声喝道:
“——去找太宰!!”
下一秒,一张大网,兜头将他们罩住。
……
…………
乱步是被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吵醒的,醒来先是看到的是头顶生锈的铁笼,随即听到一道小声的问候。
“你醒了,伤口还痛吗?对不起,我只会一点简单的包扎……”
乱步低头先是看到了受伤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到的,已经被包扎好了,帮他包扎的野原正一瑟缩地靠在他身边,脏兮兮的,变得更狼狈了,只剩一双和小樱花如出一辙的黑豆眼还能看。
见乱步没说话,小孩以为他嫌弃自己的处理方法,忙又补充,“你放心,我包扎的布条是从你的衣服上裁的,是干净的,不会引发感染……”
“你是笨蛋吗?!”乱步倒抽了一口气,眼睛都睁开了。“这可是我跟太宰、真昼一起买的衬衫,衣服坏掉了我没办法回家了!”
野原正一顿时眼睛含泪,嗫嗫开口:“可、可是现在回不了家了,我们被坏人抓起来关到船上,要运到别的地方卖掉了……”
仿佛是为了应和他的话,巨大的海浪袭来,庞大的笼子随着船体摇了起来。
乱步:“……”
野原正一:“……”
“不,”乱步正色道,“我相信小樱花,它一定会带着太宰来救我们的!”
铿锵有力的声音刚落下,隔壁的笼子就传出了回应。
“欸,乱步酱居然这么相信我嘛,好感动呐~”
“……”
“……”
空气一阵窒息的沉寂。
乱步瞪大眼睛,隔壁笼子里,早起投河的太宰笑嘻嘻地对他挥了挥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太宰指了指身边,同一个笼子里被关的赫然是饭团费奥多尔,“简单来说,我是和他一起进来的。”
碧绿的眼睛扫过费奥多尔,乱步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跳了起来,一秒断绝亲属关系,飞快把自己挪到离太宰最远的位置,同时大声表态:“这和乱步没有关系,乱步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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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发现太宰搞事前)乱步:我们是家人!!
(发现太宰搞事后)乱步:我什么都不知道!!!
[2]引用于小野狗小说3
第17章 “别这么容易受别人影响。”
海洋,远比想象中暴躁。
未名的狂风呼啸而起,扬起的海浪如同世界末日,满是集装箱的货轮身在其中就像一页小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倾覆。
艰难地立在船头的井上社主要成员不得不抓紧栏杆,防止被浪卷入海里。
“不是说今天是晴天吗,为什么风浪这么大?”
“该死,立刻调整航线,躲避风暴圈,别让船翻了——”
突然出现的风暴让井上社成员莫名畏惧,叠声的抱怨刚传开就被遏止在喉咙里,在他们的前方,两艘轮船正迎浪而来。
“社长,是港口黑手党的黑蜥蜴部队!还有一只十个异能者的组成的异能小队。”一个举着望远镜的人对面轮船船头悬挂的港口黑手党旗帜说道。
井上社的社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才十个异能者,算了,还是先不要起冲突,这船里还装着‘货物’。联系岸上的V君,让他提供突破的办法,如果没有办法……”井上社长狰狞地笑了一下,“那就只能把对方都杀了。”
话落音,一片应和声,全然忘了出海前来自军师的劝告。
军师,名为V君,是一位身份不明的普通人——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说的。
过去的井上社十分弱小,他们就如同荒野上疲惫的饿犬,兴不起一点抵御之力,直到这位V君到来,他为井上社构建了一副宏伟的盛世图景,提出作为交换,井上社需要在未来支付他一点小小的回报。
这简直是无本万利的事情,走投无路的井上社社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短短三个月时间,井上社成功崛起。
V君对井上社就像对婴儿一样事无巨细,不仅提供最能挣钱的‘生意’,还为他们出谋划策提供信息,而他们也不负所望利用这些资源强大自身,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和港口黑手党一较高下。
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嚣张,因为实力是黑手党立足的根本,拥有实力的他们并不需要低调。然而,这一次,负责联系岸上的井上社成员还没等到V君的回复,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子弹就已经破风而来。
如果说井上社是乍然暴富的饿犬,那此时的港口黑手党就是走入末路的、对着电线杠都能吠两声的疯犬,犬犬相争,一时间,海面上乌云倾轧,狂风肆虐,枪弹声不绝。
昏暗不透气的货轮底舱,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低沉,不停摇晃的笼子给‘货物们’带来了浓浓的不安,哭泣声越来越大。
受到惊吓的野原正一却慢慢安定下来,但乱步却有点不耐烦了,他郁闷地摆弄着挂在笼子上的锁。
又过了一会儿,舱外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某一刻,负责守舱的人被不知名的流弹击中摔到了费奥多尔的脚边,安静了一整场的费奥多尔抬头看了太宰一眼,慢悠悠地伸手去够掉在不远处的钥匙。
“这就坐不住了吗?好逊哦~”
费奥多尔的手收了回来,刚说着风凉话的太宰立刻改口,“别这么容易受别人影响,快点快点,虽然死在海里与鲸同眠很美,但再晚连流弹都赶不上了。”
费奥多尔:“……”
最终,好心的俄罗斯人还是拿起钥匙打开了门,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