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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母亲比神更伟大,他拥有的一切不是被神偏爱,而是基于母爱。)
就像折宝遇到老前辈给他治病,不是机遇不是运气,是用心呵护他的父爱。
第63章 我素质低
始终没作声的雪欲晚听到这儿没忍住, 她不满辩驳,“蝶无欢,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扶桑明明也很优秀。”
这会儿回过味来, 雪欲晚算是明白为何蝶无欢态度那么差, 也明白为何她以前压根都不理人, 二十年后见面倒是突然对她横眉冷对,合着沈含语还真是说的实话。
同样是做娘的,她比起蝶无欢来说, 在儿子的生命里根本没有出现太多的身影。
当年的事,师兄跟她说过大概,以蝶无欢的心性……没把临安炸掉, 真是她收敛了哈。
雪欲晚再开口时, 底气愈发见减,“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踩一捧一啊?承认两个孩子都优秀很难吗?”
事已至此,蝶无欢一路上的防备和嫌弃都没有任何必要,但她过不去心里的坎,撇了眼雪欲晚, 语气坚定,“我素质低, 就喜欢踩一捧一。”
雪欲晚:“……”
这谁能说得过?
不行,说不过也要为儿子争口气, 谁儿子不是个宝了。
她改变套路, 换话术, “蝶无欢, 我家扶桑好歹唤你声师叔母, 你弄得小师弟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多不好。”
雪欲晚赶趟儿似的,立即就给祁折招手,“扶桑,来,叫师叔母。”
祁折正琢磨着叫圣女太见外,该怎么合理的换个称呼,见他娘递来台阶,立马跟上,“师叔母。”
“随你们,叫就叫吧。”蝶无欢既然说出无条件支持儿子的决定,区区一个称呼,她根本不在乎。
“我不是怕云陌尘难做人,”蝶无欢难掩奚落,“雪欲晚,你见他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学过人情世故?”
她没等雪欲晚的回答,对祁折轻点了点下巴,“说说吧,刚才那句听神医说过你们俩的事,什么意思?”
见她这个反应,祁折对花神医的嘴严程度有了新的认知,“秋秋曾因我中蛊毒的事,给神医写过信,信里点明了我们俩的关系。”
蝶无欢听完,第一时间看向雪欲晚,后者连忙摆手,“我可不知道,师兄压根没跟我说过。”
她要是知情者,这一路上再怎么被怼也不会出声。
“行,”圣女似真似假的赞叹道,“花将明不愧是江湖闻名的锯嘴葫芦。”
根本夸不来半句,蝶无欢话音顿转,本性暴露,“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们,怎么,他准备带进棺材里陪葬?”
但凡早说一点,她都不至于刚刚没稳住,把秋秋吓得掉小珍珠。
圣女又开始攻击人,于是刚掉完小珍珠的乖宝,语重心长的安抚她,“可能,大师伯忙着给雪姨姨解毒,没来得及看信吧。”
看着她不虞的模样,云暮秋越发好奇,“娘亲,为什么我和祁扶桑在一起,你的反应那么大,难道我和他在一起,会死掉吗?”
闻言,蝶无欢垂下眼睫,并未直接回答,“我怀着你的时候,族里的巫师算过命。”
祁折听到她接下来的卜文,和挽长风给出的签文一模一样。
“我听到凤命,就以为怀的是女孩。”
圣殿昏黑无昼,常年不见日,凝聚着世间最恶,她希望自己的乖宝澄澈干净,如雪似玉般美好,她早早给孩子取好名字,雪玉。
可巫师的八个字,将她的期许封死,凤命,死劫,多灾多难。
“当时距离我生下你有三个月。”而三个月后,她便要进入圣殿,侍奉圣物。
“我对巫师的卜文嗤之以鼻,她却拿出曾给我批下的命数,对照我的前半生,桩桩件件都应验。”
蝶无欢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停留在重又爬到她身边的小白蛇身上。
命数天定,无人能逆。苍老的巫师说完这句话,沉重而激荡,她却状似浑不在意的撇撇嘴,南疆侍奉圣物,有圣物庇佑,难道违逆不得?
本就是试探的话,没成想巫师真给她说出法子。
圣物曰虺,镇魂逆转,守护南疆数百载,灵智堪蛟,假以时日,不可小觑。
得到解决办法的蝶无欢,干脆利落杀了巫师。
“如此,世上除我以外,没人知道我的乖宝曾有这般命数。”
圣女入殿至少供奉圣物十八年,是南疆历来的规矩。蝶无欢逃了十几年,被带回去的那段时间,恰逢怀有身孕且手中没有几人可用。
而这个时候,她要保证孩子安安稳稳长到十八岁,同时要确定云陌尘能平安无事,以及,巫师嘴里该死的命数,和圣殿里阴暗爬行的虺。
蝶无欢弹飞笨兮兮往她手上爬的小白蛇,轻描淡写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血祭九转还魂阵,以左眼封住虺的大半灵智,割离出它的镇魂与逆转两道能力。”
在孩子生下来的当日,让晚月把具有镇魂功效的那条墨蛇放进襁褓,一并送到怀王府,而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脑海里就陷入和虺的缠斗。
眼看小世子眼泪吧嗒吧嗒,蝶无欢指了指手边的玩意儿,“主要是它活得久,挺难杀的。”
哼哧哼哧再次爬上桌的小白蛇竖瞳忿忿,坏女人!
雪欲晚赞同:“看出来了,分三份还活着,命硬。”
两个娘都没逗动小世子,祁折接收到他娘的眼神暗示,看清形势的他果断摇头,虽然师叔母说的轻描淡写,但他不遖颩喥徦敢细想。
他甚至不敢将那些画面换做父皇或是娘,只是想想,他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换做比他更渴望爱的笨蛋秋秋。
蝶无欢无奈又好笑,看着趴在她膝上的小哭包,连连给他拍背轻哄,“好了好了,乖宝不哭了,娘亲说这些又不是让你难过的。”
哄不住一点,蝶无欢心想上辈子在福利院,没见乖宝这么能哭啊,一会儿功夫都哭了两三茬。
没办法,找帮手。
祁折对上蝶无欢的视线,默了一瞬,“娘,师叔母,你们去秋秋开的店里一趟吧。”
“店里有个小道士,给秋秋算过命,”挽长风当日并未详尽讲述,只是提说秋秋死劫已过,日后顺遂如意,祁折那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但今日蝶无欢如此一说,他觉得有必要让挽长风和她细讲。
祁折语气稍微有些不确定:“签文与巫师所算一致,但他说秋秋死劫已过。”
“过了?”蝶无欢也觉着意外。
“他确实是这么说的,”祁折摸了下鼻子,觉得有点尴尬,“我当时不太信,没有让秋秋听完。”
信也信的不多。
蝶无欢点了点头,并未出言以对,而是看着祁折,狼崽子就是狼崽子,手脚快得很。
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