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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银狼也爱吃甜的, 老翁剩下的五个糖葫芦连带棍儿都被他俩端走, 祁折手里满满当当,再看小世子兴赳赳的扛着棍儿走在前面,开心的不得了。
买来买去,差点把祁折那包鼓鼓囊囊的钱袋花的一个子儿不剩。
祁折庆幸自己准备的够充分,打道回府的路上,他顾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时不时提醒云暮秋脚下。
后者应声很快,回头来再一次询问,“哥哥,真的不用我帮你再拿点东西吗?你看你两只手都腾不开。”
祁折摇摇头:“不必,看着满当罢了。”
他瞟了眼棍儿,又道,“秋秋,拿好糖葫芦架,免得你和银狼都没得吃。”
“好的陛下,遵命陛下,保证完成任务。”云暮秋说完,两指并拢到额前虚虚划了一下,笑得阳光又活力,扑面而来一股蓬勃生机。
祁折噙着笑,温柔注视着少年,他最初见到小世子笑便觉得晃眼,现在想想,光亮不经意闯入常年死寂的潭水,那瞬间便足够人惊艳许久。
何况,他时时伴随,如何能不为它所心动呢?
店里,一群饥肠辘辘的影卫围坐在桌边嗑瓜子,个个嘴里念叨“饿死了”“好饿,想吃人”“谈情说爱不顾我们死活”“主子和殿下为什么还不回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小世子蹦蹦跳跳的把半掩的门完全打开,热情十足的宣布,“铛铛铛!我们给你们买吃的回来啦。”
影卫没看到主子身影,同时看到殿下手里的糖葫芦架,再看那屈指可数的五根,不约而同露出难以理解但强行说服自己的表情。
莹星热情回应:“谢谢殿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酸甜口?”
桐拾适当追捧:“殿下大气,兄弟们今晚有口福了。”
其他影卫一个接一个:“多谢殿下,我这人从小爱吃糖葫芦。”
“对对对,好久没吃,馋这口了,谢殿下。”
……
被鼓励教育的小世子却听傻了,抱着糖葫芦架在门口罚站,等他们七嘴八舌结束,他小心翼翼试探,“你们,都,要吃,糖葫芦?”
【完蛋了完蛋了,不够分呀。】
看着他双手抓着糖葫芦架惴惴不安的模样,影卫没有立即应声,左挤眉右弄眼的询问彼此,怎么个事儿?啥意思啊?咱要不要吃?
祁折走半道路过卖糖的小摊,把兜里最后两三个子儿用来给宝贝买了个画成小兔形状的棉花糖,迟了几步回店,没想到人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心里嘀咕不够分。
他走上前,把手里的糖递了递,“秋秋,站在门口作何?怎么不进去坐着?”
没等云暮秋开口,影卫看到祁折手里的东西顿时了悟,莹星忙跑来接,“不容易不容易,能看到主子拿一堆吃的给我们分。”
桐拾跟着分:“主子阔气,兄弟们,还不快来谢主隆恩。”
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谢主隆恩”,祁折伸手制止,揽住身旁少年的肩,语带嘲弄,“跟着我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能如此贴心费神的给你们带吃的?”
愉快分东西的影卫们俱是停下动作,毫无演练痕迹的异口同声道,“已经谢过殿下了。”
已经想明白方才是个误会的云暮秋在他旁边重重点头,是的是的,已经谢谢过我了。
祁折眼都不眨:“再谢一遍。”
影卫:“……”
吃你两口东西是真费劲。
于是店里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多谢殿下”,云暮秋抱着糖葫芦架直摆手,“好了好了我听到了,你们快吃吧。”
影卫们欢呼着开始大快朵颐,云暮秋左看右看找重锦,祁折拉住他,“不必去找,我放到梯口,他自己会下来拿。”
“哦哦,”云暮秋随即看向祁折的手,“哥哥,那么多东西,你手累不累呀?”
噫,废话,算上原本看店的四个影卫,总共七个人,拎着东西走一路肯定很累,他拉起祁折的手上下晃了晃,左揉揉右捏捏,有模有样的按摩。
到嘴边的不累被祁折咽回去,他微微眯眸享受,喟叹道,“秋秋从前学过按摩?”
低着头给他按手的少年神情认真,慢吞吞的回答,似乎是在边想边说,“算是系统的学过整套吧。”
“院长妈妈每天很忙,一天到晚都在办公,久坐不动容易腰酸背疼,颈椎也容易劳损,我就想着学会按摩可以给她按。”
祁折望着他的发顶,语气柔和的问,“然后呢?”
听得出来,他家秋秋很喜欢院长妈妈。
“然后……”云暮秋皱皱鼻子,眉毛快愁成八字,失落道,“没等我学成给她按摩,我就在上课的时候晕了过去,接着……就一直在病房里。”
“原本每天坐着的院长妈妈,因为我的病,整天奔波忙碌。”
他总希望院长妈妈能起身多走走,后来她几乎没有太多时间坐下来。
云暮秋回忆着以前,感觉那些记忆就像有层薄雾遮掩,“好奇怪啊哥哥,明明我应该经常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我很少很少想起上辈子的事,能说出来的次数,好像一只手都算得过来。”
说到最后,他掰着手指细算,实在想不明白原因。
念及云暮秋曾经说的话,祁折猜想道,“或许是你潜意识里想忽略不快乐的事,所以才会如此。”
“有可能,”云暮秋说完又赶忙补充了句,“院长妈妈不算,她是对我最好的人。”
大抵是“最”说出口意义显得有些不同,他在心里想了又想,依然坚持这个说法,“哥哥,虽然你对我很好很好,但目前为止,院长妈妈就是对我最好的人。”
祁折无奈一笑,揉揉他的脸,“傻宝,在我未能与你相遇的地方,她将你照顾的很好很好,如今的我怎敢和她在你心里争‘最好’?”
得到祁折的肯定,云暮秋开心得笑弯眼睛,在他手心蹭了蹭,“最最喜欢你啦。”
好不容易提起上辈子的事,他努力回想些记忆讲给祁折听。
“我小时候在福利院被其他小朋友抱团欺负,就是因为院长妈妈对我太好,所以他们就在背地里偷偷针对我。”
“也有我年纪小长得好看的原因,反正各种奇怪的因素加起来,他们就欺负人。”
他生气的哼了声,跟祁折告状似的说,“尤其是院长妈妈成为福利院院长后,把整个福利院改修,据说后花园本来没有小秋千,是她让人加的。”
“结果,”云暮秋加大音量,“明明大家都能玩,他们就不让我玩。”
“气死我了,气得我想偷偷告状,又担心他们说我告状精,想在晚上去玩,又有门禁,更生气了,气得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祁折心里一空,想象着小团子秋秋捂着被子偷偷哭,堪堪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