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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比银狼还难掌控。
但也让祁折弄明白小世子的想法,他会觉得云暮秋的脑回路与众不同,有别常人。
其实是因为,云暮秋骨子里很真诚,有着小动物般的纯粹天真。
无论初见,亦是到如今,祁折总会说他和银狼很像,不仅是因为那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也因为他的真诚。
所以他会很“固执”的陷入自己的思维里,如之前的男主反派,现在的言听计从丸。
换做任何人来,都不会相信那药丸的真实性,偏偏它出自风月门,出自云暮秋从小喊着叔叔姨姨的人手里,于是小世子就笃定他们不会骗他。
再加上,根据祁折一向的行事作风,云暮秋会这样想似乎也正常。
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当初那颗言听计从丸出现的时候,祁折他就不应该为哄小孩装作有用。
祁折闭了闭眼,心底长长叹口气,强行让自己接受,“秋秋,我都听你的,你说如何便如何。”
云暮秋满意点点头:“这就对了嘛。”
祁折没接腔,不然他能怎么办,喜欢上你这样脑回路的,他还能怎么办。
守在竹林外的俩影卫看见主子出来,不由同时为远在南疆的长明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跟在主子身边最细心的老妈子,看人这块,眼光无敌。
碍于主子心情变好是世子出的力,他们不敢出声讨嫌,安安静静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距离,两人不约而同对视,感觉少了点东西。
再看后面空空荡荡,两个影卫默契比口型:小侍卫。
他俩刚比划完,前面就传来一句,“王爷的信寄来了。”
小侍卫竟不知何时跑到世子身边,手里的信鸽懒洋洋趴着,祁折看了一眼,认出它是那只迷路半个月的,没记错的话,认路的那只前两天刚走。
听说是亲爹寄来的信,云暮秋赶紧从信鸽腿上取下小竹筒,打开信纸后,祁折见证了他从笑容满面到不敢置信,再到难以理解。
祁折不免好奇:“秋秋,发生了何事?”
“说出来你不信,”云暮秋把信纸“啪”的摔他手里,“南疆圣女看上我爹了,我要有后妈了,哈哈。”
最后的笑声充满了麻木不仁。
【圣女没事吧,她怎么想的啊?年纪轻轻上赶着嫁给三四十的老头,眼神能不能再不好使点啊,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你干点什么不好呀?啊!】
【亏我想着你夺权,是个跟祁扶桑一样的事业批,你就是这么背刺你的路人事业粉?我把你当偶像,你却想当我后妈。过分!】
祁折展开信纸:
[完了完了,秋秋速速来救爹!圣女说为了感谢我的出谋划策,执掌大权后,就迎我入宫为王夫。虽然她长得漂亮,但她这不是属于背信弃义吗?说好我出计策她给我找解药,没说连人也得给赔进去啊,亏大发了。]
[唉,怎么办啊秋秋?圣女估计是在圣地里面关傻了,刚出来没见过世面,碰上我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头脑聪明的美男子,她会心动也正常,但我心里只有你娘,天地可鉴!话说你娘现在都不知道搁哪待着,秋秋呀,有生之年我还能活着见到她吗?]
[圣女身边侍卫又来找我了,让我去给她读诗哄她睡觉,服了,这都是我想给你娘使的小伎俩,全给她享受上了,要不是为了你二师叔,好好好,我忍!]
[对了秋秋,你给那个扶桑说一声,雪玉是个活物,不是死的东西。算了,不指望你来救爹了,你好好在临安活着,爹自己会在南疆苟延残喘,唉。]
最后一行写的很潦草,看上去像是来不及匆匆加上的,[有办法了,我给你大师伯写封信,他要是不来救我,我就跪下求他!]
甚至末尾附有小人跪地哭泣的简笔画。
祁折:“……”
这不是亲父子是什么?
他深深怀疑,云暮秋或许本身就是这里的人,那平白无故多出的前一世记忆,没准是有原因的。
每次听小世子讲他爹的事迹,祁折都觉得父子俩想法很独特,很有如出一辙的意味。
今日看到怀王的信,祁折险些以为是小世子亲笔写下,不仅莫名冒出来夸自己的话,也同样话题跳跃很快,连求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祁折正在思索两人是亲父子的可能性,耳边又传来小世子的叹声,“我以为我爹在南疆荒野求生,没想到他是去靠美色苟且偷生。”
【该说不说,莫名有股好强的既视感,嘶……怎么跟我在祁扶桑身边过的日子是一样呢?】
云暮秋面色复杂,然后猛地摇摇头,【不对不对,我和我爹都是靠脑子的,呸呸呸,说什么呢你云暮秋,祁扶桑和圣女都是事业批!他俩怎么可能被美色迷惑?!】
话说回来,【那,祁扶桑刚刚给我告白,圣女要迎娶我爹是什么意思?】
最终,小世子得出结论,祁扶桑是因为中毒思维不清醒,圣女可能就是真的没见过世面。
祁折:“……”
这不是亲父子是什么?
“我想起来了!”云暮秋突然开心,期待的看向祁折,“长明是不是在南疆来着?”
祁折不知他为何开心,但先颔首肯定。
云暮秋发出异想天开的声音:“反正长明没有婚配,让他去找一下我爹吧,圣女没准就看上他了。”
祁折默了一瞬:“你……觉得圣女能那么轻易换个人喜欢?”
云暮秋试图说服他:“可是长明比起我爹又年轻又帅气,他还聪明体贴,还有虎牙,圣女为什么不喜欢?”
桐拾在旁边淡定道:“没准圣女就喜欢老的。”
云暮秋“啊?”了一声:“要这么说的话,圣女口味挺独特。”
莹星满脸肯定:“确实有点。”
在场其他人:“……”
就真的一点不顾你爹的死活吗?
不是,莹星你凑什么热闹?
重锦听了半天,到这听不下去,“王爷也不算老,世子你有点夸张了。”
当年带他回王府是什么模样,如今还是那样,压根没多少变化。
云暮秋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冒犯亲爹,“他年纪摆在这的,做人要正视自己好吧。”
“罢了罢了,”云暮秋心大的不再继续话题,“反正我爹最后说他自己可以,再不济有我大师伯呢,大师伯很可靠的,我们不管他了。”
被他解释过谐音梗的祁折,听到这也很想说一句“你可孝死你爹了”。
云暮秋不知他心中所想,倒是记起信里还有件事,“哎对,祁扶桑,要赶紧告诉长明,雪玉是个活物!”
祁折微微颔首:“嗯,我回去便给他写信。”
说着,他察觉到腕间覆上一股凉意,垂眸便和竖瞳欢欣的药蛇对上目光。
银狼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