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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卧槽卧槽,祁扶桑你小子,你小子开始用美人计是吧。无所谓, 我会静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圣母玛利亚, 耶稣宙斯,财神灶神……】
【云暮秋你冷静,冷静, 他搁这KTV你呢, 当皇上的心多脏啊,套路一个接一个,你可不敢乱了道心,你是要当大男主的人,不要被反派绊住了脚步。】
冷静半分钟后, 男主睁开眼,高贵冷艳的开口, “婉拒了哈。”
反派直起身,语气含笑,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男主疑惑歪歪头, 遗憾?什么意思?听不懂, 但要装作听懂, 输人不输阵, 丢了一轮的脸, 第二轮得补回来。
他说:“没关系,还有机会。”
【!不是云暮秋你在说什么东西?就你小子藏不住半点事儿是吧。】
几秒后,他自暴自弃的靠在秋千椅背上,【呜呜呜呜虽然我是直男,可是祁扶桑刚刚真的很会,我真的是直男,但他长那么帅,被撩到也不能怪我没定力吧,就算我是直男,祁扶桑语气那么温柔,我男大学生抵抗不住也正常啊。】
【好吧,】男大学生放弃抵抗,【承认我被祁扶桑帅到并不丢人,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过是我懂得欣赏美罢了。】
“多谢殿下,”祁折忍着笑,郑重其事道,“下次我一定把握住机会。”
云暮秋决定少说话,他转回去坐着,高冷下达指示,“安静,推秋千。”
“是,殿下。”祁折没有继续逗他,小世子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总该慢慢来才对。
将近六月的临安,午间的阳光并未过于灼热,光线透过枝丫茂盛的树叶,洒在摇晃的秋千上,气温舒适,祁折推秋千的手法又太专业,没多久,云暮秋的眼皮子就沉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祁折一直在看着他,见此,慢慢停下秋千,伸手托住少年险些落空的脑袋,不曾想,刚接住他,那人顿时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
没什么威慑力的慢吞吞警告:“祁扶桑,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以后还要娶老婆的。”
【少仗着自己长得帅就为非作歹,对我这个直男瞎撩算什么,我可是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哪怕刚刚被撩到,也只是我懂得欣赏美。】
【两个男生谈什么恋爱啊,谈不了一点。】
他稀里糊涂半天的心声终于有了清晰的结果。
祁折定定看他良久,风住无声,气氛无端凝滞,他扯了扯嘴角,手一松,任由少年脑门磕到椅背上。
他说:“好的殿下,我会记得跟你保持距离。”
“哎哟,”云暮秋没设防他来这么一出,揉着脸从秋千椅里爬起来,“不是祁扶桑,你怎么说松就松啊?”
祁折无辜道:“殿下,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而已。”
“这……”云暮秋没话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四目对视,他突然不知道做什么,东张西望两下,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小狼和小蛇。
少年的背影似乎透露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祁折维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静默无言。
小动物的直觉总是格外灵敏,察觉危险的时候,求生欲会指引他们选择自认为安全的方式。
比如煮在温水里的青蛙,往往觉察不到舒适环境里暗藏的危险,一旦发觉,它们的反应都是逃窜。
何况,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祁折垂落眼睫,眼睑处投下一道阴影,遮住他眸底的情绪。
他忽然想起怀王的信件,又记起那下落不明的雪玉,还有太后和沈家,以及继位时踏着鲜血踩过的二十三位功臣尸体,被逼无奈流放到边疆的老臣们。
一夜未眠的思绪重新纷至沓来,他不知为何,有些意兴阑珊。
说不清是为方才云暮秋的躲避,还是萦绕他心里许久的心结。
他抬眼,看向院子角落里与两宠嬉闹的少年,生着一双和银狼幼时极为相似的眼睛,也是祁折当初会带他回宫的绝大部分原因。
换句话说,云暮秋的眼睛是他那天能让祁折改变心意的关键。
相处着相处着,发现小世子实在招人喜欢,他会晃了眼动了心很正常。
祁折习惯用银狼对比小世子,先前起了温水煮青蛙慢慢哄到手的心思,可方才他突然意识到,人和动物是不同的。
他可以把银狼关在锦泉宫,却不能锁住云暮秋。
很简单的理由,他见色起意的心动,支撑不住随之而来的麻烦。
已是焦头烂额,何必再自找麻烦,更别说,南疆如今乱成那副局面,怀王还递出消息给桐拾,祁折自父皇离世后就没留下几分的良心,隐隐闪现。
他嘲弄般的勾了勾唇,也罢,借用小世子的话说,事业批哪有心思谈恋爱。
正事要紧,其他的,暂且再议。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他才解开心结,云暮秋带着银狼开开心心的跑来找他,问,“祁扶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叫小折和陛下,银狼都会应声?”
祁折从秋千椅后走出,缓缓道,“因为,银狼其实没有名字。”
他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起初也没想着给它取名,结果每每父皇唤我小折,它都会和我一起应声,久而久之,就都叫它小折,后来……”
“后来我继位,它又听多了别人唤我陛下,旁人跪拜,它应的比我还快。”
众人都看出祁折对银狼的重视,时间一长,唤银狼为陛下的习惯便渐渐保留下来。
云暮秋若有所悟,摸摸下巴,“那长明他们唤你主子,为什么银狼不会应?”
“见得少,”祁折视线扫过他的袖口,“正如长明也不会称呼银狼陛下。”
【困扰我这么久的称呼原因居然如此简单,要是这么说的话,银狼对祁扶桑的意义真是太重要了,不仅仅是陪他好几年的爱宠,更保留着他和他父皇的记忆。】
【怪不得专门派两队骁卫照顾,跟养弟弟也没区别了。】
闻言,祁折稍稍怔愣,心情颇有些微妙,十二卫都觉得他是在把银狼当儿子养,只有云暮秋得知原因后,看出他在养弟弟。
【啊对,想起个事。】
云暮秋走近两步,视线在祁折脸上转动,谨慎的开口询问,“祁扶桑,你父皇和你长得像吗?”
祁折不太理解,也没从他的心声中听到答案,但这个问题并没有需要遮掩的地方。
“算是相像的,”他回忆道,“我眉眼与他如出一辙,下半张脸,听我父皇的意思,是随了我母后。”
答完,他才看向云暮秋,说,“你为何有此一问?”
云暮秋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他,“那你皇祖父皇祖母有没有长相偏……呃,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