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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脑袋,“少看些地摊边买的不入流哄老百姓的幻想类话本子,你智商可能还有救。”

祁折出声,打断即将出现的斗嘴环节,“它和风月门有何关系?”

桐拾回:“怀王云陌尘,是风月楼的小弟子。”

“风月楼的特殊在于,它门中只有三个弟子,却个个名声响亮。”

大弟子花将明,医毒双修,有神医之称,传闻能活死人肉白骨,也能杀人于无形;二弟子雪欲晚,负有剑圣之名,十六岁自创竹雪剑法登顶江湖,可惜闭关练功走火入魔,二十年不见踪迹;小弟子云陌尘,踏雪轻功独步天下,更是建立号称天下第一情报处的风月门,一手牵起天下四境的情报网。

至于掌门,江湖传闻不多,只知道他的名讳,唤作不见归。

永夜分析道:“听名字应该是个仙气飘飘白发白眉的老者。”

其他三个影卫罕见地没有异议。

“怀王此次入南疆,是为他二师姐寻一味药,好巧不巧的是,那药只有圣女知道。”

那么,怀王失约的原因很清楚了。

“哦对,”桐拾一拍脑门,在怀里掏啊掏,“差点忘了。”

他将一封信函递给祁折:“主子,这是怀王给我的,他说就当是失约的赔礼。”

祁折打开信,纸上寥寥几字,[陛下,雪玉可解你身上的子母蛊与曈昽。帮我再养两日秋秋,多谢。]

凑过来的四个脑袋:“!”

莹星咂舌:“风月门探听消息是不是有点超过了?”

永夜皱眉:“雪玉是什么东西?南疆那边的药材吗?”

桐拾嘶气:“为何信纸开头有两个墨团,不是我说,怀王这字真的有点难评。”

长明惋惜:“养吧养吧,他过段时间可别后悔。”

本来晚上被叫起来就烦,他四个还一人一套话术,祁折拨开四个脑袋,没好气道,“桐拾此次带回这么多消息,你们仨各自分工,尽快给我下一步的进展。”

莹星飞速举手:“我可以从世子身边调走了对吧?”

祁折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微微眯眸,说,“你现在怎么也天天举手?”

“这,”莹星摸摸后脑勺,“这不是世子教得好吗?”

也是这个道理,祁折无意深究。

跟在云暮秋身边,等同于休假,所以,“嗯,桐拾会顶替你的位置,剩下的你听长明安排。”

蛊毒缠身两年,总算迎来进展,沈家联合南疆,也在他意料之中,桐拾带回来的消息多而精,其他的祁折还需细细考量。

忽略莹星迫不及待给桐拾分享留在世子身边的好处,祁折望了眼窗外,约莫三更天,今日醉酒的由头说出去,明日自然该不上朝。

“都退下吧。”

索性,夜还长,时间还多。

*

祁折想过无数种云暮秋醒来的反应,也没料到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会说,“祁扶桑,你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吗?”

迅速理解他意思的祁折实话实说:“是。”

【嗯哼?那我要试试药丸的效果。】

小世子脸色严肃的伸出一根食指,在祁折眼前晃了晃,停在自己的脖子上,“看到伤口没有?”

过了一夜,锁骨处的痕迹稍稍减淡,奈何云暮秋肤色白,红印淡去,又多了抹青,瞧着怪可怜的,偏偏他还要气咻咻地瞪着眼睛,满脸控诉,招人疼的要命。

祁折忽然有些理解云暮秋骂他的话,到嘴边的语句却被少年接着委屈的声音堵了回去。

“祁扶桑,你把我弄得有多疼你知不知道?”他用食指戳着祁折的胸口,指尖钻啊钻,仿佛能钻进人心底,“快点给我道歉,态度诚恳点。”

古井般的眸愈发深沉,漆黑瞳孔里映着少年的面容,他话里自然的带些哄意,“我真该死,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云暮秋神色一愣,旋即大喜过望。

【我滴妈,言听计从丸效果这么牛吗?居然真的可以!很难不对当初想到这个办法的我再说一次——云暮秋,你就是我的神!】

祁折:“……”

怎么又开始了。

“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云暮秋夸够自己,倨傲昂着下巴,十足的高贵冷艳,“但是你得给我处理伤口,要仔仔细细尽心尽力。”

顿了一下,他补充,“你亲手给我弄,不许叫太医。”

【家人们这叫什么?这就叫农奴翻身把歌唱,虎落平阳被犬欺,告诉你祁扶桑,我,男主,大哥。你,反派,小弟,懂?】

【等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云暮秋懵了半秒,火速补救,【我超用错词了,把自己骂成狗,撤回,我申请撤回刚才那句话。】

一直都知道他心声有多活跃的祁折忍不住偏了偏脸,免得叫大哥看到他嘴角的笑。

须臾,他平复好心情转回来,表情诚恳,“请殿下宽衣。”

虽然清楚指望云暮秋如今在他面前有点害羞的情绪是没可能的,但看到他说完话,就大咧咧拉下肩头衣物的少年,祁折眉心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然而当他视线触及少年的肩颈,那股无奈被歉意替代,祁折知道蛊毒发作的他是个什么模样,昨夜说到底是低估了太后,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他原以为,不会伤到云暮秋的。

少年肤色白皙,宛如上好的羊脂玉,透亮光滑,眼下附着渗出血迹的齿印,看着便疼,破裂处边缘泛着青,又让人觉出几分凌虐般的美。

祁折缓缓伸手,指尖落在少年肩头的牙印,疼惜不已道,“秋秋,真的对不起。”

他紧皱着眉,目光寸寸划过伤口,神色温和而爱怜,犹如凝视珍宝。

闭眸享受帝王级服务的云暮秋唰地睁眼,和他对视片刻,疑惑歪头,“不是吧,这药还带延迟的?怎么还搁这给我道歉呢?你现在要做的是动手给我疗伤,不是张嘴给我道歉,祁扶桑,听懂还是听不懂?”

祁折:“……”

他就多余说这一句。

油盐不进的显眼玩意儿。

“说话啊,祁扶桑你在拽什么?”

“……听懂了,殿下。”

气氛全无,当事人毫无所觉,甚至“小狼小蛇”的把两宠喊了进来,主打一个热闹。

两人空间变为二次方,祁折闭了闭眼,突然理解长明昨晚一直闭眼的心情。

有的场面,是真没法看,有的事情,是真不能细想。

药都没找出来,云暮秋摸了两把银狼,转头嘱咐他,“祁扶桑,你给我擦药轻点哦,我怕疼。”

祁折应声:“好,我轻点。”

锦泉宫备有给银狼准备的药箱,都是上好的用药,祁折瞥了眼侧脸对着他,笑得挤出眼下卧蚕的人,觉得给小世子用上也没差。

顾及云暮秋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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