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起,须臾,檀口微启。

口中念的,赫然是傩族曲中的词。

“世子这是作甚?”沈知机叫住上首的人,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若是想出去透透气,宴上有专门引路的侍女。”

云暮秋靠在祁折身边,大喇喇挽住他的手臂,苦恼道,“陛下说过,没有找到我爹之前,我必须和他寸步不离。”

世子一脸“没有办法我的命也是命你别搁这堵我活路求求了”,沈知机大抵是被“寸步不离”震撼住了,之前那个奇怪的念头再次浮现脑海。

太后不知个中缘由,但看得出来祁折已陷入蛊毒操控,声音轻轻的,带着丝悲悯与居高临下的同情施舍,“希有,由他们去吧。”

跑的再远,也是躲不掉的。

目送两道身影渐渐消失于暮色,太后秀婉的脸上勾勒出一抹畅快的笑意,口中重复着两年来不知念过多少次的晦涩字句,吐出冰冷的命令。

鲜血滚烫过你僵冷的身躯,白骨贯穿你湿硬的筋髓,你在渴望它,不是吗?

经过云暮秋那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打岔后,祁折思绪仍然混乱,但相较而言,他起码能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正被人带着离开,为此他尽量克制脑中那股叫嚣的杀意。

守在殿外的长明望着两人出来,眼眸一眯,敏锐察觉到不对劲。

“殿下,你……”

话到半截被一脸惊喜的云暮秋打断,他忙喊,“长明长明,你来得正好,我们得快点回锦泉宫,他状态很糟糕。”

长明无需多想,就猜到祁折当下状态的原因。

他往后退了一步,急急说道,“殿下快随我来,我们现在不能回锦泉宫。”

云暮秋:“?”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祁折,冷脸男没变化啊,“长明你往后躲干嘛?祁扶桑难道会咬人?”

长明扫了圈周围,避而不答,“殿下,此处不是谈话的合适场所,先走吧。”

话落,他先行带路离开。

云暮秋:“……”

不是哥们儿,你主子你不扶?

说归说,没办法,他还是得任劳任怨的扶着祁折跟上长明。

长明身高就比云暮秋高一丢丢,也妹看出来腿长多少,那家伙两脚捣腾的,硬生生把云暮秋落后一大截。

皱眉不理解两秒后,他脖间被温热的呼吸擦过,云暮秋秒悟,哦对,他负重前行肯定比轻装单骑的慢啊,嗐,瞎操心,就说长明不可能比他腿长嘛。

话说到这,云暮秋低眸瞄了瞄身后的人,祁扶桑这小子是不是有胸肌啊艹,他个天天批奏折五点起床全年卷案牍工作的人凭什么,靠,简直越想越不爽。

枉费原主招猫逗狗全城跑,十八年愣是没练出多少肌肉,我作为点家男主的排面究竟在哪?难不成我拿的剧本真是咸鱼躺赢流?

不能够吧,云暮秋自我反思,那我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很牛逼,到底是谁给我这样的错觉?我是点家权谋升级流的大男主吧?

每日反思后,他再次复盘自己的身份背景,确定了,我这种以后肯定很有出息,点家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为我本人量身订造。

纠结目前男主和反派实力强弱根本没必要啊,看小说主角都要几百章出新手村呢,何况我现在穿进世界,剧情里的“弹指一挥间”对现在的我而言,那可是实打实的年年月月分分秒秒。

作者对发育期男主描述的越详细,中后期慢慢崛起的男主看起来肯定就更爽,想想以前他自己熬夜追升级流看男主前期可怜巴巴,不就是为后期的乱杀特杀嘛?

云暮BaN秋成功说服自己,满意颔首,是的,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小事情,历练而已啦。

领先大半截的长明时不时回走一段,保证身后的世子带着主子跟上他,又一次拐弯后,半天没等到两人,他熟练转身探看。

暮色幽暗,廊檐下秋枝雕卷龙纹四方宫灯摇曳,光亮透过灯面的画纹流泻,罩落蓝衣少年,衬得瓷白肌肤亮然,他不知想到何事,笑得眉眼弯弯,露出白白的小细牙。

宫灯仿佛偏爱亮色,以至于那抹玄袍身影似能融进夜里,叫人轻易忽略。

长明正欲唤殿下走快些,下一瞬,瞳孔放大,傻在原地,表情呆滞的看着少年被主子打横抱起撞进廊边的宫殿里。

目睹殿门被人从里面暴躁的关上,碰的门沿和宫灯都晃了两晃。

长明:“……”

他是不是还得夸夸主子发疯不忘关门?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折超有素质捏

明天入v大长章,老婆们准时来哈,虽然我不太会写,但肯定有一点点东西,担心审核卡我

第23章 殿下

叫嚣的杀意犹如凶兽挣破牢笼, 祁折放任本能,迫切的渴望被温暖包裹。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如同顺水泊浪的无家可归者紧握住漂浮的枯木,他闻到清苦的药香味, 听到少年惊恐的声音里透着强自镇定的安抚意味。

“祁扶桑, 黑灯瞎火的, 你他妈悠着点儿,万一咱俩搁这屋里有个磕磕绊绊,撞桌角死了都没地儿喊冤你知道不?”

感觉祁折没反应, 云暮秋稍稍冷静,估摸这哥们儿发病脑子转不过来卡机呢,他小嘴叭叭, “不是, 你说你发疯能不能跟我来个预告,好歹给我做点准备行不行?”

“你知道对一个男大学生来说,突然被人拖进小黑屋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卧槽?”

冷不丁被人咬住肩膀,云暮秋又疼又惊, 半晌说不出话。

就算是个正常人,肩膀咬出血印来, 疼出哭腔也没错吧,别问到底出没出血, 云暮秋现在只怀疑自己刚才脑子进水, 要答应祁扶桑那狗屁任务。

常年无人居住的宫殿, 仅有檐下宫灯模模糊糊隔着缝隙透过几抹亮意, 今夜无风无云也无月, 如此深的夜色, 晃出的光影竟也缠绕出缱绻。

祁折仗着身高腿长,把人按在榻上,唇齿从肩头辗转到锁骨,轻而温柔的流连至耳后,腥甜的清香充盈在鼻间,他沉湎于其中。

经年翻腾的杀意,不知不觉间转换为别的欲/望。

他自认向来贪婪,索求无度。

朦胧光色里,少年外衫脱落,里衣半褪滑落肩头,锁骨处的小痣边红梅点点,卧榻紧窄,他使不上力,只能攀附住身上人的脖颈。

左腿的伤刚养好,肩膀又给他来两口,云暮秋气得直骂,“艹!祁扶桑,你真该死啊,你发疯给我来战损这死出干嘛?”

“咬咬咬,咬完肩膀咬锁骨,”他不能理解,“你他妈啃鸭锁骨呢?”

骂完,他发觉有点不对,祁扶桑咬鸭锁骨,那他不就成鸭子了?呸呸呸,撤回,撤回刚才那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