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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阵平,也因刀疤脸背后的存在而投鼠忌器。时间在犹豫中飞速流逝,十几分钟过去,所有人的手机同时一震。
降谷零也收到一封邮件,上面的内容写:
【狙击接应。】
这就是他在任务中承担的工作,每人分工不同,收到的邮件内容也不同。
滞留在一层的人随之而动,降谷零有心继续关注松田阵平,可他已经随零散的人流走到出口,为了不引起更多注意,降谷零暂且按下念头,自己也匆匆跟了上去。
***
周日的阿笠博士宅永远满员,三个小小的身影背靠着背,像一圈对墙自闭的雕像。
步美叹了口气:“柯南君又没有来。”
“不仅柯南那个家伙,连我妈妈都不让吃鳗鱼饭了,”元太郁闷地大声道,“好无聊——”
光彦吐槽:“话说这和鳗鱼饭有什么关系?明明修学旅行那天你吃了一整份鳗鱼便当吧!”
“灰原同学似乎也很忙的样子。说起来,那天你和柯南去哪里了?我们找了好久。”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元太漫无边际猜测,“柯南那小子今天没来,难道也是在调查案件?”
一说新案件,三个人顿时就都不困了。
阿笠博士的长桌边,灰原哀坐在自己专属的升降椅上,戴着耳机的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三道目光,摘下耳机,小学生们已经挤到眼前。
“修学旅行……那天?”
她迟疑地停顿片刻。
“卫生间。江户川用的时间太久,我一直在那等他。”
还在波洛咖啡厅的柯南不知道,自己随口被灰原哀扣上了一口黑锅。元太立刻道:“不可能,我们再附近都看过了,卫生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果然你们在查案子吧?不要把我们蒙在鼓里嘛!”
灰原哀手里的耳机连出两根长长的线,末端就接在旁边的一台机器上。早晨开始,她就没离开自己的位置半步,注意力也一直停在上面。
三人怀疑的目光调转视线,光彦倒吸了一口气:“难道这个……是证物吗?”
灰原哀有些无奈于三人的天马行空,摇了摇头。
“不是,它的名字叫录音机。”
老式的电子设备,塑料外壳已经变脆变硬,按键的夹缝里落了灰,连续几次才能让播放的磁带停转。
阿笠博士从他的仓库里翻出来它,对有手机的小学生来说,这些上世纪的电子产品根本闻所未闻,灰原哀说:“我在听录音带,是姐姐留给我的生日礼物。”
提到姐姐,她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柔和的表情。
元太惊讶道:“灰原你原来有姐姐吗?”
“你傻啊,”光彦偷偷地捣他一下,“我们明明都见过面的。露营的时候,……有怪人锁住木屋放火,是她用斧头劈断锁链救我们出来。不记得了?”
上一次露营已经过去很久,剩下的两人苦思冥想,终于在脑门上跳出一个灯泡。
“原来是她!”
步美小小地惊呼一声,“那个姐姐——她和小哀你真的好像!”
他们口中的“姐姐”自然与灰原哀长得像,因为那就是宫野志保本人。
那次露营中柯南不在,少年侦探团与灰原哀意外撞见了犯人在野外的抛尸现场,被对方锁进木屋。穷胸极恶的杀人犯在木屋外浇了油,大火熊熊燃起,为了脱困,灰原哀只能临时服下解毒剂,用成年体的力气劈开锁链,救出几人。
灰原哀不想解释这背后复杂的原委,于是顺水推舟地点点头。却想不到,接下来的话,让她一瞬间变了脸色。
步美说:“小哀你应该早点说的,我们想感谢那个姐姐,可惜一直都找不到人。”
“连毛利叔叔都没有办法呢!”一旁的光彦帮腔道。
灰原哀猛地从升降椅上站起来。“找人?”她语调不自觉抬高了一个八度,“你们要找她,……该怎么找?!”
步美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明就里地小声道:“……有录像啊。”
“光彦录下了姐姐的视频,还发给了毛利叔叔,但他现在还没结果呢。”
视频被递到她的面前,灰原哀整个人如坠冰窟。只见屏幕上大火熊熊,燃烧的木屋前方,一个水绿色短袖的女人抱着昏迷的步美,正是服下解毒剂后的宫野志保!
少年侦探团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灰原哀的脸色为什么骤然间灰败下去。她一下子失去了全身力气,向后跌坐回升降椅上,更让人心底生寒的,是毛利小五郎在电话那头的回复:
“视频?什么视频,我这里没有收到视频啊?”
光彦奇怪地问:“就是我们传到您电脑上的那一个。您难道一直都没收到吗?”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讨人厌的小鬼,就不要再拿我找消遣了,”毛利小五郎被问得莫名其妙,“事务所的电脑上从来就没有收到过什么视频,都给我早点回家吧。”
*
“我想不通的是,”
柯南话音艰涩,在他面前,手机播放的视频回退到上一个,正是画质模糊的行车记录仪。
“如果他就是松田警官……在那晚撬进叔叔的事务所,又出于什么目的?”
萩原研二也摇摇头。“卷宗上说,‘电脑文件没有修改痕迹,开机日志却多了一条’……所以最大的一种可能,是有什么传输到电脑的新文件被剪切走了,旧文件才没有任何变化。”
“看下右下角的日期,”他说,“那天你们都做了什么,有印象吗?”
还是在煤气爆炸案的调查期间,工藤新一与冲矢昴四处奔波,事务所发生了什么事,残留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柯南沉思许久,始终想不起一个所以然,倒是案件落幕后的一个夜晚,他在阿笠博士宅看到了服下解毒剂的宫野志保。
已有的线索陷入死局,柯南遗憾地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将信息共享给柯南,本身也是想从他那里反推幼驯染撬锁的目的,见状并不失望,只是安慰他道:“一时半会记不起来没关系,回去可以问毛利侦探,也许还会有什么线索。”
他笑了笑。“说不定呢?”
*
灰原哀犹如被当头一棒,脸色异常惨白,整个人像在悬崖边缘,看起来摇摇欲坠,只是离开的少年侦探团并没有人见到。
光彦发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视频不翼而飞,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泄露了。
阿笠博士宅重归安静,空旷如一场无声的葬礼。高耸的天顶注视着她,她在浑浑噩噩中踱步一圈,又回到录音机前,最后按下了一次播放。
“给我满11岁的志保,祝你生日快乐……”*
温润的女声潺潺而出。
宫野夫妇预料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于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