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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工作离不开窃听、跟踪,后盖里取出的零件,两人再熟悉不过,这正是一个微型的定位器!

风见裕也立刻说:“我去查一下这个型号的手机是什么时候停产的。”

降谷零却一挥手,阻止了他。

他脸色沉沉:“去查这个型号最早一批的生产日期。”

——这个定位器的芯片只有5mm,无论技术还是制作工艺,都比公安下发的消耗品精巧得多。

一般的定位器自带电源,使用两到三个月就必须回收更换,这个芯片却直接由手机的电池供电。改造过的主板电路隐蔽又精巧,乍看之下,根本没办法将它从手机的电路里区分开来。

如果定位器自带电源,他还能通过电解液的消耗去逆溯定位器的安装时间。

可现在它被接入到手机的运作电路中,意味着这个定位器可能已经跟随唐沢裕几个月……甚至好几年了。

接到命令的风见裕也不明就里,降谷零却不想再多费口舌解释。

与朗姆的太极,都没让他的表情这么差,这个定位器却成功做到了。

因为七年前在警校,唐沢裕就已经在用这个翻盖机了。

——仿金属质感的塑料机身,漆面上还有一道永久的伤痕。课上拿小刀时他们无意磕到了翻盖机背面,唐沢裕还为此生了很久的闷气。

时至今日,刚刚卸下的塑料后盖,同样的位置,熟悉的划痕还在那里。

这么多年过去,唐沢裕一直都没有换。

*

而看见诸伏景光手里刚刚拿出的翻盖机的一刹那,安室透两耳间响起了短暂的嗡鸣声。

当时从唐沢裕的翻盖机后盖拆出的定位器,后来被降谷零替换成了公安自己的,可第二天翻盖机被还给唐沢裕,那个定位就一直停留在警视厅,再也没移动过。

降谷零猜测他是换了个新手机。可这又说不通,原来的翻盖机被唐沢裕用了那么多年,被公安拿走后也几次三番催促。为什么等公安还回来,他却又忽然弃用了呢?

……对翻盖机后盖里的定位,唐沢裕是真的不知情吗?

耳畔的嗡鸣盖过了周围的喧嚣,却没能压下心中飘飞的杂念。一时之间,连安室透自己都不知道心中转过了多少猜测。

表面上他仍然毫无异状地问:“有电话。不接吗?”

——而那声音飘忽不定,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诸伏景光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低头看了看屏幕通知,轻松地回答道:“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

后来的那段路,安室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完的这段路,他的记忆停留在夜色渐起的那一刻,两人挥手告别,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安室透眼神刹那一沉。

他打开手机,用密码解锁了一个隐藏软件。

软件上显示的,正是翻盖机里定位器的位置。上面的红点仍然在警视厅一动不动,与这里足足相隔两个街区。

安室透攥着手机的指节,不动声色地发了白。

刚刚离开的人,究竟是谁?

*

等工藤新一赶到电影城下,时间已接近十点。

他看表看了一路,终于在约定的时间紧赶慢赶,抵达这里。电影《红线》的海报就悬挂在他的头顶,上面是遥遥相望的一对男女,橙红的夕阳下他们的距离似乎相隔天涯,彼此的手指间却牢牢系着一根红线。

只有环环相扣的推理悬案才能够提起他的兴趣,放在平时,工藤新一一定对这种无聊的爱情片不屑一顾。

可此时此刻,他脑中的一根弦,却冥冥中轻轻一响。

工藤新一停在电影城外的广场上,抬头望向海报。

“我到了,”他接起小兰的电话,“就在电影城外面……对,广场上有一棵树。你在哪里?”

“我过来找你好了。”毛利兰语气雀跃。

工藤新一笑了笑,看着袋中的礼物,本想答应的念头,忽然间转了个弯。

“不用,你就在里面等我,”他故意用半遮半掩的神秘语气道,“有一个惊喜给你。”

“什么吗……”小兰喃喃着抱怨两句,却还是依言坐在了影院的长椅上。

“说过了,是惊喜喔,现在不能说的。”

另一端青年的声音有点喘,他似乎在努力提快步速,飞跑过整个广场。

小兰的嘴角不自觉稍稍弯起,她在期待中抬起眼,墙壁的液晶时钟,红色的数字显示:21:59。

工藤新一忽然问:“哪里在倒计时?”

“什么?”小兰一愣,她向两边看了看:“没有啊?”

工藤新一却听清楚了,倒计时就是从电话的对面传过来的。有那么几秒他思绪空白,潜意识察觉的巨大危险令他不知所措,下一秒思绪回笼,工藤新一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兰!”

“跑!!!”

这时工藤新一才抵达影院门口,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米花电影城在面前轰然爆炸!惊天的声响淹没一切,大块水泥板砸落面前,转瞬间堵住了影城的唯一出口。

工藤新一被气浪掀飞,在空中砸中了身后的一棵树,直上肺腑的冲击力让他刹那吐出一口血!

与此同时,南杯户车站旁,森谷帝二庄园。

自从它的主人锒铛入狱,庄园一下子便萧条下来,女佣和仆人议论纷纷,只有老管家固守着管事的骄傲,坚持将每一个角落打扫得一尘不染。

手里的掸子划过墙面,挂在门钉上的访客簿悬挂不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黑皮的内页哗啦啦翻动,恰好停留在不久之前刚刚写下的那一页。

那是一个属于女高中生的清秀字迹,受邀参观森谷帝二庄园陈列室的毛利兰,在离开前一笔一划写道:

“很崇拜森谷先生的作品!下周我也有机会去拜访其中一幢,新一过生日,我和他约了米花电影城的午夜场电影。我还给他准备了礼物哦^ ^”

管家弯腰捡起那本访客簿,目光便久久停留在那一串朴素美好的文字上,良久后轻声一叹。

他将访客簿重新挂回了陈列室门口的墙壁。

世界在高频的耳鸣中恢复寂静,一切杂音都不存在了。工藤新一艰难地挣扎坐起,耳畔忽然响起了森谷帝二的第二通电话。

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嘶哑而怪异,这个丧心病狂的老人,似乎就在自己耳边桀桀地大笑出声——

“工藤新一,”森谷帝二说,“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

“《红线》。”琴酒说。

他视线垂落,目光里有一抹极细微的调侃。

“还想去看吗?”

唐沢裕:“……”

他半张脸又往围巾里缩了缩:“不用。”

柔软的布料下,他下唇还带着一点肿胀的印记,是犬齿离开前,在上面不轻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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