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捉到,贝尔摩德脸上划过的一丝僵硬。

黑大衣的衣袋被金属顶出了一块形状,剪裁良好的布料下,漆黑的枪口静静对准了她。

唐沢裕无声微笑起来。

贝尔摩德聊爆了。

*

柯南闪身躲进通道堆积的啤酒箱后,因心跳失速而呼吸急促,他死死咬住手腕,才强迫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就在他身后不到两米的位置,琴酒去而复还,黑大衣衣角凛然破开空气!

柯南瞳孔骤缩: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酒吧的木质地板年久潮湿,腐朽的吱呀声就是最好的示警。琴酒经过时柯南就已记住了这个声音,却没想到男人回来的脚步如此悄无声息,不仅没让柯南来得及提前示警,连他自己都在两秒前堪堪藏好。

事不宜迟,柯南飞快地敲击徽章警告唐沢裕,再探出头张望时,银色长发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野尽头。

——只差一个转角,吧台的所有景象就能一览无余!

柯南身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简直心急如焚,看着离去的背影一咬牙,轻手轻脚地贴墙根追了过去。

*

早在阅读漫画时唐沢裕就觉得,毫无预兆对准的枪口既惊悚,又有种该死的反派魅力,尤其是度过了最初的惊吓后,这种果决干净、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做法更令人心跳加速。

如今身份易位,他终于找到了尝试的机会。

唐沢裕衣兜里举着枪的手,指腹无声地摩挲扳机。

吧台的顶灯昏黄暧昧,黯淡的光线擦过眉骨,在贝尔摩德的脸上投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女人的表情变幻莫测,尽管她掩饰得很好,眼神里依旧闪过了一丝慌乱。

贝尔摩德的防线行将溃败,只需再轻轻补上一句——

就在这时,一直悄无声息的徽章,在口袋里无声一震。

唐沢裕的背影顿时僵住,吧台的背面阴影沉沉,黑暗里,银发的男人正缓缓走来。

第28章 Case4.声东击西的重逢(3)

贝尔摩德慌乱的原因,在于她给出的信息,前后是自相矛盾的。

首先,唐沢裕提起自己敲窗的行动,让贝尔摩德不得不搬出“基尔是卧底”这一更有说服力的论据,让面前的琴酒打消对这一显而易见的异常的怀疑。

如果整起事件都是卧底与FBI的一场里应外合的策划,那么保时捷被警察找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谈话仅仅是止步于此,也许贝尔摩德的解释足够蒙混过关。还要感谢琴酒多疑的人设,让贝尔摩德为了解释,不得不提到了另一位和基尔联系紧密的存在——Pulque。

这是原版的剧情里,从未有过的代号。

贝尔摩德说Pulque受Boss的直接命令,那在他密切关注下的基尔,又怎么可能是卧底呢?

就算贝尔摩德陈述的都是事实,这个事实,也是在明晃晃质疑着Pulque——乃至于Boss本人的真实想法。连缀在一起看,很难不让人体会出挑拨离间的意味。

更不用说在她面前的是琴酒。

贝尔摩德已经分神到了这个地步,连这一点都没注意到,自相矛盾的话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她陈述的事实背后,还存在着什么需要竭力隐瞒的东西。

明明只需要再补一句,就足以让她丢盔弃甲,偏偏徽章在这时响了。

唐沢裕:“……”

该来的时候不来!

一个后厨、一个基尔和一群FBI,三方合力,难道都拖不住一个琴酒吗?

这群人究竟是有多废啊!

可眼下的谈话中琴酒正占上风,突然收手更不符合他多疑的行事作风,唐沢裕指尖僵硬,一时间竟有点进退维谷的感觉。

况且,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最好时机,错过这一次,以后被琴酒发现,这样的机会就不会再有了。

昏黄模糊的光晕下,对峙的两人心里转着的是截然不同的心思。

唐沢裕咬牙。

……跑?

还是再赌一次?

贝尔摩德微微张了张口,唐沢裕就在这时心一横,低沉的声音出口道:“毛利侦探事务所。”

贝尔摩德的脸色惊疑不定,唐沢裕也同时心底默数。

再过三秒。

如果她再不识相点投桃报李,他就真得溜了。

*

吧台的拐角处,酒柜投落的阴影如一层薄纱,轻柔地将后台里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模模糊糊的话语声传来:“……记得提醒Pulque。他有一阵子没出现了,朗姆一直在盯着他。”

琴酒的脚步一顿。

贝尔摩德?她怎么在这?

吧台的光线横陈于地,将光与暗切割分明。他离那片光晕只余一步之遥,分明就要迈出这片藏身的阴影了。

唐沢裕就在这时,不动声色地往后方瞥了一眼。

黑大衣悄然退回了阴影之中,他并没有看见。

——幸好琴酒还没有回来。

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唐沢裕后退一步,最后冷冷地嗤笑一声。

“卖你一个面子。”

等他一走,贝尔摩德为了保护柯南,不会再主动对琴酒提起今晚的事,自己的伪装被戳破,自然发生得越晚越好。

多停留的意外收获,是贝尔摩德最后吐露的,Pulque与琴酒之间的联系。

怪不得她在被挑破后慌成那样,按这样的关系链梳理下去,给基尔泼脏水,不就等于在琴酒本人面前,质疑他对组织的忠诚吗?

可现在不是深思这些的时候,高脚杯底与柜台轻轻一碰,唐沢裕将喝了一半的酒杯放在桌上,故作高深地缓步离去。

柯南早已抄另一条小路溜到了酒吧门口,唐沢裕人模人样地带上了身后的门,脸上高冷莫测的表情立刻垮塌,他弯腰一把捞起柯南,当机立断道:“跑!”

*

酒吧的木门一开一阖,风铃声悠扬响起。银色长发的背影在合拢的门后消失,贝尔摩德后靠在吧台上,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心底的余悸仍未散去,一摸手臂,细小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此时此刻,连昏黄的顶灯都充满着被人锁定的压迫感,她不愿继续待在这片区域,于是拎起手包,匆匆朝后门走去。

转过拐角,袅袅上升的烟雾映入眼帘,琴酒食指与中指间的烟已经烧到一半,不知道在那里等候多久了!

贝尔摩德的瞳孔蓦地一缩,毫不犹豫地举枪喝问:“Gin早就戒烟很久了,你是谁?!”

琴酒不为所动地夹着烟,绿眸在黑帽下漠然瞥来一眼,贝尔摩德猛地一僵。

“……你才是琴酒。”她声音喃喃道,“那刚才离开的人是谁?”

琴酒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的脸色其实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