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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时,松田阵平才像是回过神般,用对待炸弹的态度把贺卡放好。
他用力摸了把自己的脸,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hgai死去了一样,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话语里是燃烧到极致的坚决:“我会抓住那个人渣,然后彻底忘记你,hagi。”
哪怕像是在放狠话般,在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时,他的声音还是下意识轻柔些许。
松田阵平义无反顾走进了常人不可触及的黑暗当中,不管是那个犯人,还是炸死hagi的炸弹来源,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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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这样,是我错了。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松田阵平的身边,明明上一秒他正被炸弹给吞噬,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算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像是灵魂,触碰不到外界的模样,但他倒是接受的很快。
实际上,萩原研二确实是有着执念的,他想知道自己的队员们成功撤离了吗?想知道自己是否算不负责任,想知道……松田阵平会怎么样。
他放心不下松田阵平,他清楚的知道自家幼驯染是个怎样的人,在用自己在身边,松田阵平几乎不用去操心那些社交和职场关系。
小阵平的性格太过直率单纯,他的爱恨分明,萩原研二也想象不出,松田阵平身边没有自己的模样,就像他想不出自己身边没有松田阵平。
在见到松田阵平为他办葬礼时,萩原研二看着在他墓前哭泣的姐姐,还有沉默不语的松田阵平。
他也不免有些伤心难看,作为最了解松田阵平的人,他怎么能看不出来松田阵平的不对劲。
小阵平甚至离开了爆处组,为了找寻凶手加入了搜查一课。
了解人心,一向通透的萩原研二,在此刻难得产生了些许的迷茫和难过,在当时,自己或许不该给小阵平打电话,更不应该说出那句为他复仇的玩笑话。
一开始在发现自己不能离松田阵平太远时,萩原研二还挺高兴的,仗着没有人能够看到他,肆无忌惮地捏捏自家幼驯染,还是不是调侃几句他和那个佐藤警官。
在看到松田阵平给他发的信息时,也是第一时间笑着回复,也不管松田阵平听不听得到。
直到他看到了松田阵平拿着贺卡时的模样,就连萩原研二都好像被松田阵平表现出来的无所谓给骗了过去。
他伸手想要拭去松田阵平的泪水,一遍遍地告诉松田阵平没有关系,不要这样,是我错了。
他的手触碰不到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在此刻真正意识到,自己早就死了,已经是和松田阵平彻底阴阳两隔的人。
萩原研二只能无望地看着松田阵平的痛苦,最后无力地垂下手。
不该这样的,松田阵平应该像是自由的风那样肆意张扬,而不是现在这样把自己禁锢在壳子里。
他甚至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在最后说出那样的话,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那双仿佛含情的紫色眼眸里是痛苦,他在为了自己的幼驯染而难过悲伤。
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印出松田阵平坐在地上的身影,和一旁无措又无能为力的萩原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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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的只是让萩原研二感同身受松田阵平的痛苦,但随之接下来松田阵平越查越深时,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比松田阵平更早窥探到了那黑暗之下的深渊,那绝对不是松田阵平一个普通的警察可以去接触的存在。
但萩原研二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被世界隔离的灵魂,根本接触不了任何的人或物。
萩原研二只能够看着,看着松田阵平不得脱身被迫加入组织,看着松田阵平为组织制造炸弹,看着松田阵平动手杀第一个人。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些又什么都做不了,是想要让他痛苦吗?那目的已经达成了。
萩原研二捂着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感受不到此处的跳动,他的幼驯染因为自己深入深渊,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看到松田阵平因为违背了警察的职责而痛苦时,萩原研二竟然生出来几分怨念。
为什么还要这样在意警察的身份,这只会徒增痛苦,在两个身份中被撕扯,明明小阵平才是那个该对警察失望的存在。
但萩原研二偏偏又非常明白松田阵平是怎样的人,他知道小阵平是永远都不会真正投身于黑暗的。
松田阵平在组织地位越来越高,自由度也相对曾经好很多,这才有机会去给hgai扫墓。
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也不算脏,但松田阵平还是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才把准备好的花放在萩原研二的墓前。
“hgai,好久没来看你了,前几天突然想起来时,才决定今天来看你。”松田阵平故作轻松道,好像是在安眠的挚友安心,“最近工作进展的不错,我还见到了很多有意思的炸弹……”
他说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提起一句关于在组织的话语,松田阵平不是爱说话表达的人,但此时此刻却好像变成了话唠般。
到了最后,松田阵平半响都没有再出声,只是轻轻闭上眼,手放在冰冷的墓碑上,低声说:“……虽然有点累,但我过的挺好的。”
骗子,萩原研二这样想着,他把手轻轻搭在松田阵平的手上,扬起松田阵平熟悉的笑容,声音随意:“是吗?那就太好了。”
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你的痛苦,那我就不知道好了,我只是想,如果这一刻我在你的身边,哪怕是陷入深渊也无所谓。
到了后面,萩原研二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地陪伴在他的身旁,他知道自己接触不了外界,那还不如好好看着。
他要记住,记住这些松田阵平的痛苦,如果不是他……
萩原研二用力闭闭眼,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的危险,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控制不住,没有人能看到自己在乎的人遭遇这些而无动于衷。
这是他的幼驯染,是他的挚友,是他的半身。
在看到诸伏景光死亡的时候,他还苦中作乐想着,自己会不会多一个灵魂伙伴。
但事实告诉他,他这样的情况是唯一的,他还是只能做被隔绝于世的孤魂野鬼。
萩原研二讨厌,不,应该说恨琴酒,这个纯纯的变态是在以驯服宠物的态度对待松田阵平。
他不想要看下去,却又不得不看下去,变成这么久的随身灵魂,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不明的存在在有意让他痛苦,萩原研二不认为这个痛苦没有用处,但至少不会害他们。
甚至他还要感谢那个存在,让自己能够陪伴着小阵平这么久,哪怕另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