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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水果什么的轻松地吃喝起来。塞雷布斯和阿里斯提德也从趁机又进剧场叫卖的小贩那里,买了两杯葡萄酒饮用。
埃斯库罗斯趁这个机会又跑来他们这边,问:“阿里斯提德,你觉得普拉提纳斯的这出悲剧写的怎样?”
阿里斯提德说:“写的非常好。”
埃斯库罗斯拉下脸说:“你太没眼光了,阿里斯提德!这出《牧羊人》比起我写的剧差远了!普拉提纳斯只是名气大而已,还有弗鲁尼科斯和科厄里洛斯,这两人也都远不如我,只不过资格老、有名气而已。但是委员会的人就因为他们名气大,就选了他们三人竞赛(雅典节庆的悲剧竞赛只选出三名选手参赛,决出冠、亚、季军),连听我读剧本都没听完!”
阿里斯提德有点好笑的说:“可是我听委员会的人说,拒绝你是因为你创作的悲剧很古怪,有很多个演员在互相说话!”
埃斯库罗斯不服气地说:“哪有很多个,只有两个而已!如果他们耐心听我读完就会知道,我创作了新的悲剧形式!这两个演员能使演出更加精彩!”
阿里斯提德难以想象两个演员在舞台上互相说话的表演会是什么样的,无法理解地耸了耸肩。
塞雷布斯则惊讶地看着埃斯库罗斯。如果此人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创作出了演员在舞台上有交谈的新悲剧形式,那么与目前这种形式相比,绝对是一次大飞跃。要是他的文才也像他说的那样好的话,说不定是个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塞雷布斯回想他的名字,觉得音很像三大悲剧名家之一的埃斯库罗斯,再一想年代也很符合,望着他的眼神不由古怪起来。
埃斯库罗斯捍卫自己的作品,一瞥眼看到塞雷布斯,将他也拉入争端,说:“神眷之子,你来说说,如果悲剧的表演不止有歌唱,还有人在舞台上把剧情里的情景演出来,你会不会更喜欢看?”
塞雷布斯笑了,点头道:“我当然会更喜欢看。”
埃斯库罗斯得意地说:“你看,连儿童都明白这种表演形式的优越之处!”
阿里斯提德笑着说:“塞雷布斯可不是普通的儿童。埃斯库罗斯,你想让大家接受你的创新,最好还是直接表演出来让大家比一比,如果确实比原来好,大家自然能接受。”
埃斯库罗斯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你说的对,阿里斯提德。”说完若有所思地走了。
塞布斯目送他离开,说:“我很期待他的作品。”
阿里斯提德笑道:“你这么一说,让我也期待起来。”
第二场演出很快开始,唱的是国王伊卡瑞乌斯死后的事情。他的女儿伊瑞歌妮在忠犬玛拉带领下找到了父亲的尸体,伤心欲绝,上吊而死。酒神震怒,让牧羊人的村庄里人人都得抑郁症,挨个上吊。村人害怕,让少女打秋千请求酒神的宽恕。从此以后每逢安塞斯塔利亚酒神节,希腊的少女们都要参加一种荡秋千的仪式——伊瑞歌妮秋千,纪念伊瑞歌妮。
塞雷布斯大吃一惊。
雅典对女子的禁锢比中国古代还严厉,只有极少数几个节日街上才有女性的身影。安塞斯塔利亚酒神节的时候能看到少女们在打扮成羊人的男子推送下打秋千,他原本以为这是个类似中国的清明或者上元之类的节日,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出人意表。
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实在巨大。
第81章 马库托利斯(上)
塞雷布斯原本觉得,安塞斯塔利亚节时少男少女们一起荡秋千,氛围快乐又性感,没想到却有这么一个阴风惨惨的由来。
他有点无语地对阿里斯提德说:“伊瑞歌妮秋千居然是这样来的。”
阿里斯提德声音含了一点笑意,说:“有点可怕,是吗?”
塞雷布斯觉得古希腊人有时候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普拉托雇佣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公民之子赫拉斯忽然急匆匆走过来,说:“塞雷布斯,快回去,你家出事了,你父亲的腿被马踩断了!”
马库托利斯奄奄一息地□□着,躺在公共医生的诊所的病床上,一条腿的小腿敷满了黑黄色的药膏,恐惧地问道:“医生,这药有用吗?我的腿还是疼的厉害!”
黝黑壮硕,外形酷似屠夫的公共医生用一种让人非常不放心的语气说:“放心,管用的很,这可是接骨木药泥,一种神木,什么病都能治!”
马库托利斯的□□声顿时高了一个调。由于塞雷布斯的原因,他对接骨木了解甚多,知道很多严重骨伤接骨木也治不了,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他在卫所驻防,训练官将爱马带去了。闲暇时间,训练官问他要不要学学骑马,他自然乐意,一次下马时不慎摔倒,被马一脚踩在了腿上。
他心中非常后悔——不是后悔自己不当心,事实上,这次受伤他是故意的,只是他没有料到会伤的这么重。
都怪那匹该死的马,他原本只是打算在下马时假装摔一跤,受点小伤,谁知摔倒后那马凑过来踩了他一下。
这两年他时来运转,就算入伍服兵役,家里的生意也还是蒸蒸日上。同期入伍的人对他都很是羡慕,连瞧不起他们这批新公民的训练官对他也另眼相看,近来甚至允许他接触自己的马——马匹是战士的最密切的伙伴,也是地位的象征,允许他接触自己的马,是非常亲密的示好举动了。
但是马库托利斯最近很揪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因为有人传信给他,他儿子塞雷布斯在家里胡闹败家,弄了个什么银行,把家里挣的钱全投进去不说,还又贷了一大笔,但做的生意根本不可能挣钱。
马库托利斯向家里派来探望他的奴隶求证确有此事之后,心里那叫一个疼啊!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的,贡吉拉是干什么吃的,就任由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糟蹋他的钱!
他让奴隶捎信给贡吉拉,命令她制止儿子的败家举动,但仍然坐立不安。他怕贡吉拉纵容儿子,又怕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自己退役回去后家里已经又被败的一贫如洗了。可是他在军队里,鞭长莫及。
就在焦急的时候,同伴们闲暇之余闲聊,说起某公民受伤退役的事情,让他心中一动:这不是个绝佳的开小差理由吗!?只要受点什么伤,就可以回家自己管生意了!于是立即策划了这件事。只是他实在没想到那匹该死的马会凑过来,早知道就用别的办法了!
他腿疼的实在厉害,他不会就此残废,甚至丢掉性命吧!?
贡吉拉比塞雷布斯更早赶到诊所,马库托利斯见到妻子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怪她没有管好儿子,才导致自己受了这样的伤,先怒道:“塞雷布斯呢?我这个父亲伤成这样,他不是神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