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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跑去候场区找瑟西非斯了。
克山西普斯目瞪口呆,问塞雷布斯:“这是怎么回事,哈律斯怎么唱了瑟西非斯的歌?他胆子好大,达奈斯会杀了他吧?”
塞雷布斯也有点奇怪。
过了一会儿,怒气冲冲的达奈斯和阿普托斯一行人回来了,还带着瑟西非斯。瑟西非常含着眼泪,样子非常委屈。
一行人坐下,有人关切地问阿普托斯:“这是怎么回事?”
阿普托斯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达奈斯生气地吼他:“你为什么拦着我揍那个小偷?他抢走瑟西非斯的机会就算了,还偷他的歌!”
阿普托斯说:“他还要和别的学校比赛,你怎么能现在打他?而且修西斯老师说了是他让哈律斯用的,瑟西非斯也同意了。”
哈律斯又吼瑟西非斯:“你怎么能同意他用你的歌?那是多吉斯叔叔特意请提西斯为你写的!”
瑟西非斯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哭着说:“修西斯老师说哈律斯唱那首歌更容易使我们学校获胜……”
达奈斯气的不行:“所以你就同意了!?……”
他们这边的骚动早就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注意,不止是他们学校的人。大家都连台上的表演都不关心了,拧着身子围观他们的争执。瑟西非斯是个漂亮的小孩,哭起来看着十分可怜,不少人对他心生同情,交头接耳地打听前因后果。得知原因后很多人对上台唱歌的哈律斯感觉有些异样,尤其是知道被他抢走了歌曲和登台机会的瑟西非洛居然是克里斯提尼的孙子,想法就更复杂了。
这个消息以飞快的速度在剧场里流传。
第一轮比赛很快赛完了,选出了十个优胜者,第二轮比赛再次开始。
第二轮比赛哈律斯没有再唱《刺猬与狐狸》,而是唱了一首技巧复杂的饮酒歌,空灵纯净的声线与炫技般的歌唱将同组人趁的黯淡无光,再次胜出。
修西斯在雅典是个名人,许多人都很了解他,不由得暗自嘀咕:修西斯诗琴弹的是不错,但并不以歌唱闻名,居然能教出这么出众的学生?——这男孩真是他教出来的吗?
但不了解修西斯,只听过他名声的人不免想:竟然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这学校不错,以后孩子上学要送到这所学校去。
第三轮比赛只剩下了哈律斯和另外一个声音华丽、音域广阔的十六七岁少年。那少年在之前两轮比赛里,一轮唱了一首劝人珍惜时光、及时行乐的饮酒歌,一轮唱了一首阿波罗的颂诗,歌声感染力强大至极,人又长相俊美,唱歌时几乎全场相和,很有后世天皇巨星演唱会的狂热气氛。他同组的人也是被压的没有一点光彩。
两人开始比赛,哈律斯先唱。哈律斯对获得最终胜利的渴望非常迫切,因为这场比赛冠军的奖品很诱人,是一顶橄榄枝冠冕、一只青铜三脚鼎、一把青铜短剑和十罐橄榄油。
这场比赛最终获胜的人可以头戴橄榄枝的冠冕把青铜三脚鼎奉献给神庙,并且在鼎上铭刻自己的名字和这次胜利。这是极大的殊荣。
不止如此,这次获胜,他也许还能获得一个人的认同。如果父亲看到他获得了这样的荣誉,也许会想起他和妈妈。
哈律斯这次唱的是一首怀念祖先功业的著名赞歌,歌词详细描述他们的祖先怎么艰辛奋斗,怎样付出鲜血、生命得到了阿提卡这片土地。这首赞歌是首叙事诗,描写英雄栩栩如生,描写英雄与妻子孩子的感情真挚动人,描写战争惊心动魄。哈律斯投入所有的感情歌唱,唱得所有人心弦随着他的歌声震颤,直到他的歌声停息许久,剧院里还是一片静默,所有人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短小君,而且昨天没有更,对不起大家……
不过我卡文总算过去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真的。请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第51章 歌唱比赛(中)(修)
哈律斯歌唱完毕,该对手唱了。那少年却凝视他片刻,对主持比赛的人说了几句话,举起双手向观众示意了一下,下台去了。
主持比赛的人大声说:“埃斯库洛斯说他的歌声比不过哈律斯,这一轮自愿认输了!”
那个少年似乎是雅典的名人,粉丝不少,观众席上一阵吃惊地喧哗。
“今晚的比赛从所未有,胜利者竟然是这位七岁的幼童!”主持人惊叹着将橄榄枝冠冕戴到哈律斯头上,让他父亲上台来,一起分享儿子的荣耀。连喊了三四声,才有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很英俊的男子走上台来。
哈律斯睁大眼睛望着男子。其实他对这名男子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据母亲说他小时候父亲对他们母子是很好的,但他两岁多的时候城邦出了一场变故,父亲才和他们分开了。他也隐隐记得小时候有名高大男子常抱着他玩耍,但变故之后,他只远远看见过父亲几次。这还是记事以来他第一次离父亲这么近。
主持人似乎和哈律斯的父亲认识,他走上台后,主持人有一点夸张地说:“卡利马科斯,这只‘夜莺’果然是你的儿子!他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歌喉,连缪斯们钟爱的埃斯库洛斯都在他跟前不战自败呢!”
卡利马科斯好像有点勉强地笑了笑。
主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卡利马科斯,你真是让人羡慕。八年前你娶到了出身显赫、歌声能使众神沉醉的亚莉克希亚,城邦里的小伙子们人人嫉妒你;而今你的儿子这么小,又能在阿帕托利亚盛会上为你夺得这样的荣誉。你一定是被幸运女神亲吻过吧!”
他的话语都是夸赞,却让卡利马科斯的脸上笑容都有点撑不起来了。
主持人仿佛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指了下放置在旁边的奖品继续说:“请拿走奖品吧,你儿子赢得了一大笔财富,好好庆祝庆祝吧!”
卡利马库斯上前拿起青铜三脚鼎,按照惯例还应该把剑佩到儿子腰上的,他却没有这么做,扭头匆匆地走下了台去。哈律斯急忙跟在他身后。他们的奴隶上台拿走了青铜剑和橄榄油罐。
卡利马库斯直接大步走出了剧场,哈律斯吃力地小跑着追着他,说:“父亲,请等一等,我们还不能走,得去向我的老师道谢。”
到了一处无人的僻静之地,卡利马库斯猛地站住了脚,回头愤怒地质问:“你怎么那么喜欢出风头,我派奴隶去把你摔到嘴出血都阻止不了你参加这场比赛?”
哈律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父、父亲,那晚是你、你让人推的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卡利马库斯怒斥道:“当然是为了阻止你让我丢脸!我嘱咐过你母亲多少次,让她安分一点,别惹人注意、别找事!她不爱我吗,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哈律斯的班级那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