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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陈翡拧眉:“你没拒绝?”

宁霄低头:“我爸也是为了我好。”

陈翡看着宁霄:“那你行吗?”

宁霄把头埋得更低。

陈翡哼了声:“你怕什么,我又不管你。”

宁霄没说话,只是讨好的笑了下。

陈翡:“……”

他想了想,“你跟你爸说你想看他怎么给股东开会的,想近距离膜拜一下他的英姿,说你下次一定上。”

宁霄迟疑:“啊?”

陈翡看着宁霄:“啊什么,你不崇拜你爸吗?”

他爸是很牛,富一代,宁霄点头。

“这不得了。”陈翡,“你又不是不听你爸的话,你只是下次一定而已。”

宁霄知道肯定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他没想太明白,但他看到陈翡的手机响了:“你手机响了。”

陈翡:“知道。”

宁霄看陈翡。

“我不想接。”陈翡。

宁霄没见过陈翡这么坦荡……嗯,坏得这么坦荡:“要有急事呢?”

陈翡理所当然道:“又不是我急。”

“……”宁霄,好对哦。

但他还是不太认同,让别人急也不好。

宁霄就听着手机响,就在他以为陈翡不会接的时候,陈翡接了。

不怪陈翡不想接。

周渡:“中午好。”

“……”陈翡,“好。”

周渡:“你吃了吗?”

陈翡:“在吃。”

周渡就很敏锐:“跟谁?”

陈翡看着宁霄:“我朋友。”

周渡那边安静了下。

陈翡问周渡:“你有事?”

周渡:“我是有自尊的。”

陈翡才不管周渡:“你……”

挂了。

周渡挂了。

冷静、冷静……陈翡把手机放一边,他不生气。

宁霄还饿:“还吃吗?”

“他竟然敢挂我电话!”陈翡。

宁霄:“啊?”

陈翡猛地闭嘴,气上头了:“没事儿,你吃。”

宁霄很老实,他继续吃。

陈翡给周渡打过去。

周渡接了。

陈翡:“喂?”

周渡:“在。”

嘟——

这次是陈翡挂的。

爽了。

.

另一边,153俱乐部。

周渡在沉思。

孙文耀小心翼翼地:“你好不容易打过去,人家接了,你为什么挂了?”他劝周渡,“我们男人,追……男生的时候,低头不算什么,喜欢人家,就要主动点。”

说实话,他很理解对面不想理周渡的心情。

毕竟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过这么追人的。

周渡没说话。

孙文耀继续劝:“老弟啊,要我说……”

周渡瞥向孙文耀:“我能接受他虚荣、肤浅、矫情、作,但我不能接受他跟别的男的一起吃饭,明显,那男的还喜欢他。”

孙文耀:“啊?”

周渡在思索:“我以为他犯错我都会兴奋。”

孙文耀:“……啊?”

周渡:“以前都是的。”

孙文耀:“……啊。”

周渡:“我发现我忍不了他勾三搭四,我刚很生气。”

能喜欢上这么个人,还会兴奋,这才生气,那你……玩得挺变态啊,孙文耀恍惚:“啊?”

周渡拧眉:“我还没和他谈,他和别人吃饭是他的自由,我不生气,我不能教训他。”他的声音逐渐平和,“这是我的错。”

孙文耀小心地看周渡:“是吗?”

周渡也看孙文耀:“嗯。”

人家又跟你没关系,你当然不能教训他!不过周渡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多少还是有点正常的,孙文耀刚放心。

周渡又道:“那我犯错,他会高兴吗?”

孙文耀刚闭嘴,又张开嘴:“啊?!”你想犯什么错,怎么感觉会很刑?

周渡知道了。

孙文耀有点担心周渡的精神状态:“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周渡看着畏畏缩缩的老板,扬眉,又压下:“那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犯错了。”

孙文耀的脑子自动翻译了下,周渡想理所当然的教训那个人,还想让他高兴:“……”

孙文耀看向周渡,周渡明明说着这么有违伦理的事,还能这么平静乃至于温和。

疯子之所以是疯子,是他们的认知有悖常理,而变态之所以是变态,是他们知道这不对,但还想去做,并且以此为享受,周渡以此为享受、想去做,还想让别人也享受。

六月生寒,孙文耀都担心起了那个男生的命运:“你这样,不太行。”他强调,“会没人喜欢。”

周渡也不是平白无故说这些的,他就是想看看,一般人会有什么反应……果然还是不行,他平静道:“嗯。”

他看了下自己布满浅痕的手,“我知道。”

孙文耀这会儿已经被震麻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言语。

周渡还挺有礼貌的:“你还想让我在这里继续工作吗?”

孙文耀:“……”

好特么一针见血的问题。

周渡等着孙文耀,不急不躁。

孙文耀确实有点担心周渡的精神状态,他都这么蛇精病了,看起来竟然像个正常人,留给他的印象都是张弛有度,年少有为,这就是行为规范的危险人物。

他确实想辞退周渡了,但上流社会的入场券、几千万的营收……他说服自己,周渡正常情况下肯定没问题,只要不被他看上就行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看着周渡,小心翼翼:“你会不会看上我?”

周渡:“……”

孙文耀颤巍巍的:“我都老了,一把年纪了,老弟啊,你跟老哥交个底儿。”

周渡冷漠道:“你觉得呢?”

中年男人,主打就是自信,孙文耀一挺胸膛:“我觉得我还挺有魅力的!”

家人们,自信放光芒!

第22章 你还没到?

周渡没有再说话。

孙文耀在周渡没什么感情的目光里,自信的气息逐渐萎靡,自我认知逐渐清醒:“兴许。”他有个习惯,一紧张就想掏兜给人敬烟,他摸口袋,掏烟,“……一定没可能。”

周渡不抽烟:“不用。”

孙文耀总觉得这烟让不出去烫手:“软中华,好烟。”

周渡没再看孙文耀:“我还是学生。”

孙文耀:“嗯?”

周渡垂眼:“我还是学生。”

学生可不能沾上烟酒,孙文耀麻利地把烟收了回去:“您在哪高就啊?”

周渡没说,他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你还想让我在这儿继续工作吗?”

前途、钱途,孙文耀这么市侩的商人都在迟疑:“你家里没什么遗传史吧?”周渡就有种……平静地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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