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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点都在吃上,走过去问,“做了什么?”
很清淡的早饭,白粥跟炒菜,唯一的肉食是谢惟单独给他炖的鸽子汤。
顾淮俞是肉食主义,看到这么清淡,不免有些失望。
不等他抱怨,身体一轻,被谢惟抱到了岛台上。
顾淮俞身体微微向后仰,手撑在岛台上,接受着谢惟清晨第一个吻。
谢惟的吻有点强势,但并不急迫,扣着顾淮俞的下颌,啃咬着顾淮俞的唇,然后撬开,用舌尖勾勒他的口腔。
在顾淮俞快要喘不过气时,谢惟才稍稍跟顾淮俞拉开一些距离。
谢惟摸着顾淮俞发烫的耳侧,“你跟我去公司吧,处理完一些零碎的事,去我原来住的地方拿些东西。”
顾淮俞嗯了一声,然后将下巴搁谢惟的肩上说,“我想吃肉。”
谢惟:“晚上回来给你做。”
顾淮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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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陪谢惟在公司待了一上午,中午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开车去谢惟家取东西。
这套房子是谢惟买的,是个二居室,地段不错。
极简的装修风格,房内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家具也多是几何形状,鞋柜多余的拖鞋都没有,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单身汉居所。
谢惟去房间拿东西时,顾淮俞转悠着参观。
看到书架上一本相册,他拿下来,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谢惟相册的照片不多,从小到大只有薄薄的十几张,大多都是成年以后的照片。
顾淮俞一张张仔细看,突然在某张照片里发现自己的身影。
那张照片是谢惟去国外代表学校参加科技竞赛,导师拉着他们在一所著名的建筑前拍了一张照片。
顾淮俞就出现在谢惟身后,身影有些模糊,但熟人一看就能认出来。
他当时是去旅游的,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
顾淮俞发现好几张这样的照片,都是他无意中闯入镜头,成为谢惟身后的背景板。
这些照片的年份不一样,地点也不一样。
“谢惟。”顾淮俞抱着相册去卧室,把照片摊到谢惟面前“指责”,“你好会假公济私。”
谢惟曾经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在重塑世界秩序时,植入了很多虚假的内容。
照片里这些地方,顾淮俞确确实实去过。
但谢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顾淮俞根本不可能多次和他同框入镜。
谢惟制造这么多巧合,无非是想营造一种“他们数次擦肩而过,终于相遇”的浪漫桥段。
顾淮俞揶揄道:“你是把我跟你设置成新世界的主角攻受了?”
最近在降温,窗外乌云密布,隐约有下雨的迹象。
谢惟一颗颗系上顾淮俞外套的扣子,回避了这个问题,“我收拾好了,回去吧。”
顾淮俞没执着要答案,含着笑说,“谢惟,你太闷骚了。”
谢惟仍旧没说话,单手拎着行李箱,牵着顾淮俞的手朝外走,神色淡然。
谢惟将车停在小区外面,他们刚下楼没多久,顾淮俞就在小区看到一个熟人。
是卫施。
现在的卫施已经考上了大学,读的是顾淮俞以前的学校,他早从家里搬出来住了。
半年多未见,卫施褪去了少年的桀骜,眉目挺俊,气质沉淀下来,有种介于青年跟少年之间的成熟。
谢惟抬手拨正顾淮俞的脑袋,“好好走路。”
顾淮俞撇着嘴跟在他身后,心里吐槽了谢惟八百遍闷骚,假正经。
卫施没有发觉顾淮俞,迈着长腿走进一栋楼里,顾淮俞则被谢惟牵着离开了小区。
他们就此别过。
-
顾淮俞发现谢惟恢复全部记忆,是在谢惟搬东西过来的第四天。
季节交换的时候,正是禽流感的高峰期,顾淮俞不幸中招,发了一夜烧。
第二天体温降下来,刚有了一点胃口,看到谢惟又是煮了白粥,顿时没了食欲。
他哼哼唧唧表示自己想吃炸鸡,想吃烧烤。
无一例外都被谢惟拒绝了。
顾淮俞喝了两天的药,嘴巴发苦,心里也发苦,噙着泪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发烧了,你还会给我送烤串。”
谢惟毫不留情拆穿,“是你打电话让我送的,送之前我不知道你发烧了,而且那天你也没吃多少。”
他清晰的逻辑震惊到了顾淮俞,连假哭都忘了,怔怔看着谢惟。
“你……”顾淮俞吞咽了一下,试探性问,“你想起来了?”
谢惟:“嗯。”
顾淮俞:“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谢惟:“刚才你说谎的时候。”
顾淮俞:“我没有说谎,只不过是……隐藏了一些信息。”
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
谢惟不想顾淮俞生病的时候还为这种小事上火,低头附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顾淮俞眼睛微亮,“真的吗?”
谢惟点头,“你好好吃饭就是真的。”
顾淮俞立刻坐起来,吃了饭,又老实吃了药。
顾淮俞感冒好了以后,谢惟也不再管控他的饮食,甚至带上烧烤架以及原材料开车带顾淮俞回废品站。
别墅已经盖好了,谢惟摆弄烧烤架时,顾淮俞在院前规划。
“过几天让在这里搭一个葡萄架,中间弄一条碎石小路,前院种些花草,后院开垦一块菜地。我还想养两条狗,一只猫。”
谢惟忽然开口,“家里不是有了?”
顾淮俞转过头,“有什么?”
谢惟看着顾淮俞说,“猫。”
顾淮俞睁着大眼睛,里面是实打实的困惑,“你怎么知道我在网上买了猫女仆的衣服?”
谢惟静了好几秒,眼底的阴影变重,他一言不发在院子的水管洗了手,然后打开了车门。
他这一系列动作很莫名,顾淮俞走过去,“怎么了,我们要走吗?可是烧烤……”还没吃。
话还没有说完,谢惟就拦腰把顾淮俞弄进了车厢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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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顾淮俞感冒,谢惟告诉他可以配合他玩一个play。
顾淮俞原本想的是让谢惟戴猫耳朵给他看见,面瘫脸配合毛茸茸耳朵,很符合谢惟闷骚的气质。
但显然谢惟想跟他玩的不是猫女仆,难怪他今天非要开车来。
顾淮俞被谢惟抱在腿上,脖颈全是谢惟喷薄出来的热气,他只能昂着头,才能避开这股灼热。
顾淮俞眼尾泛红,白皙的脸蛋挂着泪。
他也不想这么不争气,每次都哭,但总是忍不住。
以前看漫画跟小说的时候,顾淮俞还以为那些人是在假哭,原来是真的会流泪。
顾淮俞抱住谢惟的脖子,“谢惟。”
谢惟的声音很低,也很沉,“嗯?”
顾淮俞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