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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只要他随便碰一下谢惟,谢惟在外人眼里立刻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效果堪比点石成金。
别人越是觉得谢惟帅,顾淮俞越是有成就感。
因为是他让金子发亮,明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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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谢惟似乎也没有其他世界的记忆,除了早上那两句话——
“现在没什么事,你把地墩了吧,拖把在杂物间。”
“嗯。”
他俩没说过任何话。
上午菜贩送来了青菜,顾淮俞一一称了重,然后才在采购单上签字。
菜钱一个星期一结,今天该到结账的日子,顾淮俞用计算机算了两遍,然后将钱给了对方。
他算账时,钟翠翠在一旁教谢惟塑封餐具。
小丫头十分八卦,教谢惟的时候,还不忘穿插几句闲话,打听人家的私事。
倒也不是很私密的事,就是问他多大了,老家哪里人,有没有兄弟姐妹。
这个世界的谢惟话依旧不怎么爱说话,但每次开口都保持着他一贯的风格。
你多大了?
“记不得了。”
老家哪里的?
“记不得了。”
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孤儿。”
前两问,谢惟都没有好好回答,钟翠翠还以为他在耍自己。
直到听到谢惟说自己是孤儿,钟翠翠瞬间愧疚了,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谢惟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之后钟翠翠不敢再问了,老老实实塑封餐具,她真恨自己长了一张嘴。
听到谢惟说自己是孤儿,顾淮俞侧眸看了他一眼,从他冷冷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这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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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店里稀稀拉拉开始上人,钟翠翠收起塑封餐具,拿着餐单等客人点餐。
真正忙起来的时候,顾淮俞也会在前厅帮忙。
一直忙到一点多,客流才慢慢变少,顾淮俞正在收银台给第五桌结账,正厅突然传出很大的争执声。
顾淮俞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这是小说的剧情。
有一个客人故意闹事,把死苍蝇放进鱼香茄子里,想要吃霸王餐,顺便讹一笔钱。
在餐饮界,这种人屡见不鲜,干了三四年的饭店几乎都遇见过,只要摄像头没拍下他搞鬼,饭店大多数都会认栽。
顾淮俞匆匆结完账,按照原剧情去前厅处理纠纷。
闹事的人一脸横肉,剃着板寸,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一看就不好惹。
他说话很脏,句句带爹妈。
这桌正巧是谢惟接待的,他倒是没怎么动怒,冷眼看着对方。
这个态度让男人更为光火,他拍桌而起,手指着谢惟的鼻子,骂得更难听了,目的就是激怒谢惟。
只要谢惟先动手,最后背锅的肯定是饭店。
“我艹你爹,我艹你妈,你这个臭跑堂的,你妈是不是给你爹戴绿帽子才生出你这个煞笔?”
他还要骂,突然一锅烩面兜头罩下。
男人不可置信地鼓动眼睛,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偷袭,他转头看着下手的人。
顾淮俞站在他面前,一脸无辜,然后又一脸无辜地拿起上桌客人吃剩下的毛血旺,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时,又照着他的脸扣了下去。
毛血旺倒是不烫,油腻腻地往身上一浇,血一样流下来。
作者有话说:
抽几个小可爱发红包。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明天的剧情,我觉得挺好玩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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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11章
◎人设崩坏,剧情重置中!◎
所有人都惊了,睁大眼睛看着这幕,正厅寂静一片。
但这种安静只维持了几秒,找茬的男人暴怒,横飞的肉在凶狠的脸上颤动。
“你他妈的……”
他脏话还没骂完,早有所准备的顾淮俞,抓起旁边那桌点的酥香小饼,瞅准机会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跑。”
顾淮俞拽起谢惟的手。
餐馆门口立着一台饮料机,顾淮俞路过时,从里面顺走了一瓶可乐。
他扣着谢惟的手腕,一路飞奔出餐馆,迎面撞上来接他下班的傅闻。
男人衬衫西裤,外面穿着过膝的深色大衣,儒雅挺拔。
见顾淮俞拉着一个英俊的青年跑出来,傅闻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开口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淮俞并不答,摇晃着手里的可乐,在傅闻走近那刻,他将瓶口对准傅闻,然后拧开了瓶盖。
刺啦一声。
可乐喷射着白沫,迎面浇了傅闻一身。
深褐色液体淌过那张俊朗的脸,滴滴答答浸透廓形笔挺的羊绒大衣,在衬衫衣领上留下难以清洗的污渍。
傅闻微微一愣,狼狈地停在原地。
顾淮俞见状笑得更加大声。
叫你看不上我,还要撩我!
恶作剧完,他拽着谢惟绕过傅闻,大笑着跑得飞快。走到半道,顾淮俞还不忘将可乐瓶扔到街边的可回收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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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已经很久没干过这种违背人设,阻碍剧情发展的事。
干坏事的心情就两个字——快乐!
以往都是他一个人叛逆,今天有人陪着他一块反叛,快乐跟着加倍。
顾淮俞在跑得快要断气前停了下来,他不自觉松开谢惟,扶着膝大口大口喘息,但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
反观谢惟就要淡定很多,顾淮俞诡异的举动没对他的情绪造成影响,奔跑这段路,也没太多消耗他的体力。
淡定得有点过头了。
好不容易把这口气喘匀,顾淮俞抬头望向谢惟,突然问,“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今天会做什么?”
谢惟手插进衣兜,摸出一盒烟,懒散地说,“抽根烟。”
说完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顾淮俞拉着谢惟跑到餐馆附近的小公园,这个时间段公园几乎没人,阳光稀薄,树木光秃,透着深冬该有的萧条。
看着长椅上的谢惟,顾淮俞跟着坐过去。
他说,“也给我一根吧。”
遇事不要慌,先抽根烟冷静冷静。
顾淮俞觉得这话颇为智慧,也算是他近几年的处世之道。
打又打不过,骂又懒得骂,那就躺平摆烂,顺其自然吧。
谢惟把烟盒扔了过来。
顾淮俞从里面抽出一根,学谢惟那样咬在口中,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
见谢惟还是没有动静,顾淮俞侧头去看他,“打火机呢?”
谢惟眼皮没动一下,“没有。”
顾淮俞纳闷,“没有打火机怎么抽烟?”
谢惟淡淡地说,“正在戒。”
顾淮俞:“……好吧。”
谢惟叼着烟,望着前面那棵光秃秃的树,也可能是在看更远的天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