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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把零食都给你了啊。”

沈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的声线又细又沉,像寒冬枯井处传来的阴冷:“小时候,祖父对我们管得很严,一天只有一个小零食,记得那时候哥哥还会把糖给我,我每天总是有两份,不过有一段时间,我突然得不到了,原来被你抢了啊……”

沈越冷笑:“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你的,至于塔烈因想给谁,是他的权利,反而身为弟弟的你好像也没有珍惜吧。”

瑟米斯夸张地睁大眼睛:“没有珍惜?你在说什么?装死跑了三年,让哥哥几乎崩溃的人可不是我。”

沈越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三年前那条匿名短讯是你发给我的,要是我再大意一点,真的就要死在你手上了。”

瑟米斯的眼神一紧,眼角猛然轻抽了一下。

沈越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一直怀疑是瑟米斯搞的鬼,整个星际只有他最想自己死,但一直没有证据。

“如果我把事情告诉塔烈因,你猜你哥哥会怎么样。”

瑟米斯淡紫色的眸珠瞳仁紧小,死死钉在他身上,缓缓上前,当一只脚即将踏进小屋内时,一股无形的精神力让他僵在那儿,鞋尖仿佛踢到了厚重的海绵,连门槛都跨不过。

“抱歉,这里只欢迎塔烈因,已经烂掉的东西就不要进来了。”

瑟米斯不仅没有退缩,伸出手按在门口那如同实质的精神力上,咬牙冷笑,手背上青筋暴起,凝起自身的精神力,硬生生在虚空中探出一个凹陷的手印。

他在与沈越的精神力做抗争。

沈越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冷眼旁观,但内心已有警惕,瑟米斯的精神力比他想象的高,至少在三年前,对方绝没有这种实力。

瑟米斯按压下的手掌印越来越深,他的脚尖也渐渐跨过了门槛,但他的脸色尽管刻意表现平静,咬着的牙齿却发出咯咯声响。

他突然悠悠笑道:“其实,我也很快要找到你的秘密了……”

只是笑容因为用力而五官扭曲。

沈越目光凝起杀意,就像一个巨大的爆炸果冻堵在门口,瑟米斯如果再蛮力抵冲一步,心脏就要被这压力压碎,终于他缓缓放开了手,收回穿着高档皮鞋的那只脚,凹陷消失。

“算了,算了。”精神力消散。

他眼神凶狠,嘴角却笑着:“之前要不是怕惹哥哥生气,我早就把这破地方捣成渣了。”

话刚说完,突然他瞳孔一缩,身后脖颈汗毛直竖。

“你可以再说一遍。”杀人的声线响起。

瑟米斯细冷的眸珠往后移:“我开玩笑的,哥哥还不了解我吗?怎么一下就当真了啊。”

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按住他的肩膀,瑟米斯眸珠惊惧,感觉到杀气黏附:“哥哥?”

沈越的声音从小屋传出来:“塔烈因,算了。”

“不!”一声短促的叫声,瑟米斯的脸更扭曲了,对他来说,被塔烈因狠狠拧断骨头,也好过蒙受沈越的人情,这让他感觉自己才是个外人!

而对方仿佛在炫耀一般,在说:瞧,我才是轻易改变你哥哥的那个。

最让他痛苦的是,塔烈因真的听了沈越的话,肩膀上的手松开了,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哥哥的怒气和杀气便完全消散了。

瑟米斯仿佛浑身刺入痛苦的尖碎,声音尖利:“你是故意的吗?”

屋里的人淡淡一笑:“对,我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发疯。

瑟米斯脸上的肌肉抽动,简直就像千万只虫子在心里爬,抓扣不得的恼怒让他全身肌肉扭曲痉挛一般,眸珠几乎要爆出,心脏发狂一样的叫嚣着。

“瑟米斯,滚回你的法院去!”塔烈因冷道。

瑟米斯站在原地良久,耸了耸肩,狠狠剜了一眼屋内的人后缓缓走开。

他的理智维持不到两秒钟,便发疯似的奔逃到森林深处,精神力狂溢而出,五指捏住树干,天上一只来不及飞走的鸟被精神力挤爆而死。

“为什么还不死呢?嗯?你以为你在拯救吗?嗯?”他双目癫狂地盯着树木,咬牙切齿,仿佛面前站着的是沈越。

“为什么……为什么……我精心塑造出来的完美的哥哥啊……根本不需要你来,不需要你来拯救!非要逼我做最后一步吗……”

————

瑟米斯一走,塔烈因捷足一步,跨过门槛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把人抱住,蹭了蹭他的脸:“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然而时间越久,浑身越不舒服,一心只想碰碰他,想抱着他,想粘着他,就算提起注意力在会议上,也会在几分钟后破功。

要不是急着来找他,不想浪费时间在瑟米斯身上,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沈越抱住他,顺了顺他的头发,见他急切地往自己怀里钻,从胸腔传出笑意:“怎么了?”

“沈越,我是不是有病?”塔烈因抓住他的肩膀,让自己跨坐在他腿上。

沈越一怔:“你在说什么?”

“我肯定得病了,得了沈越饥渴症。”他轻声叹息。

沈越惊愕地看着他。

“是真的,只要分开一会儿就难受,不贴着你就难受。”塔烈因凑近他,揽住他的肩膀,抖动的眼睫低垂着,轻轻碰在他脸上,像在寻求慰藉,寻求解药。

alpha的呼吸落在他脸上,像细细的绒毛摩挲着,让沈越心里荡起涟漪,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腰,感觉塔烈因轻轻的喟叹一声,把他心里的涟漪吹开了,一圈圈的荡起来。

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炽热,心跳得飞快,喉头干燥,沈越探颈亲吻他的耳畔,却没有直接吻他的唇,这只会让塔烈因更渴,更难熬。

他的耳朵火烧一样的烫,双手焦急地解他的扣子。

“塔烈因,这里太久没住了,我们回你房间好吗?”

“不要……就要在这里,我喜欢这里,求你……”塔烈因低头在他脸上胡乱的亲吻,被Enigma的信息素扰乱得全无理智,冷金属的气息瞬间充盈在房间。

沈越眼神变了,呼吸深沉。

床上盖着的防尘布被猛地掀开,一席床单和枕头露出来,是个窄窄的单人床,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恣意飞舞着。

温柔的阳光照在一双薄而脆的脚腕骨上,不安分的像欢快的翠鸟。

床单皱着,漾着波纹,窗外飞舞的尘埃网雾陡然被撕破了,迷失在混乱的明暗间。

当黄昏的阳光已从床上倾斜到门槛边缘,小屋的门紧闭着。

小小的空间里两种交缠的信息素,尽管各自霸道却意外地和谐,融为一体。

怀里的人已昏昏欲睡,沈越爱抚般亲了亲他的眉眼。

塔烈因睁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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