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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星舰飞离对接舱,驶入太空,沈越看了一眼茫茫云雾中的哥托, 行李中放着那一颗漂亮的液体基因球。
穿过星门, 一阵轻微的颠簸后,星舰进入迁跃, 塔烈因这时还在沉睡中。
第一军团的星舰速度比民间企业星舰快了不少,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吃了两顿饭, 就已经进入了凯特的军港。
沈越在军港搭上民间的便捷公共穿梭舰, 前往空间站, 搭上了早就在星网上预定好的一艘星际旅游舰,这艘旅游舰目的地恰好就是西瑟星球。
他准备去金羽拍卖行拍下液体球。
至于钱的问题。
他早就在网上找到了一个荒星开辟的星域模拟游戏。
玩家通过网络远程操控自己的小型工程舰,利用精神力探测荒星上是否有可收采的矿源或晶体。
只要玩家在荒星领域中开辟出晶体等物质,并且被证实是真的,就可以兑换成一定比例的游戏币。
游戏币不仅可以兑换成玩家的资本, 也可以兑换成钱, 当然那些探测到的资源最后还是联邦政府的。
听说年度贡献值前十的玩家最后还有政府的特殊奖励。
不过,参加游戏需要通过精神力测试, 据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这一关筛下来了。
沈越刻意压了精神力,把结果控制在中等水平,通过了考核, 获得了玩家资格。
【恭喜您得到了一艘小型工程舰, 现在立刻开启旅程吧!】
旅游星舰上, 沈越开始了他的虚拟荒星之旅。
而在他走后没多久, 空间站一艘军舰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不少人都惊愕地看着这艘代表第一军团的军舰, 身着军装的太空军步兵手持兵器, 把住了各个出口。
一名上校军官从军舰上下来。正是塔烈因的副官格纳。
格纳是从军港那边一路追寻过来的, 就为了找沈越。
空间站站长亲自出来迎接。
得知沈越两个小时前就登上了前往西瑟的旅游舰,格纳暗叹不妙。
“还能返航吗?”
“照现在看已经过了星门,突然返航的话,不如您直接到西瑟的宇宙港等他们来的快。”
格纳皱眉。
偏偏晚了一步。
元帅非要气到疯不可。
四个小时前——哥托空间站。
塔烈因决定切除自己的腺体。这是再次苏醒后的第一个念头。
在经过四十几个小时的昏睡过后,塔烈因从阴沉的心态中苏醒过来,不必睁开眼,已经能感受到体内另一股信息素——熟悉但同样陌生的森林气息。
意识到昨天在梦里爆发了易感期。
塔烈因撑起身子,手掌捂住半边脸,紫色双眼中冷芒直射前方。
伸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似乎还能感觉到里面温热的血液里流淌的信息素。
如果排除他半夜发春癫做了癫梦,又或者出现幻觉,那么可以确定他的腺体被咬了。
由于修复舱的特殊环境,伤口早就无迹可寻。
但身体里的变化是不会骗他的。
上下牙齿微微摩挲,太阳穴上青筋一动,紫色的眸珠里已蓄满了杀意。
或许令他愤怒的是,梦中因为腺体和信息素的推波助澜,自己居然没有任何抵触的接受他,甚至想尽办法讨好他。
该死的家伙。该死的沈越,偏偏连做梦都是沈越!
如果不是知道沈越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塔烈因当场就会把人从星舰上抓回来一枪融化。
不过,既然不是沈越,现在他倒不急着去追究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
自从黑暗军团利用alpha的弱点,针对自己的特质为基础研制出了这款强悍的毒素,塔烈因就无时无刻不在想:把腺体切除。
腺体这种东西,除了让他分泌信息素影响别人,以及让别人利用信息素影响自己,没有其他的用处。
因为信息素催化而进行繁衍的行为,在塔烈因眼里就像野生动物一般,让他恶心。
□□从缠绕的机械臂上伸出,也就在即将切进腺体的那一刻,光脑上传来格纳的通讯。
“元帅,上次您要我找的人,我想我找到了。”
塔烈因眸珠一凝。
“是第一军校一个叫沈越的神疗系学生,是个beta。”格纳装作不知道塔烈因已经和沈越在哥托上有过接触的事情。
他注意到塔烈因的眼神一瞬间变化,是预料中的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兆。
格纳作不知情状,继续陈述他的报告:“很抱歉,我曾被他瞒骗而错失了第一次抓捕他的机会。”
……
“他利用一种幻视科的毒蜘蛛,这是凯特帝星低纬度一带的原生物种,这种蜘蛛在受伤后,分泌出的液体能产生一种迷惑天敌视线的特殊效果,能让它们看起来依旧完好无损,也就是我们认为的幻觉,这种蜘蛛液擦在人的伤口上,也会产生一种完全愈合的假象,别人无法辨别,沈越大概发现了这点。”
“在躲过军校的大堂搜查后,我再次找到沈越时,他脖子后面完全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当时我也以为不是他,直到我在储物馆附近发现了这种蜘蛛。”
“就凭这个?”塔烈因眼神晦暗,话一出口,就感到胸膛一阵滔天大浪淹没而来,自己潜意识居然想为沈越开脱。
格纳道:“确实,如果仅仅是这样,就是典型的疑罪从有,但是,储物馆因为磁场原因,一直没有布置监控系统,是军校大多数霸凌事件的第一现场,据我所知,沈越是常年被学生霸凌的对象,那天,他也是少数几个最后到达学校会堂的学生。”
“而且,他真的很聪明,在大堂第一时间逃过检查后,就知道避不开军方的注意,用普通的遮瑕膏掩饰嘴角上的伤口,另一个伤口却用了能以假乱真的蜘蛛液,在虚实间迷惑了我。”
连我都被迷惑了,塔烈因发出一声冷笑。
他垂下的眼神已掩盖不住的阴沉冷意,背脊僵直,只有双手骨节挤压的声响,仿佛拧住了某人的脖子。
格纳道:“只有一点让我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霸凌呢?”
“装可怜是他的看家本领。”塔烈因轻描淡写,看起来还算镇静,除了精神力外溢让周围的东西瑟瑟发抖之外。
格纳现在确定塔烈因对沈越的不寻常了,但沈越可是唯一能为塔烈因进行治疗的人。
眼看塔烈因身后的杯子就要被精神力震破,格纳道:“当时沈越被当作黑暗分子。他躲避追查是正常的。”
光脑那端悄然无声。
“找到他!”陡然,塔烈因的声音锋利起来,割碎了空气中的沉寂,带着凛冽的寒意。
“是。”格纳被这陡然破碎的声音惊愕住,他没有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