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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靳屿躺在余扬身下,面无表情地扬起眉毛。

余扬磨磨蹭蹭从贺靳屿腰上翻下来。他就是有点不乐意别人发现贺靳屿,而且他身份这么特殊...余扬想不大通,面上还是做足了理解他的意思。

余扬在床边盘起一条腿坐着,浑身不带一点防备,双臂松懈地垂在腿间。他最近晒黑了些,线条更明显了,手臂肌肉的形状恰到好处地隆起,一两条不算明显的青筋蛰伏其中,延伸到骨节分明的手背。

他太知道余扬多抵触omega的性别。为了反抗分化带来的身体变化,少年必然是卯足劲在球场奔跑、跳跃,摆脱所有会被看作是弱小的标签。

贺靳屿心头微痒。

他刚想开口解释,突然被一串铃声打断,余扬反应过来急忙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有些尴尬地看向贺靳屿:“我出去接。”

余扬赤着脚跑去楼下接的电话。

余检明极少给他打电话,沉默是父子俩的常态,转账记录比聊天记录多得多,大部分还被余扬退了回去。接通电话后是一串短暂的呼吸声,随后传来余检明略微沙哑的语音。

“余扬?你在听吗?”

“在,能听见。”

自从离婚,余检明再也没出现过,此时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于他,甚至有些陌生。

“你...去b市习惯不习惯?钱够不够用?”

余扬站在客厅,盯着茶几上的小花,目光微微失焦:“...我不用那么多钱。”

“你——找个时间来一趟我这吧。”

余扬十分不爽:“我为什么要去?”

余检明训了他一声:“怎么跟大人说话的!”那边一阵窸窣,他又放缓声调,好言好语地,“我跟你妈分开后,跟亲儿子连顿饭都吃不上,像话吗?”

他知道余扬脾气倔,便顺着他的性子:“你就当过来看看我这些年生活的地方,咱爷俩一起吃顿饭,到处逛逛,行吗?哪有当父亲的不想孩子的?”

余扬心情复杂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绕去卫生间冲完澡刷了牙,又在厨房来来回回绕半天,磨蹭特久,久到他觉得贺靳屿应该已经睡了,才轻手轻脚回到卧室。

贺靳屿身着一件浴袍,头发还冒着星点水汽,染湿一小块枕套。

余扬掀开一角被子,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往里塞,刚蹑手蹑脚躺好在床上,就被人一揽,摸进宽松睡衣里劲瘦的腰肢。

贺靳屿看着黑暗中毛茸茸的后脑勺:“你爸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余扬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偷听!”

贺靳屿抚摸着那一小片凹凸有致的紧实腰腹:“周末要去他那吃饭是不是?”

“...嗯。”

手掌停在微微塌陷的腰侧。

贺靳屿贴在余扬泛着沐浴露香的颈窝,汲取被浓香掩盖住的气味。

“不准躲着我。”

余扬像只抻不开的蛹,蜷在柔软的被窝里,贺靳屿看着黑暗里稍长了些的发梢,缓缓阖起眼缝。

男人睡着后热的像烙铁,烫的余扬睡不着,腰间亘着条手臂,翻身也不是,不翻身也不是,简直如睡针毡。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余扬做了个好梦,余检明没有用讨厌的口吻讲一些事情,他平平淡淡地来,开开心心地回。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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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啼声破开昏沉的梦境,余扬头痛地从床上起身,外面天刚蒙蒙亮,贺靳屿睡的很熟,还保持着昨晚贴着自己的姿势。

余扬边揉眼睛边给他掖掖被子,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便离开了。等他眯瞪着被教室里亮起的灯光猛然吵醒,杜晓良同他面面相觑,一时谁都忘了要说什么。

杜晓良一言不发坐在前排,闷头吃完半个包子,下定决心似的起身,磕磕碰碰来到后座,坐在余扬身边。

“你昨晚没回来,是跟你对、对象去酒店了吗?”

余扬眼睛还睁不开,拧着眉做了迷惑的表情:“你没事儿吧?”

杜晓良咬一口包子,这能怪他乱想吗?

但显然余扬不乐意他问,杜晓良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你对象真好看。

杜晓良是个书呆子,有点儿学懵了的那种学霸。就这么看了贺靳屿一眼都说好看,余扬当下喜怒参半:“...谢谢。”

杜晓良翻开书,读了半天,愣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脑袋里全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他是那个...万弘老总吗?”

余扬差点从桌子上摔下去。

杜晓良只是摇头:“他是那个万弘老总,对不对?”他第一次看余扬露出吃瘪的表情,肩膀放松下来:“我不告诉别人。”

杜晓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唯一知情人。余扬没想到,杜晓良长着张人畜无害得脸,八卦的心思竟然这么重,但也只得给予信任,坑坑巴巴第讲了些两人在一起的故事。

故事逐渐变成崩堤的洪水,杜晓良被一个个重磅消息砸的回不来神,最后震惊地评价道,贺总...这么会谈恋爱啊。

像颗无意种下的种子埋在心头。

直到郑蓬又在宿舍里呱噪地开讲最近金融圈又有什么事儿,说到贺靳屿跟唐钰宁被曝曾有情史,黢黑的脸上眉飞色舞,好像他在旁边撞见了事情经过似的。

杜晓良默默看了一眼余扬,后者埋在书桌前的背影依旧,手里笔也没停。

贺靳屿跟他提过要和唐钰宁出席活动。余扬不想揣测恋人,他信贺靳屿说到做到,严于律己,不会搞些有的没的。

...情史。

树木扎根疯长,把一颗心揪得死紧。

没忍住还是去网上搜了相关信息来看。杂报记者在后门堵到唐钰宁采访,唐公子听起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记者话里有话,乖乖地把每个坑都跳了一遍,问说婚约传言是真是假,他笑笑不做回答,问他除了工作以外还同贺靳屿有什么接触,他模棱两可答说,那要看是在什么地方进行什么接触了。

郑蓬火上浇油:“我看除了唐氏少爷就没人够得上贺靳屿身边这个位置了。”他头头是道地发散思维,“好看的omega那么多,有钱有地位的可是稀缺资源。万弘总裁这身份的,跟穷人结婚容易被坑,往上找吧...能找到谁?他们俩又是校友,又一堆项目,这不天作之合嘛!”

余扬一拍桌板:“小声点,我写作业!”

郑蓬的话简直戳着心窝讲的,贺靳屿花的每一笔钱,余扬都悄悄记在手机备忘录,什么时候想犯懒就拿出来看一遍,立马又有了动力继续学习。

他特别想养贺靳屿,想有能力负担配得上他的礼物,要贵重的、好看的,贺靳屿去哪都能带着的。他巴不得在贺靳屿全身上下都写上自己名字,好让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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