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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分不清他表情是戏谑还是感动,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去把我上回存的麦卡伦拿过来。”贺靳屿把人使唤去拿酒了,余扬才着急忙慌把椅子带着往前一提溜,凑过去盯着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蛋。
直到贺靳屿都受不了他露骨的目光开始反问怎么了,余扬才触电般挪开视线说没怎么。侍应生站在一旁斟酒,贺靳屿反倒不在乎地撑着下巴开始盯起人来,前天理短的头发尖散了几根在额边,也是风情。
余扬受不了被他这么看着,眨眼睛的频率越来越快。
贺靳屿好奇地想,明明在床上浑身上下都看过了,怎么一对上视线又这么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
细细揣摩着反差带来的新奇感,辛辣酒液涌入喉头。
吃完饭贺靳屿送他回玉岭,余扬跟他一茬茬说了今天的琐事,贺靳屿听出来他没话找话也没戳穿,一句句应着,直到司机师傅驶进景色熟悉的街道,余扬已经解开安全带,提早将书包抱在前胸。
“今天晚上我是想等你一起吃饭的。”
贺靳屿笑道:“你跟我聊了那么多,不会就是想说这句话吧。”
余扬总觉得司机印在后视镜的眼角抽了抽,不好意思说话只点了点头。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余扬下个车一步一回头,车门还没关严又被拉开,余扬一条腿曲着把膝盖压在真皮座位上,一只手直接指向前车窗外边大叫:“哎师傅,那是什么啊?”
贺靳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被捧住脸转向余扬,嘴唇一凉。
师傅疑惑地回头,车门被甩上的风冲他吹去,少年很快就跑的没影了,只剩同样发愣的老板望着余扬离去的背影,看上去意外不知所措。
下唇被咬了一口,疼疼的。
贺靳屿瞥了眼后视镜里好奇的双眼,垂眸:“刘叔,看什么呢。”
刘师傅默默挂档,心想倒是你,你看啥呢。
余扬翌日大早跑去周琦酒吧,结果十一点才开门,顶着烈日回家睡完回笼觉抓起手机一看,发现睡过头着急忙慌又赶过去,顶着睡的乱七八糟的短袖短裤被周琦笑了好久,说不是给了你张名片吗,打个电话问问哪。
酒吧暑期刚好缺一个早间服务员,余扬长相端正身材高挑,周琦看他不好欺负,就让他顶替瘦弱一些的小田去上酒,余扬自然没有怨言,相反因为周琦不把他当omega看感到几分自在。
余扬没跟贺靳屿提过这份兼职,结果过了没两天贺靳屿说来便利店接他下班,吓得他一路狂奔,等车到了再假装刚下班的样子从店里走出来。
万幸是贺靳屿没察觉,但苦了他每天下午掐着点顶着店员奇怪的目光跑回便利店,余扬每次都尴尬的不行,在心里疯狂催眠自己。周琦靠在吧台发呆,见他火急火燎连包里东西掉出来也没发现,笑着摇摇头把东西捡了起来,看着包装盒上的字,嘴角撇了撇,“我就说我好像忘记什么了——”
余扬第二天刚踏进酒吧门口,周琦就从高脚凳上转过来看他:“今天来这么早啊?”
余扬窘迫道:“我昨天走的时候...”
“东西掉了?”周琦瞥他一眼,手在桌面一推,“喏。”
余扬心存侥幸将东西塞进口袋:“谢了。”
周琦吐出烟雾:“你吃得起这种药还来打工干什么?”余扬抬头瞪他,“你是omega吧?”他给男生摸出来那次满屋子信息素香,当时还奇怪哪来的omega味道,原来就是这小子!
余扬被周琦打量的眼神看的不爽:“关你什么事。”
周琦挥挥手:“你别老觉得我要害你行不行?你看小田在这这么久我动过他一根指头没有?”
周琦把腿从椅子腿上放下来:“我就是好奇,以前我帮你撸管那次不会是初潮吧?”初潮跟普通发情期闻起来区别极大,久经情场的beta怎么会闻不出来,只是这个年纪才迎接初潮未免太晚了。
余扬破罐子破摔:“我分化晚!”
周琦两眼一眯:“你找谁帮你解决去了?”到手的猎物飞了,还很有可能飞到别人嘴里,每每想起都不爽得很。
余扬尴尬的耳朵发红:“...找你个头啊,我没找!我回家休息了就好了。”
“小孩初潮都要去医院解决,你当时都走不了路了,怎么可能睡一觉会好。”周琦哈哈大笑,年轻人不知说多错多,“你就跟我如实说嘛,我不告诉别人。”
余扬不肯开口,拿起扫把去走廊了。
余扬去商场买戒指才发现自己记错价钱了,只能买一个,买不了一对。还要吗?柜员问他,他看着玻璃柜纠结好半天,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枚银色哑光的戒指,最后还是付了钱。他头一次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想到它戴在贺靳屿手上的样子又觉得很值很爽,晚些可以攒好钱再把自己那枚买了......
余扬傻笑着把戒指放回盒子里,寻思回老家之前送给贺靳屿。
周琦看他风风火火下班走人忍不住又好奇,去哪儿啊这么着急。余扬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着戒指盒,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卖关子似地一句接人去。周琦吐出烟圈,心想这小子...谈恋爱了?
贺靳屿一直没回微信,余扬就站在大厦下一直等,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摇下车窗,刘师傅蛮亲切,叫余扬小余,问他是不是等贺总呢。
见余扬点头,刘师傅拍脑袋喔哟一声,招呼他上车坐:“贺总今天有个大会嘞,估计是没时间看手机。”
余扬站在外面等刘师傅问秘书贺靳屿何时才开完会议,张秘书不一会打过来:“贺总说今晚他自己开车回去,您先把那孩子送到玉岭吧。”
余扬摩挲着兜里的盒子:“师傅,我还想再等一会。”
刘师傅:“上车吧,车里有空调,你坐在这等多热啊。”
余扬摇摇头:“我想自己在这等,就不麻烦您了。”
刘师傅叹了口气:“那你加个我联系方式吧,天晚了你们小孩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实在等不到就别等了,我把你送回去,玉岭是吧?”
刘师傅年至花甲,头发灰白却依旧精神抖擞,跟贺靳屿身边其他员工不同,人更热情,如果不是开着贺靳屿的专车,余扬觉得他更像个退休了开开出租的老司机,跟看着他长大的邱记菜馆的邱叔一样和蔼。
刘师傅挥挥手:“行了,要是联系不上贺总你就找我,我帮你找张秘书!”
天黑的晚,七点多的时候天还黄蒙蒙的布着光,余扬百无聊赖地靠在大厦外头的玻璃墙上发呆,每从大门出来一个人他就回一次头,可每一个都不是他要等的人。他有点耐不住地踢了踢钢筋柱,结果守门的保安走出来要他不要随意触碰大楼建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