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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有关于那个、有着至少自己非常,非常,非常不满意的答案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
就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会吗?
会,吧。
思想像打了结的毛线,团成一团找不着头绪。
几分钟的车程,度日如年般难捱。
等余扬终于孤注一掷地想要再勇敢一回,贺靳屿却像是预料到那般打断他。
“下车吧。”贺靳屿看着挡风玻璃外来往的行人。
冷香好闻,但闻久了总感觉心底盘虬着滔天寒意。
余扬下了车,半途又折返回来,要贺靳屿把车窗打下来。
他酝酿半天。
问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显得跌份;问是不是喜欢自己,又显得幼稚。他还没想好,但嘴巴已经冲动地发出了声音。
“贺靳屿,你...”最后卡在半道,后面想说的说不出口。
贺靳屿的眼睛深邃,立体的眉骨总是为他带来几分深情,让人明知道这片海域深不见底,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余扬无论看几次,都像只走不动道的羚羊。
贺靳屿总是知道他的词不达意。
男人摇摇头:“余扬,你不喜欢我。”
...
余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小区的,当他回头,车子已经不见了。
他走到家楼下时,看见老旧的密码门前正站着一个人,一身浅色衣裳,似乎在哪见过。
浅衣一见他,便两眼弯弯,是个甜美精致的omega,走上前余扬才发现,身高跟自己竟然差不多。
那omega等候他多时。
“找你不容易。”omega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冷香,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认识一下,我姓唐,唐钰宁。”
唐钰宁介绍的得体,但并没有几分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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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边缘控制+公众场合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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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湖岸灯火通明。
泊车、进门,开灯。
别墅内外干净如样板房,庭院里的绿植开着,照明灯下飘飞着微尘般大小的飞虫。
贺靳屿坐在沙发上,眼前划过一帧帧要务,张秘书刚才又发过来几份新合同,说是唐氏的意思。
唐氏很有意思。
贺靳屿一开始认定唐老爷子与许氏暗渡陈仓,因此未曾有过让万弘搅进去的念头。即使唐氏变卦,以集团利益最大化的道理来讲,也寻不到万弘头上。
偏偏唐许反水后,唐老爷子第一个找上的就是贺靳屿。
贺靳屿反复翻阅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面色平静如常,心绪却越飘越远。
他上周回了趟本家,去看贺铭贺纪。
市南临海,本家依山傍水,是座轻田园风的大别墅。贺靳屿自记事起就在这长大,那时候的家远不如现在温情,还是个阴沉沉的大房子。
继母生下贺铭贺纪后不久,他父亲便出了车祸瘫痪在床,十年来全靠高昂的护理仪器吊着一口气。贺靳屿每次回家都会跟他呆上十分钟,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贺昌渠总是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将水杯、花瓶扫在地上,并叫贺靳屿滚出去,咒骂着他的大儿子,要他永远别回这个家。
可贺昌渠又心知肚明,这个家离不开贺靳屿。
贺靳屿静静看着日益衰老的父亲在床上无能狂怒,只道,我下回再来看您。
贺铭贺纪长得快,贺靳屿一手托着一个,在楼下陪他们玩。
贺铭大眼睛翘鼻头,整个人可怜巴巴地央求说,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淞湖岸住?
贺靳屿问她为什么。
之前在公园遇见余扬程翼然那次,贺铭程翼然两个小姑娘互留了联系方式,几乎每天都要通过父母说几句话。
贺铭掰着指头,程翼然说她爸爸回了老家照顾外婆,现在跟着爷爷奶奶住呢,如果在淞湖岸就能天天找自己玩了。
贺纪也在贺靳屿怀里嗯嗯嗯应合,跟姐姐是一伙的。
贺靳屿故意颠颠手臂,把俩小屁孩吓得搂住他的脖子,一阵乱声尖叫,吵的继母慌慌张张跑过来,看见兄弟妹三个在客厅里嬉闹......
笔记本早已黑屏,印着贺靳屿难得的笑意。
他回过神想,唐氏的邀约是否跟唐钰宁有关。
可唐钰宁又出于什么原因呢?难道仅仅只是想要讨自己欢心?
贺靳屿摇摇头甩开如此可笑的想法。
他却不知道唐钰宁竟然会动用老爷子的权利去搜查公共摄像头,一路寻着他送余扬回家的路线,找到了裕岭。
来者不善。
不着痕迹地打量余扬一番,唐公子双手抱臂,浑身散发着不属于这儿的上流气息。
余扬戒备地看着他。
唐钰宁悠悠然问:“余扬是吗?”
见余扬不说话,唐钰宁不依不饶,带笑继续说:“别怕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认识你。”
余扬颠了颠挂在右肩的书包,把腰间的外套系紧了些。
唐钰宁依旧是抱着双臂:“我认识你就行了。”
“找我干什么?”
唐钰宁听见这话,桃花眼更弯了些,活像只安全感过足的猫,完全没有余扬似的警戒:“就是想看看贺靳屿新找的小情儿是什么样。”
余扬咬着后槽牙,莫名其妙:“你他妈没病吧?”
可他无法不去注意唐钰宁使用的字眼。
唐钰宁嗤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说:“他口味变了挺多。”
余扬终于想起来自己曾在贺靳屿的车上听过这道声音。
这人是贺靳屿的炮友。
“你是贺靳屿的、炮友?”虽然时常跟丁毅一伙人无底线地玩闹,面对陌生人时余扬还是忍不住地卡了壳。
唐钰宁一听对方嘴里蹦出来的“炮友”二字就冷笑起来:“炮友?贺靳屿跟你说的?”
他被余扬盯着他的眼神惹恼了。
许久哼笑出声。
“我跟贺靳屿认识五六年,睡都不知道睡过几次。”似乎跟贺靳屿上床是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事情,唐钰宁傲着一口气,看向余扬的眼神十分讽刺,“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单纯的。我从大学认识他起,就没少见过前仆后继往他身上蹭的人。可最后呢?都从贺靳屿身上得到过哪怕一点感情吗?飞蛾扑火注定引火烧身,还不如趁早退出,保心保身。”
余扬看向别处,冷声道:“你跟你嘴里往上蹭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唐钰宁怒极反笑:“区别?那么你呢?你还在为高考死记硬背几段课文、想着中午怎么跟人家抢饭吃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上过几次电视,为集团赚过多少个九位数了,你跟贺靳屿又凭什么站在一起。你甚至应该离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