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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就是想咬点东西。“余扬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把空盒扔进垃圾桶。

“...真的?”丁毅不放心,“是不是你爸妈又——”

后半句被上课铃截在喉咙里。

余扬拢拢丁毅肩膀:“他们影响不到我。”接着话锋一转,“对了,外婆最近还说想你了,今晚去不去我家吃饭?”

“你不早说,我今晚有课!”

“那后天来呗。”

“okok,必去,你帮我跟外婆说做个辣椒炒肉呗,我想好久了。”

“知道了。”

带棱角的四方包装正藏在余扬宽大的校服口袋里,不会有人注意到它漏出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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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是个辣不自知的男高中生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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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余扬第一次抽烟还是丁毅教的。

初中的时候,丁毅不知从哪买来一包便宜烟,偷偷摸摸拉着余扬在楼顶抽着玩。男孩们吞云吐雾,俨然感觉自己变成了电影中充满男人味的角色,瞬间满足了心中那点好奇和憧憬。可惜丁毅十分不给力地呛了口烟,那咳嗽声大的,余扬生怕把谁给引过来——他心虚地踩灭未燃尽的烟头,拉着丁毅逃出了那个地方。

辛辣的味道在喉咙里横冲直撞的感觉确实不美妙,烟草混着冷风,刮得肺部生疼。

余扬背着好友偷偷上了瘾。虽然不常抽,但有时候总想来那么两口,除去帅这个因素,余扬发现,烟雾同样能带走一些焦虑和忧郁。

他抽完烟又吹了许久的风,最后才敢起身上楼。

余扬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家中只有他跟外婆两个人。

此时天已经半黑,屋内却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客厅未关的电视,余扬轻手轻脚地给在沙发上睡着的老人盖上毛毯,然后关掉了有些刺眼的屏幕。

裕岭小区虽然带一个“裕”字,却是处跟富丽堂皇毫不相关的老旧地方。只是房子是外公留下来的,即使余扬父母在外地赚了足够的钱,外婆也没答应搬去别地,和外孙一住就是十八年。余扬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会在裕岭生活一辈子。

余扬把煮好的粥端到茶几上,叫醒嚷梦话的外婆。

外婆悠悠转醒:“你这个身上哦,怎么一股子烟味......”淡淡的烟草气让她想起因肺癌去世多年的外公,“你外公以前身上就是这股味道,打了骂了都不愿意戒——”

余扬汗颜,忙说身上是路过某个抽烟老大爷身边时染的味儿。

看见热气腾腾的粥,老人家不再数落亡夫,轻轻吹了一口粥,入口时温度正好。想到外孙也能照顾她了,小儿初长成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外婆身体还算稳健,如今余扬不再需要她处处操心,平常就喜欢出去遛弯,顺便跟小区里的小姐妹们谈谈天、说说地。

话题不出所料,总会聊到孙辈身上。

小姐妹的孙子辈们大多都已经十八九岁,难免会在外面谈个恋爱。尤其是老人家,但凡闻见孩子身上有陌生的信息素味儿就紧张的不行。

omega是需要保护的花骨朵,alpha是目中无人的隼鹰,beta可以是采花人、也可以被采摘。总归都不省心。

偏偏余扬哪种都不是。

外婆担忧地看向余扬。

少年长相清俊,浑身劲劲儿的。可那双眼睛,眼尾长长的,甚至略微有点往下走,微凹的眼眶配上清澈的眸光,任他再倔,也生出一股子单纯的气质,但是那副似乎从未被谁吸引过的表情,又为他添上几分张扬。

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十岁就分了化,余扬如今十八岁,官方证明上却还印着未分化的字样。

小孩子自己是不担心,做长辈的就怕是身体出了毛病。可余扬总是不给她机会啰嗦这些事情,久而久之便不再提。可不说不代表就过去了,这事始终是老人心里的一座坎,一道结。

余扬被外婆盯着,哭笑不得,想着她定是又在瞎操心什么事情了:“外婆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粥都要凉了。”

老人垂下眼皮,连着眼袋上的皱纹也动了一下。

平淡的一天再次悄悄走到结尾。

等第二天睁眼,余扬又机械地翻身下床,潦草地吃完早餐后出门上学。裕岭离八中很近,走过去只要十分钟。余扬平时都是七点半出门,到校正好参加早读。

今天全体高三生要去阶梯教室报到。

因为学校贯喜欢给毕业生开小灶,学生们早已见怪不怪地搭伙往阶梯教室走去。

丁毅扒开人堆,神秘兮兮地凑到余扬身边:“你有没有发现今天走廊人特别多?”

“好像是有点多,怎么了?”尤其是低年级的全扒在栏杆那望,不知道在看什么。余扬也忍不住朝那个方向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昨天那个教育局领导又来了,今天早上去阶梯教室好像也是因为这个。”丁毅打了个哼哼,“不知道谁早上看见他了,现在学校里都在传教育局领导是个大帅a。”

......

大帅a站在讲台后面,面对学生们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神情泰然自若。

同为alpha,丁毅说不羡慕是假的。那人全身上下似乎都是为了成为焦点而生,吸睛得很。

因为见过面,余扬相对少了些好奇。但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慕强,目光里不自觉就会多出几分向往。而这些憧憬,对讲台上那位几近完美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供品。

学生们不断交头接耳,台下一片窸窣的叽喳声音。

校长清了清嗓子,要大家安静,先说了一番场面话。

“八中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学校,我作为校长的这十年来,啊,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毕业生。“中年人镜片亮亮的,印着学生的倒影,”可是这十年的每一届学生,都没能发挥出自身最大的潜力,这是八中老师,也是所有八中学子的遗憾!“

“今年,八中很荣幸能够参与到万弘旗下开办的教育慈善项目。”学生们窃窃私语起来,校长底气十足,整个人散发着难得的精气神,“让我们有机会赋予学校全新的面貌,提升校园环境质量——”

校长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感言,就在同学们忍不住想继续交头接耳时,他终于侧过身子,将讲台让给那位万众瞩目的贵宾。

贵宾微笑着向校长点了点头,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令人忍不住联想到翩跹优雅的黑天鹅。

“同学们好,我是贺靳屿。革斤靳,岛屿的屿。”

贺靳屿的音色不似小溪清脆,也不像大海过分厚重,他听起来更像稳重的江流,其间又杂着半点儿沙砾的粗糙。

余扬看着贺靳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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