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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等呼吸平复下来，厉璟把刚才方醒围在下身的浴巾从床边捞起来，擦了下手，把方醒小腹上的精液也擦了擦。

这一晚上的情绪可真是跌荡起伏，既没有做，也没有口，最后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撸了一发。厉璟突然问了一句，方醒却听明白他想问什么，当初为了气厉璟，随口一说，不曾想厉璟能记这么久，这么在意。

“这么在意吗？”方醒的呼吸还有点乱，侧过头看着厉璟问道。

“对，因为我不允许你心里还有别人。”厉璟盯着他的眼睛，说得坦坦荡荡。

“如果我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反正他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比起过去那些早该被遗忘的事情，方醒更想知道厉璟为什么会选择他。

“你在跟我谈条件吗？”

“你也可以拒绝我。”方醒把头又转过去，就赌看谁更想知道对方的秘密。

“我接受。”厉璟一口答应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方醒。

突然去讲述一件封存已久的事让方醒有点不适应，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搬出来住在学校附近一间公寓里，大三的时候，有天傍晚下课后抄小道回去的路上，在路边的杂物堆里看见一个受伤的男生跟我求救。我看他长得不像坏人就把他带回家了。”

方醒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是一条老城区的街道，很多人都会把家里废弃的杂物堆放在路边，那个男生躲在一摞纸箱旁，不是喊住他，都很难发现。

“看上去不像坏人你就救了？坏人头上又不会写上‘坏人’两个字。”

“你说的对，所以我就上当了。”方醒少有的没有反驳他。

“我把他救回去，给他治伤，看上去是刀伤，至少是利器划上去的。他不想去医院，说有人会抓他。因为我家就是从事医疗行业，多少还是懂一点，家里备的医药箱种类也很全，正好派上用场了。我每天白天有课的时候去学校，他就一个人呆在家里等我回来。我那时候跟家里关系也不好，难得有一个人每天可以陪我说很多话。”即使过去那么久，那一段时间也是方醒过得最快乐的时光，被认可被理解。

“所以你就喜欢他了？”厉璟问道。

“是他喜欢我，是他说很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会陪我干所有我想干的事情。我没有立刻答应，毕竟我是Alpha，给出的承诺是要负责的，我还在考虑怎么把他介绍给我两个爹，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他们会不会同意。毕竟他是一个来路不明的Omega，我得去跟家里先做好工作，不能让他跟着我受委屈。”

“那个人是Omega？”

“我猜的，你难道不知道问一个没分化的男生第二性征是什么很不礼貌？而且他当时比我矮半个头，五官也很精致，怎么看都像是Omega。” 方醒当时没问还有个原因是对方已经18岁了，二次分化就出现在18岁到19岁之间。他以为两个人还有很多时间，等对方分化后自然就知道了，没必要刻意问一句。

“那你后来告诉他你喜欢他了吗？”厉璟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

提起这头，方醒就气不打一处来，在他憧憬两个人美好未来时，等到的却是对方的不辞而别。“没有，等我想明白想表白的时候，他一声不响地跑了，连一句话一张纸条都没留下来。没有任何征兆，那天我出门去学校前他还亲了我一口，在家等我回来。等我放学买了花回到家，发现家里连一个影子都没了。”即使五年过去了，方醒想起来还撕心裂肺地疼，没有人可以理解，当他以为得到了全世界时，等待他的却是被全世界抛弃是多么大的痛苦。

“你知道我段日子怎么过来的吗？我发疯似的找他，我求程墨帮我找，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最后发现，他就是个骗子，连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我除了知道他一个假名字，没有他任何有用的信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来。之后的两年我每天从学校回家都会幻想今天开门，他就会在家里等我，可是每天都只有失望，他从我的世界消失得彻彻底底，没有一丝痕迹。”

“这五年我都在找他，我想问问他为什么？我到底哪点做错了，他要这样对我。他有哪一句是真话？是不是连喜欢我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利用我？”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就像把心底深处的那个死结挖出来，有种跟皮肉分离的痛，又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

“忘记他吧。”厉璟侧身把方醒搂在怀里，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他知道方醒很难过，今天听他亲口说出来，才知道这个难过有多么深多么重。看方醒那么难过，他感觉自己心脏也像被人拧了一把。

“让我再遇上他，非操死他。”方醒情绪过于激动，不该说的话就这么一张口秃噜出来。

“那你是没机会了。”厉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跟他没做过。他那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又没分化，我才没那么禽兽。”方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烦躁地解释了一句。年少的时候以为来日方长，现在才发现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该你了，为什么会选我？”方醒声音有点闷闷的，鼻子也不通气。

“因为我喜欢你。”厉璟脱口而出，好像这个回答已经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

“你为什么喜欢我？”方醒觉得鼻子更堵了，这算什么回答？谁喜欢一个人一见面就先绑住一顿操？

“这是个新问题，我只用回答‘为什么会选择你’。”厉璟从床头拽过来几张抽纸给方醒擤鼻子。

把纸团丢进垃圾桶，厉璟用手指刮了下方醒泛红的鼻尖。“睡觉，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准想。我在你面前的每一点都是真实的，不会不辞而别，你爱我就够了。”

“让我闻下你的信息素。”方醒提出一个要求，自己讲了半天，厉璟才回答了六个字，怎么看都是血亏。

“等我发情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应该改姓‘赖’，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方醒要被气笑了，这一晚上自己从里到外被看个精光，他的问题没一个得到答案的。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信息素泄露出来就会变成活靶子，进入特战队后会打一种让腺体不能自主释放信息素的药剂，除了发情期，只有血液里面才会有微量的信息素。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中避免暴露，副作用就是腺体无法让信息素外溢，就比如现在，我也很想让你闻到我的信息素。”

方醒没想到真实的原因原来是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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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方醒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