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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他就想离开了,这时忽然听到贺韵道:“要是阿驰没结婚就好了,你们两个没准能聊到一起?去。”

苏子明一怔,到底年轻,耳朵红了红:“您别开玩笑了。”

良好的教养让贺驰忍住了挑动的火气?,但只要在场的人不瞎,都能看出他脸色有多难看,苏先生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都过去了,子明要是能跟贺总身边学习,才?是真运气?。”

这话递到嘴边,正常人面上客气?客气?也?就过去了,贺驰却半分眼色都没给,道:“苏先生,我还要赶飞机,就不打扰了,我的公司就在楼上,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联系我的助理,让他带你们参观。”

言罢,站起?身来,道:“我先告辞了。”

苏先生自知刚才?多余一问,自讨没趣,轻咳了一声,低头喝水,贺韵和两人告罪,跟在贺驰身后也?走了。

贺驰坐回了车上,副驾驶被贺韵拉开了,他看着她坐进来。

“贺韵。”

贺韵侧头看向他。

贺驰冷冷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贺韵忽然嗤笑了一声:“哦?还有这回事,抱歉,我没注意。”话虽如此?,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少歉意。

“你的底线是什么?”她拿了根细烟叼在嘴里,道。

贺驰顿了一秒,答:“方辞。”

贺韵愣了愣,挑起?眉来。

“方辞,就是我的底线,”贺驰冷然道,“听清楚了?”

两人自打生下?来,互相认识,从来不曾这么说过话,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此?时已经被贺驰镇住了,但贺韵这个人,直来直去,最会戳人肺管子,对?方语气?越冲,她嘴上越不留情,就像现在,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径直道:

“不对?吧,我怎么听方辞说他不回来了。”

贺驰胸口起?伏一刻,话音里泄露了微末情绪,难以自控:“他和你说的?”

贺韵:“对?啊,早上发消息,他提了一句。”

贺驰抿唇不语。

贺韵:“算了吧贺驰。”

贺驰没有看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贺韵夹着烟:“我看出来了,你跟方辞不合适,与其?互相揣测,不如换一个,反正你也?说了,你们签了协议,协议是可以修改的,”

“你如果想要一个家庭或者一个伴侣,不一定是方辞对?不对?。”

贺驰手背露出青筋,他似乎在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忍耐:

“够了,贺韵。”

贺韵没管他的反应,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方辞充其?量算家人?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家人是可以换的。”

贺驰闭了下?眼睛,感觉到情绪逼近临界点,十几年努力维持的沉稳岌岌可危。

“贺韵,你没资格评判我。”

贺韵道:“贺驰,你也?没资格反对?我,因为?你和你父母一样,又?专断又?固执!”

贺驰“啪”地拍了一下?汽车喇叭,惊到了身边路过的行人。

贺韵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道:“二伯和伯母婚姻不幸,是他们的问题,影响了你,也?是他们的问题,你厌恶他们,不愿意步两人的后尘,这些我能理解,”

“但你用上一辈的错误,惩罚如今陪在你身边的人,这件事我就理解不了了。”

“惩罚?”贺驰眼睛里漫上血丝。

贺韵闭上了嘴,沉默了一阵,抽完手里的烟,缓了半天,才?道:“恭喜你,贺驰,”

“我们最后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撂下?这句话,她直接推门?,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车。

两人位置呈斜对?角,谁都看不见谁,却好似将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多年织就的平和,被一刀割开,露出血肉模糊的内里。

那?才?是真正的惊涛骇浪。

贺韵歇了口气?,坐了一会儿,看着贺驰的车呼啸而去,走得很?急,匆忙的模样都不像他了。

又?抽了一根烟,电话铃响了,贺韵接起?来,道:“楼下?,车牌号410,红色奔驰,你过来吧。”

间隔不久,智云科技的楼里下?来个男人,一身名牌,提着两瓶水,晃荡过来,贺韵摇下?窗户,那?人趴在玻璃上冲她打了招呼,紧接着道:

“我真想早点下?来,看看贺驰的表情。”

贺韵乐了:“可别,就你那?点胆子,不够用。”

来人正是魏林。

魏林坐进车里,递给她一瓶水,道:“你骂他了?”

贺韵道:“我怎么敢骂贺总,就是义愤填膺,看不过去,多说了两句。”

“啧,”魏林摇了摇头,“要是小方辞知道了,该心疼了。”

贺韵笑了:“他已经知道了。”

魏林睁大眼睛,又?听贺韵补充:“我跟他说了个大概,其?余的让贺驰自己交代吧。”

魏林禁不住感慨:“你们两位还真是……方辞只让你安排相亲,你竟然另外加码,这剂猛料会不会太狠了?”

贺韵沉默,片刻后摇头道:“你认识贺驰的时候,他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但你没见过真正的贺驰,对?待他这种人,就是要下?手狠一些,”

魏林不懂:“怎么个狠法?”

贺韵道:“你见过他身上的伤吗,在腰上,很?深的一道。”

魏林:“……”

好吧,这么看来,他确实?不了解贺驰,他受过重伤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贺韵:“他初中骑摩托车离家出走,大雨路滑,拐弯侧翻了,摩托车碎片扎进他腰侧,身上多处骨折,管家接到电话赶过去,看见他的样子,还以为?他活不成了。”

魏林抽了口凉气?,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贺驰,飙车?我没听错吧。”

贺韵道:“谁没事会提小时候的事呢,尤其?这种不算光彩的事。”

魏林默然,问:“不光彩,指的不是骑摩托吧?”

贺韵点头:“嗯哼。”

魏林能猜到,让一个人性?格天翻地覆,肯定遇见了很?不好的事情,再联想贺驰和他家里的关系,症结自然浮出水面。

“那?天晚上流了半身血,捡回一条命,才?有了后来的贺驰,”

贺韵语焉不详,感叹尤深:“他这个人太固执,不痛不疼,不长记性?。”

贺韵比贺驰大了三岁,贺驰出事时,她已经成年了,对?二伯家的家事有了自己的认知和评判标准,他们那?一家多少带点嘴硬的基因,二伯看起?来精明自私,实?则只是不明白何为?感情,伯母背叛了自己的婚姻,最初只是一场闹剧,带着故意的因素,结果越闹越大。

“贺驰应该庆幸,有个懂爱的人愿意等他。”

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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