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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喃着在男孩额头上烙下一吻,冰冷的吻。

倾宁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很饿。她的公公说,叶脉什么时候病好了,她就什么时候吃饭。

脚步有些虚浮,光靠喝水也挡不掉那份空虚。

夏叶落站在三楼梯口,手里拿着肉饼在吃,那股香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要吃吗?”他拿着肉饼在她眼前晃晃,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肉饼。

很想吃,却不能吃。那是陷阱,吃了,这个比她更卑鄙的男人就有把柄在手中了。

面无表情转身而过,他在后面拍手叫好:“有骨气。”

浓浓的揶揄声夹着一丝阴戾,在她上楼后,没有听到的后半句:“哥哥看走眼了,留着你日后很危险的……”

推门回屋,躺在床上继续和叶脉比谁睡得更多,只是怎么睡也睡不着,因为肚子太饿了。“叶脉,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她快饿死了。

叶脉好了,三天后,又是活蹦乱跳的。

饿昏的少女想狼吞虎咽,可惜食物只有那一点,真正到肚时也就平时的饭量,面色红润后听到小丈夫欢快地站在草坪上呼唤:“倾宁,快来,我们去钓鱼——”

看着那满面潮红的男孩,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充满着无奈。“叶脉,你真是傻孩子……”

***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没事的时候,叶脉再次倒下去了。

那天晚餐上他正在吃虾,吃着吃着便突然倒了下去,吓坏了所有人,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倾宁并没有被准许跟上去,只是那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宅里好空荡,第一次少了人烟是如此可怕。

终于熬到天亮有了点困意,夏达管家敲门,“请帮小少爷收拾几件换洗衣服。”

将衣服交给夏达管家时,她还是问了:“夏达,叶脉没事吧?”

夏达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少夫人最好祈祷小少爷没事吧。”那话令她心生不安,心脏狂跳不已。

就在惶恐中又渡过了一日,最先回来的是叶落,见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微微撇唇大步上前坐到她对面,“倾宁。”

唤了声,勾回了她飘远的心神。

“二叔。”她看到他眼窝有淡淡的阴影,是一夜没睡吗?

不敢细想叶脉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又期待有人告诉她,矛盾让她坐立难安。

“知道叶脉得什么病了吗?”他挺好心的。

她摇头,他淡淡一笑,满是嘲讽:“在这之前,你告诉我,你被买进夏家的理由。”

她沉默了下,才回道:“为了照顾叶脉。”

因为她漂亮,因为她健康,为了给叶脉生下优秀的基因,大家是这样说的。

“对。”他抬了抬尖细的下巴,顺着沙发背滑躺在沙发上,调了调位置让自己更舒适,然后侧头诡异地盯着她,“更重要的,是为了冲喜。”

冲喜——

冲喜是因而何来的?

那是自古以为流传的迷信,有人病危了,便用喜事来驱除病魔,乞求病人健康……

他在少女面色逐渐惨白中揭晓真相:“你是为了冲喜才被买进来的。算命师说,为叶脉娶个最肮脏低贱的女孩,可保他平安。”

最肮脏低贱的女孩……

不是因为漂亮,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因为她符合条件……

“叶脉两年没犯过病了,现在又犯了……如果他死了,你的下场……”他是恶鬼,露出恐怖的戾笑,用最温柔的语气宣布她的死刑:“你得去为他陪葬。”

18

健康活泼的男孩,她已经忘了初次他的病态,伴着她最多的是他红润的脸颊,可以跳可以跑,他健康得和普通人没区别。

只是他智力发育得有些迟缓,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就越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智商,只有十岁孩童的程度。

于是他被夏家人断定为傻子,在她眼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还是健康从外表看来和常人无异就足够了。

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他有病。她被卖进来时,是他病重之时。像夏叶桦那样冷酷的男人也会去算命,为了儿子,他选择迷信,找一个最卑贱的女孩来给儿子冲喜。她被入选了,不是因为外貌,不是因为身体,只是因为她是世上最肮脏的一族,妓女。

让人可耻,让人鄙夷的身份,竟让她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可笑吗?

她却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她是野鸡变凤凰,只因算命师说他命格太富贵,需要一个卑微的下人来冲挡那份福寿。

叶脉啊叶脉,他是天,她是泥,还是最臭最脏的污泥,将他这片蔚蓝的天涂得又臭又黑,遮掉一部分的美丽。

***

已经四天了,夏家冷冷清清的,全部的人都去医院了,没人照顾这位小少奶奶。她自己做饭,做给另一个呆在家里的男人。

“你得祈祷,倾宁,如果你死了,哥哥不会放过你,你得去陪葬。嗯,陪葬知道吧,就是你小命结束了。千万不要怀疑这是玩笑话。”

他每天都会说上一次,想看她惊慌失措惶恐不安,只是令他失望了,她的小脸维持一贯的淡漠。

她为他做最可口的饭菜,他会夸她:“你是个好妻子,哥哥的眼光很好。只是,我不知道你有这好命让叶脉活下来没。”

好命?

在他说她是为冲喜而买来时,她是好命吗?是好命啊,只是她不要的这种好命。

夏叶桦回来是第五天,一脸的疲惫,叶落上前轻轻抱住兄长,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哥哥,叶脉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从来就是成功的,在任何事上都未出过错,这次也不例外。”

她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两面人是如何假惺惺地安慰自己可怜的兄长。

可怜?

她盯着夏叶桦,他脸色很不好,深邃的眼浮着浓浓的担忧,淡淡说了句没事打发了弟弟,然后用很冰冷的眼神盯着倾宁:“到我房间来一趟。”

她被他眼中透出的冰冷吓到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抱紧了有些哆嗦的身体。这些天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对她的宣判,她知道是自己失职了,因为高烧而引发的重病,这些罪,她不能推却掉。

“……是。”颤着声答覆,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为儿子担忧得连背脊也挺不直,她很害怕,深深的恐惧让她连抬脚都困难。

叶落在她踌躇间,在她背后轻轻一推:“你别想逃避,祈祷大哥不会再饿你一个星期吧。当然,比起皮肉痛,这只是最轻微的惩罚了。”

她被推上了门,一步一步步伐沉重。

夏叶桦的卧室,她从来没来过,只有隔壁的书房,他每次“召见”她时,都只会在那里。

她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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