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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我紧张地看向弗拉维教授,他对我微微一笑,显然非常满意,又叫别人与哈里斯辩论。

后面的辩论火药味十足,两个男生唇枪舌剑,互相讽刺,简直像是要打起来,但我没有太多心思听,只是在弗拉维教授宣布下课后迅速抱着书本跟了上去。

“哦……纳西斯小姐。”弗拉维教授发现我跟在他身后,和善地笑了笑说,“你找我有事吗?”

我垂着眼眸笑了笑,然后缓缓抬起视线,盯着弗拉维教授的眼睛说:“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

我对着镜子练习过这个表情,因为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谄媚,也不想显得太做作,如果让教授以为我有什么不妥当的目的就糟了,所以谨慎是必须的。

“当然不打扰。”弗拉维教授笑呵呵地说,“你今天看上去很精神啊,我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在我的课堂上回答问题呢,你答辩得很好。”

“很抱歉,因为中学时不够努力,进入大学后我与同学们相距甚远,所以有些害怕在课堂上表达自己。”我谨慎地表扬着自己的勤奋,“为了赶上同学们,我每天都在图书馆补习,整个冬天都在熬夜读书,直到现在才有了一点表现自己的底气,但显然……我还差得很远……我最近看书时遇到了点儿困难,同学们在中学时就研读过《辩证方法论》,可我觉得那本书太深奥,不知道能否麻烦您推荐几本参考书籍,供我加深理解呢。”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你的努力付出我是知道的,因为你论文的进步肉眼可见,只是你太过谨慎了,既然有不懂的地方,就应该早点来问我,我是很愿意为你解惑的。”他伸手引路说,“来吧,我给你列几本书。”

下一堂课属于经济法学教授史密斯先生。

他就是那位曾把我赶出了课堂的老教授,以严厉著称,在他的课堂上谁也不敢嘻嘻哈哈。

说到苏格拉底式提问,他真是把这种教学方法贯彻到底了,如果你不够严谨,他可以诘问到你哭出来,所以他课堂上主动回答问题的人一次比一次少。

我也曾被他问出了阴影,但现在总算有了点底气,不至于被问哭了。所以我一次次举手,主动回答问题,虽然也被当场批评逻辑不严密,论述不谨慎,但过后我向他请教问题时,他并没有像直斥其他同学那样斥责我犯蠢,还鼓励我以后讲话时要大声有底气。

“既然进入了法学院,就要有我辈之风范,将来你站上法庭,也畏畏缩缩,不敢坦然说话吗?”老教授十分犀利地瞪着我,在这种目光下,我甚至有些忐忑,害怕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

一连几天,我都积极表现自己,主动向教授们请教问题,并不着痕迹地恭维讨好某些人。

相比于整天忧郁烦闷,难以讨好的凯洛林女士,教授们虽然看上去严肃可怕,可实际上是很乐于接受恭维的。

哪怕最难讨好的鲍威尔教授也一样,在这阳光明媚的好时节里,再严肃冷酷的人也不会对一个柔软轻快的讨好声说出难听的话,他们甚至很乐意与我悠闲地散散步,聊几句闲话。

我抓住机会讲述了自己穷苦的出身、读书的艰难以及对知识的向往,因为都是大实话,所以话语中也充满了真情实感,只是过去我觉得正直朴实之人不应该过分褒奖自己,把荣誉和付出放在嘴边,这有夸耀之嫌,缺乏谦虚踏实的品质,所以不屑做这种事。而现在我总是极力表现自己,所以也时常感到脸红和难为情。

教授们知道我的过往后都鼓励我,鲍威尔教授更是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向我道了个歉。

他曾当众讽刺我是怀着找夫婿的目的进入法学院的,而现在他称我为许多年轻女性做出了榜样,应保持下去。

一晃几天过去了,我一直躲着阿尔伯特·斯洛普,可他仍然纠缠我。

这天下课后,他又在路上堵住我,质问我为什么躲着他,不肯见他。

晌午的阳光正好,我能遥望到河畔苍翠古树下的阳椅上有一位看书的老先生,那正是最严厉的史密斯教授,他习惯在上完课后去河畔旁的古树下看会儿书,休息一下。

我望着阿尔伯特·斯洛普的眼睛,再一次认真地说了句:“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第51章 第四十七章

我望着阿尔伯特斯洛普的眼睛,认真地说了句:“请不要再纠缠我了。”

阳光有些刺目,他冷冷地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只好绕过他,他却立即缠上来,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不断阻拦我的去路。

拉扯间,怒火烧着了理智,我推了他一把,转身向河边的石拱桥跑去,而那家伙在后面紧追不舍。

如同在噩梦中被可怕的鬼怪追逐着,我惊慌失措地想,是他逼我的,这都是他逼我的!

在石桥中央,我任由他抓住了手臂,他的手像钳子一样,力道大得我不由皱眉。

“我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挣扎着说。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一双蓝眼睛愤怒极了。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我大声说。

他却抓得更紧了,脸上甚至有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求你理智一点,不要对我这么粗暴。”我软下声音哀求道。

“我也想好好跟你说话,可你见都不肯见我,我跟你说过了!有不怀好意的人在盯着你,你要跟在我身边才行!”

“我生活在干干净净的大学校园里,没人敢对我做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放开我!放开我!”我趁着一群人路过河畔时,故意放声尖叫。

我的叫声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阿尔伯特不得以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而我在挣扎中故意失手遗落了书籍和笔记本,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掉进了河里。

“我的笔记!我的笔记!”

我推开他,匆匆奔向河畔,然后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冲进了水里。

围观者们都惊呆了,直到水没过了我的腰部,才有人惊慌地呼唤。

“小姐!快回来!”

“危险!不要过去了!”

我小时候经常跟爷爷下水摸鱼,游泳不算什么,只是春天的水还是太冷了,我直接冲进去,立即就冷得牙齿发颤,心脏难受,但还是奋力地向水中的书籍和笔记游去。

一拿到东西,我就直奔史密斯教授休憩的河岸,他早就注意到我了,还提前两步把我从水里搀扶了出来。

他惊讶地看着我,手忙脚乱了片刻才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担心地问:“你怎么掉进河里了?”

我努力积攒着泪意,哆哆嗦嗦地说:“那家伙一直纠缠我……”

“谁纠缠你!”教授皱起眉头。

“书和笔记都被他扔了……”我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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